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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上根本看不出來絲毫劫後重生的影子。
恐蜥堵住了我們的退路,再返回到大石頭上已經不可能,陸大川背起胡小明,我胳膊彎上挎起陸大川的包,在後面幫忙託著屁股又沒命地跑起來。
這一回恐蜥群來勢更猛,彷彿要給它們死去的同伴報仇,跑出去沒有十米我屁股上腿上就有五六個地方鑽心的疼,慌亂間低頭掃了一眼我們腳下的地面幾乎被它們覆蓋了,而爬到我身上足有十幾條之多。
陸大川背上的胡小明沒有二百斤也有一百**,我身上兩個包加起來起碼四五十公斤,這樣跑下去我們肯定死定了,我鬆開胡小明屁股跑到陸大川前面,放眼在峽谷中搜尋起來,希望能再找到一塊供我們避難的大石頭,可是天不遂人願,眼前的這段峽谷中的大石頭不少,但都是圓溜溜的倒扣著的鐵鍋模樣,竟然找不到一塊能讓我們放心託付生命的。難道真的要死在這了嗎?我首次意識到人的渺小。
精神一恍惚,沒注意到腳下,我被一塊石頭絆得重重地摔在了凹凸不平的亂石灘上,就在同一刻周圍的恐蜥一擁而至,一下子身上沒一個地方不疼的,我也不知道該顧哪了,雙手亂舞兩腿亂蹬隨地滾了一圈就往起爬,沒想到自己沒爬起來卻把陸大川絆倒了。
三個人攪在一起你推我搡一耽擱幾乎被恐蜥掩埋了,這時我們只能滿地打滾儘可能地減少恐蜥下口的機會,根本顧不上往起爬,我本來以為死定了,沒想到恐蜥群卻突然停止了對我們的撕咬,哧溜哧溜一條又一條從我們身上溜走了。
情況反常,我渾身疼得要死還是連忙坐起來,撿起手電像四周照,看見陸大川已經站了起來,忙問:“怎麼回事?”
“狗日的也有害怕的東西!”陸大川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
“什麼?”我站起來看見那些圓溜溜的大石頭一個挨一個像是堵車一樣把我們周圍方圓二三里擠得水洩不通,“石頭怎麼跑到一塊了?”我疑惑地揉揉眼睛仔細看才發現它們是一群大烏龜。
我既驚訝又好奇,忍著痛一瘸一拐往烏龜近處走了一些,看見它們像是雞在草叢裡逮螞蚱那樣快速晃動著比人腦袋還大的圓禿禿的光腦袋,在石頭堆裡逮恐蜥吃。
之前作為石頭的時候,這些烏龜的個頭實在不算大,現在作為烏龜,它們可是實實在在的龐然大物,每一個都有兩米多高,小轎車那麼大。
這麼大個的烏龜已經足夠稀奇的了,一下又這麼多,實在讓人震驚,不由得我又往跟前湊了幾步,伸手去摸一隻龜的滿是奇異花紋的龜殼,不想它突然拉展老樹皮似的脖子上的皺褶,把大腦袋像傳球一樣向我送了過來,見它半張開的三角形嘴巴沒有一尺寬也有八寸,我猛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的陸大川跳過來抓著我衣領就往後拖了二三尺,還好它沒有追過來,只是瞪著兩隻棋子大小的黑眼珠看了我一會,又低下頭去找恐蜥吃。
那麼大一張嘴,被咬一口還了得,我心有餘悸地爬起來,狂揉著被地上各種形狀的石頭熱烈親吻過的火辣辣的屁股,跳回到被巨龜圈起來的空地中間。
這時胡小明也站起來了,目光呆懈地望著巨龜陣。我走到他背後,揭起他衣服(其實這時候我們身上穿的已經不能叫衣服了。),看到他背上雖然密密麻麻添了許多新傷口,但都是些皮外傷,又看到肩胛骨邊上的那個的傷口並沒有迸裂,才放下心來。
“鄭爽,把揹包整理一下,”陸大川警戒地看著四周,“不知道這些烏龜沒蟲子吃了會不會攻擊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我們三個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恐蜥撕咬得千瘡百孔,登山包倒是好好的,我拎起來拍打了兩下給了陸大川一個,另一個背在自己身上。
“它們捱得這麼近,想出去只能踩著它們的走過去了。”我站在陸大川身邊,雙手幫著肩膀向上拎著揹包肩帶,減輕身體的承重量,因為實實在在壓上去實在疼得慌。
陸大川搖搖頭:“沒受傷時還有**成把握,現在太冒險!”
突然胡小明“哎吆哎吆”叫喚了起來,我跟陸大川以為他被烏龜咬了,連忙轉過身,卻見他一瘸一拐地向我們走來。我本來還能忍住,他一叫喚,也疼得受不了,彷彿渾身的疼痛被他驚醒了,有心說他兩句,看他難受的樣子還是忍住了。
“沒事吧?”陸大川說。
胡小明擺擺手:“這次是生生地進了一趟鬼門關呀!”
這時候烏龜群緩慢而又快速地向前移動了,對,緩慢而又快速,雖然這種感覺讓人有些崩潰,可它們那抬腿邁步的動作簡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