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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就把我聽的很糊塗,有點理不順思路,武勝利說的這麼含糊,我只能聽出來,陳老在很久之前可能離開了文物所一段時間,正是因為這段時間裡所發生的事,導致了他今天的死亡?
我仍然很迷茫,不過陳老留下來的警告再一次浮現在心頭,他的警告絕對不是開玩笑,我頓時慎重起來,甚至不由自主的朝一片漆黑的窗外望了望。我從參加工作之後,就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什麼的,可是事實卻告訴我,我必須要做出一個抉擇。從心理上,我很信任陳老。
“你知道的事情很多?那你告訴我,是誰害了陳老?”我從武勝利講述的口氣中已經聽得出來,他絕對知道一些事情,這個讓我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這個人隱藏的有點深,接觸了那麼久,我一點都未察覺。
“是誰害了他?”武勝利又一次冷笑起來,笑的好像有點喘不過氣了,咳咳的咳嗽了兩聲,道:“如果沒出意外,你可能已經報警了吧?不過我保證,沒有人能抓住殺了陳可貴的兇手。”
“你的自信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我看著他的冷笑,突然就有點厭惡:“你以為警察都是吃乾飯的是不是。”
“陳可貴這個案子,肯定會讓警察很費心神。”武勝利的嘴角掛著一絲令人玩味的笑,慢慢道:“因為殺陳可貴的兇手,是不存在的。”
“你說什麼?”
“這個問題,到此為止,北方,很多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武勝利搖搖頭,拒絕再沿著這個話題談論下去:“我真的很需要鳥喙鼎的銘文。”
“我真的沒有。”我拒絕了武勝利,心裡一陣雜亂的煩躁,我已經隱約的察覺出,陳老的悲劇,僅僅只是個開始,這個不祥的預感讓我失去了交談的興趣,我只想讓武勝利早點離開。
但是他很不識趣,已經看出我不高興,卻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我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看看錶,馬上就要天亮了,接下來肯定要配合警察的工作,還要準備料理陳老的後事,忙的一團糟。我無可奈何的回到自己的臥室,反鎖了門,雖然腦子裡很亂,但確實是累了,躺下來不久就睡了過去。
心裡裝著事,讓我的睡眠很不正常,早上就自己醒了過來,隨後,佩新打來電話,讓我現在去找她。一直到我從初醒的懵懂中甦醒時,才想起這一晚上確實委屈這丫頭了。我匆匆洗漱了一下,武勝利還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我也懶得和他說那麼多,反手帶上房門。
我到了和佩新約定的地點,一下子就看到她旁邊坐了一個大概三十出頭的男人,因為對方穿的是便衣,初開始的時候我還沒有認出來,但仔細回想一下,我就想起,這個人是個警察,昨天夜裡雖然他沒有直接對我問話,不過我見過他。
佩新怯生生的看著我,估計事情已經把她弄的沒有多少思考的能力。這時,那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就招呼我道:“坐吧。”
“是需要我們提供什麼關於陳老的情況嗎?”我知道警察不會有時間跟我閒扯淡,所以坐下來之後直接就開門見山。
“不是,只是隨便聊聊。”那男人看起來有點冷峻,估計是幹刑警時間長了,面部肌肉僵硬,不過他的語氣很溫和,道:“我叫侯晉恆。”
他給我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又幫我叫了東西。等到服務員離開之後,這個叫侯晉恆的刑警就慢慢喝了口茶,看著很漫不經心的道:“你和陳老相處了多久?”
“好幾年了,參加工作之後,就是他在帶我。”
“你們算是師生吧,關係很融洽的對不對?或者說,私交比較好?”
“很好,我很尊敬陳老。”
“你覺得,是誰殺了他?”
我愣了愣,因為談話的跳躍性太大了,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就算我用心想,也很難想出答案,因為陳老那種人德高望重,而且性格很溫厚,我真的想不出他會和誰產生這樣深的矛盾,要用殺人來解決。
“我說不清楚,陳老幾乎沒有跟人發生過什麼爭執矛盾,不僅僅是工作上。”我道:“他的生活也很簡單。”
“昨天,有沒有人動過陳老書桌上的電腦?”
侯晉恆的話鋒又突然一轉,做賊的人總是心虛的,除非是心理素質超好的人,我也不例外,因為動過電腦,所以我無法做到完全的自然。我也跟著喝了口茶,道:“陳老的電腦,以前我經常會用,幫他安裝一些軟體,或者找些資料,但是昨天,我沒動。”
“陳老的電腦裡,有一個新建不久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