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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獨自上路,這要是有個萬一可怎麼辦呀?還不把你爺爺給急死啦?”蔚朗不由自主地用長者的口吻數落了簡沛蘭兩句。
“哎呀,好了好了,你不告訴爺爺他不就不知道了嗎?不是就不用擔心了嗎?是吧?”簡沛蘭眨著狡詰的眼睛,撒嬌地笑了笑。頓了頓,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蔚朗道:“對了,我媽和我爸呢?他們怎麼沒有來接我呀?”
蔚朗聽了這話,不知該如何回答,打了個哈哈,把她扶上了商逸的轎車。
“舅舅,你的車子好漂亮噢!”簡沛蘭坐在車上,看著周圍的一切都覺得非常的新奇,興高采烈地東張西望。
“這個算什麼呀,等你把你老爸的遺產全都搞到手,那個時候,什麼好車子你不能有呀!哈哈……”商逸脫口而出的話,讓簡沛蘭頓時沒了玩耍的興致。
“你說什麼呢你!”蔚朗猛地拍了商逸一下,商逸一個不妨,差點將車子撞到牆上。商逸嚇得猛踩剎車,嘎——的一聲,車子愣生生地橫在了路中間。
“我爸爸的遺產?舅舅,你剛才在說什麼?我爸爸,我爸爸他怎麼了?”簡沛蘭不顧被撞傷的額角,顫抖用聲音詢問著商逸。
“蘭蘭,你的父母……他們……他們……”蔚朗想要把實情告訴簡沛蘭,可是看著她那麼惶恐的模樣,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們怎麼了!?”簡沛蘭聽著蔚朗吞吞吐吐的語氣,隱約感到了不祥的氣息。
“哎呀,他們怎麼了?他們被殺了,沒有人告訴你嗎?”商逸倒是乾脆多了,他說完了,怒氣衝衝地看著蔚朗道:“你幹什麼呀!你看看,這下好了吧,差點把我的車撞壞了!哎喲……我的頭……都是你啦!”商逸氣乎乎地,完全沒有注意到簡沛蘭已經被他的話給震住了。
簡沛蘭無助地望向蔚朗,像是想要在蔚朗那裡得到否定的答案。蔚朗無奈地點點頭,他不能不承認這個事實,儘管他也曾經不想承認這個事實。簡沛蘭呆在原地,眼淚在眼眶中打了個轉,無聲地滴落在了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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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下,一群黑衣人默默地行進在蜿蜒的山路上。白色的墓碑恍若寂寥的靈魂站立兩旁,於陽光下,更顯蒼涼。簡沛蘭紅腫著雙眼,緊緊地依偎在外公商維賢的懷裡。商維賢一臉肅穆,悲傷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情緒,如果不是懷裡的孫女,他真想也在這裡安安靜靜地躺著,再也不用為這些事情煩惱了。
微風拂面,像是商墨絲小時候用柔嫰的小手摩擦他的面頰一般。商維賢想到這裡,不禁淌下了淚水。一隻柔嫩的小手拂上了他的面頰,商維賢一震,輕呼了一聲“小絲!”,低頭一看卻是簡沛蘭哀婉的面容。他憐愛地拍了拍簡沛蘭的頭,看著眾人將棺木緩緩放進陰暗的土坑裡,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蔚朗和姚經義夫婦都默默地捧著鮮花,站在商維賢的身後。雲彩似的百合花輕輕地搖動著,像是在和四周飄蕩著的靈魂打招呼。蔚朗也一臉陰鬱,卓璇璣緊抓著姚經義的胳膊,少不得也有了他年葬儂知是誰的感慨。姚經義握著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眼神。卓璇璣一蹩嘴,眼淚順著睫毛滑到了姚經義的手背。姚經義指了指商維賢,示意她不要太難過,以免商維賢更難過。
商逸今天也一本正經的穿上了黑色的喪服,不知道是這個地方令他不自在,還是衣服不合適,他不斷地整理著領子。司寇菊不耐煩地看了他幾眼,往一旁挪了挪。儘管她和商家沒有什麼交情,可是她早把商墨絲當作自己的好朋友了,一想起商墨絲那天在花園裡和她說的那些話,她心裡就更加難受。過著那麼痛苦的人生的商墨絲,就為了自己的女兒而活著,活得猶如行屍走肉。或許,或許她死了,倒要痛快些吧?司寇菊自己也有些迷惑了,她知道人求生是本能,可是對商墨絲來說,真的需要嗎?
好好安息吧……司寇菊跟著大家給商墨絲的墳上獻花的時候,心中默默地念叨著。她覺得很慶幸,商維賢沒有把商墨絲和簡世平合葬,而是分別把他們葬在相鄰的兩個墓穴裡。這樣,商墨絲泉下有知,也不用再受簡世平的折磨了。蔚朗在商墨絲的墳前站了許久,直到姚經義過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
“沒想到呀,這人說沒就沒了……唉……”姚經義攬著蔚朗的肩膀感嘆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你這樣,相信商大小姐也會傷心的。”蔚朗感激地點點頭,拍拍姚經義的肩,什麼話也沒有說,跟著商維賢他們一起返回了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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