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好,卻無法逃避,越朝下走,腳手架的規模就越大,痕跡也越陳舊。八渡古寨的人口始終不多,因為大部分初生的嬰兒都被他們的陋習給弄死了,這讓我聯想到,估計很多年以來,除了維持日常生活必要的生產之外,他們幾乎把所有的人力物力都來修築這些腳手架了。
“老安。”我爬著爬著就想起一些事情,儘管對老安還是心存芥蒂,不過這個時候不能太計較,所以事情還是得和他討論商量:“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得到的一些資訊嗎?”
“你指的是哪方面?”
“關於八渡古寨的來歷。”我道,從老彝人還有果基穆布的講述中我們得知過,八渡古寨裡面的人其實不是當地土生土長的彝人,他們是外來的,跟八渡古寨最早的主人,也就是彝人進行了長時間的鬥爭,最終才把彝人徹底趕走,佔據了他們的寨子。當我看到深邃的底層斷裂帶,還有這些前後維持了很多年才修出的腳手架,就覺得八渡古寨的祖先佔據這個寨子是不是別有用意?黔西南地域那麼廣闊,人口又稀少,完全犯不上跟人打打殺殺的爭搶地盤,無主的地多的是。
老安說不出更新的見解,但是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認為八渡古寨的祖先搶奪這塊地,一定有特殊的用意。
“凡事皆有因果的。”老安道:“你說的或許有道理,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無緣無故的事。你所看到的,有時候只是果,所以會讓人迷茫,但只要你找到了真正的因,就覺得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個沒有讀過書的粗人。”
我本來想用這種交談方式來減緩心理的壓力,老安有時候說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剛剛說了兩句,我們幾乎同時聽到了一陣很輕微的聲音,那種聲音就好像是一根很長的鐵鏈子在某個地方被人拖動了。我不知道複雜的腳手架之間有沒有什麼機括,古老又巨大的機括結構中一般都會用到粗長的鐵索。
那種聲音突如其來,而且距離好像非常近,我們在攀爬的時候,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腳下,唯恐會失足。當我抬起頭左右觀察的一瞬間,從腳手架裡突然伸出一隻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衣領子。
這一抓並不能把我怎麼樣,也不會導致生命危險,但可以想象一下,那樣的感覺幾乎能把人活活嚇昏過去。手電還在我身上,藉著光線,我看到了那隻手,很枯瘦,皮包著骨頭,好像一隻餓死鬼。
緊跟著,我又看到了這隻手的主人,他和我之間隔著幾根手指那麼粗的鋼筋,眼神直盯盯的望著我。他的形體和手一樣,幾乎沒有肉,完全像一副由面板包裹著的骷髏,雙頰深陷,眼窩子深的足能倒進去半杯水。我感覺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瞬間直立起來,條件反射似的把手電插在腰裡,一手緊緊抓著鋼筋,一手閃電般的掏出刀子,用力朝面前的手割下去。
這個躲在腳手架裡餓死鬼一樣的人反應很迅速,刀刃剛剛觸及到他的面板,他就飛快的縮回手,但是遲了一點,儘管他很快,不過手臂上還是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鮮血飛濺。那人的臉估計有很久都沒有洗過了,結著一層汙泥油垢,他一下子退到了我暫時不能觸及的地方,臉上露出一個說不清痛苦還是怎麼樣的表情。
之後,他咧嘴露出一個很古怪的笑,我看到他的牙齒掉了幾顆,反正這樣子讓人看著就想打冷戰。範團和老安都有了反應,不過情況暫時並不至於讓我手足無措,所以他們都不算太慌。然後,我聽見這個人嘰裡咕嚕的冒出一句話,那肯定是漢語,但是因為地域的偏差,口音跟北方人差距太大,猛然聽上去,稀裡糊塗的,但是回過神一想,他好像在說,你們死定了。
他躲在幾根鋼筋和木頭交織的屏障後面,我夠不著他。這個人身體一動,我就又聽到那種微微的鐵鏈碰撞的聲音,定神一看,他身上有一根手指頭那麼粗,非常長的鐵索,鐵索在他腰上纏了好幾圈,不知道另一端在什麼地方。這個鬼一樣的人咧著失缺了幾顆牙齒的嘴巴,猛然用力拉動腰上纏著的鐵鏈,嘩啦聲大作,複雜的腳手架內部肯定隨著他的拖動產生了什麼反應,很多金屬相互碰撞之後發出的叮咚聲不斷的響起。
一瞬間,遠近到處都是鐵索被抖動的聲響,讓人懷疑這裡鎖著無數個跟眼前餓死鬼一般的人。範團馬上警覺了,停止向下,飛快的爬到蘇小蒙身邊,我和老安也想相互靠近一些,以免意外發生的時候不能相互照應。我們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但是還沒等真正湊到一起,從我頭頂上突然就跳下來一團黑黝黝的東西。我的一隻手必須要抓著腳手架才不至於掉落,這樣一來,抵抗能力就被減弱了一些。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