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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渴望有個爸爸,哪怕這個爸爸會打我,會罵我。
果然,我聽到遠處的山野裡傳來了嗷嗷的狼嚎聲。
旁邊的老槐樹被風吹的嗚嗚作響,槐樹影倒映在地上,就像是長了疙瘩瘤的怪物。
我嚇的渾身哆嗦,顧不上疼痛就追了上去。
儘管他經常打我,但靠近他,在這荒山野嶺的至少可以獲得一些安全感。
路越走越偏,地方越來越野。
滿眼望去都是野草,那野草有一米多高,幾乎將我的腦袋給蓋住。
到了後來,地上已經根本沒有路,我的一雙小腳在爛糟糟的泥地裡胡亂的奔跑著。
忽然我覺得腳底有點癢,低頭看去,一條五顏六色的小蛇纏在我的腳踝裡。
我嚇的哇哇亂叫,雙腳用力蹬來瞪去才把那蛇給甩開。
賭徒爸爸懶得管我:“再嚷嚷,老撕爛你的嘴!”
又走了幾里地,我已經累的走不動了,畢竟我只是個十歲的孩,而且白天只吃了一頓飯。
幸好,他停了下來。
賭徒爸爸用手電照了照前面,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紙上畫滿了條條槓槓。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張地圖。
一張記錄著某位土財主墳地位置的地圖。
地圖和那把鴨舌鐵鏟全都是他祖輩傳下來的,而他的爺爺曾經是個賊――死人財的掘墳賊。
掘墳和盜墓意思差不多,但在我看來前者毫無技術性,而後者則要專業許多。
賭徒爸爸原地轉了兩圈,喃喃的道:“差不多就是這裡了!”
他先是拿出一把大一點的農具鏟,將手電筒和鴨舌鏟丟給我:“給老拿著!”
然後他就開始往地下挖了起來。
這裡的土很結實,費了老大的勁才挖到了大概一米的深度。
“累死老了!媽的怎麼連個屁都沒見?”
賭徒爸爸罵罵咧咧的,忽然他鐵鏟出了叮的一聲,停在了那兒挖不下去了。
他頓時就興奮了起來,拿出那把鴨舌小鐵鏟向四周挖去。
幾分鐘後,一塊墓碑露了出來。
“手電往下點,老看不清楚!”
我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不知道為什麼嘴裡竟然迸出一句話來:“會不會有鬼!”
“鬼你個頭!再亂說話老打死你!”
再往下挖,出現了一截爛木頭,他的眼睛開始放光:“有戲,****的老爺沒騙我!老洪家祖上說不定真的是土財主!”
我心裡偷樂著,這麼罵你爺爺不是順帶罵了自己?
看到那塊爛木頭,我的心不知怎麼的就咚咚跳的厲害了,我知道,那應該就是棺材,裡面睡著的是死去的人們。
賭徒爸爸抄起一塊石頭往棺木上砸去,咔嚓一聲,腐爛的棺木頓時嘩啦啦碎了一片。
“嘿嘿,等老挖到了值錢的貨色,再去翻本,我要你們這幫王八羔血本無歸!”
他舔了舔嘴唇,更加暴力的打砸。
腥臭的髒水濺了他一身,也濺的我滿臉都是。
我一直在抖。
那髒水冷的和冰似的,但他卻被一股亢奮的熱情驅使著,完全沒有在意。
忽然一隻老鼠從地下竄了出來,像是短跑運動員一樣踩著我的鼻一路小跑,然後戲弄似的瞪了我一眼,跳向了草叢。
我下意識的躲開,手一抖,手電筒啪嗒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我聽到咔嚓一聲。
就像是菜刀切斷了蘿蔔的那種聲音,十分乾脆
賭徒爸爸大怒:“小王八蛋!你作死啊!”
在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團黑色的影從破碎的棺木裡鑽出來。
我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撿起手電往下面照去,只見一截紅通通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真的像是一截切斷了的紅蘿蔔吔!
然而仔細一看,那絕不是什麼紅蘿蔔,那是人的一隻手。
在手腕處齊齊的被切斷
乾脆利落
紅色的則是鮮血。
鮮血流到地上,五個沾血的手指像是蚯蚓一樣在爛泥地裡不停扭動。
問題是,棺木都爛成這樣了,死人的手怎麼可能儲存的這麼好呢?
怎麼還可能流血?
我的第一反應是,真的見鬼了
賭徒爸爸也看著那隻手,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