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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問清楚是不行的。雖然這一次沒有帶妞妞來,但蘇小蒙和範團兩個沒心沒肺的屁事都不知道,一路上指指點點說說笑笑,看上去很歡樂。我找了個機會接近孟小郎,拉著他抽菸,故意落到隊尾,然後就小聲問道:“你看不出這兩個放山的有點不對勁?”
“那是明擺著的事,怎麼會看不出來?”孟小郎笑了笑,殷勤的替我點著煙,抽了一口,道:“兄弟我又不是菜頭。”
“那怎麼還要跟著他們走?”我覺得孟小郎太兒戲了,這件事根本不跟我們商量,自己做主,我一直在想二十年前保良所走的那條路,那是一條不歸路。
“哥。”孟小郎搭著我的肩膀,親親熱熱道:“你將來是要做大事的,現在咱們兄弟倆結個善緣,以後多多照應一下。你問的話要是換了別人,哪怕老安過來問,我也不會說,既然是你問,我可以解釋解釋。”
“這裡面還有什麼貓膩?”
“貓膩談不上,但是很怪。”孟小郎指著腳下這條好像延伸到了山區深處的蜿蜒小路,道:“打個比方說吧,我們從這裡出發到鐵木嶺老龍湖,如果是第一次去,就算把腿走斷,也不可能找到鐵木嶺。”
“為什麼?”
“因為,沒有人接。”孟小郎很認真的指著前面兩個放山人,道:“只有他們可以帶路。”
孟小郎告訴我一些事情,他們尋找老龍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來過,不過孟小郎沒有參與。放山人帶路的傳說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流傳的,據說只有這兩個放山人可以帶人走到鐵木嶺,至於能不能找到老龍湖,就看個人的運氣。放山人帶路沒有什麼條件,只要你說想去,他們就會帶著你走。
聽著孟小郎的話,我不由的再次注視著兩個放山人,他們看上去很普通,除了衣著跟現在的時代不相符,別的地方都尋常。
“不要小看他們。”孟小郎猛抽了一口煙,道:“至少一百多年前,這兩個放山人已經在這兒了。”
我現在還弄不清楚八渡古寨的紫陽和瞎三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他們即便不是一個團體,肯定也有合作的意思。孟小郎說的放山人的事情,是瞎三爺或者紫陽過去派人經歷過的,放山人帶他們到了鐵木嶺,但沒有找到老龍湖。
“那幾個去過鐵木嶺的人,後來都掛了。”孟小郎道:“沒辦法,我們只能走這條路,在焦家窩子等著兩個放山人出現。”
和我想的一樣,還沒有真正到達鐵木嶺,事情就已經透出了一種詭異。兩個放山人像幽靈一樣出沒在焦家窩子和鐵木嶺之間,就是為了給人帶路?
為了把事情弄的更清楚些,我有意接近兩個放山人,他們很善談,也不管有沒有人聽,一邊走一邊講一些山裡面的事。但是除了那些野史奇聞,再問他們別的,兩個人就一字不吐,怎麼套話都不管用。
無奈之下,我們只好跟著兩個放山人走,中間沒有出現什麼意外,過了兩天,兩個放山人在清晨指著遠處一座好像鐵疙瘩一般的山頭,對我們道:“鐵木嶺。”
“謝了。”孟小郎跟兩個放山人道謝。
“不謝。”其中一個揹著自己的包袱,又拿起那杆不知道從何年流傳下來的土槍,道:“我們走了,路還有很長。”
“等一等。”我連著考慮了兩天,到了放山人將要離開的時候,就再也忍不住了,追上他們,道:“能問件事情嗎?”
兩個放山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道:“問吧,但不要指望什麼事情都能回答你。”
“我想問問,二十年前的一件事。”我道:“二十年前,也是夏天,你們有沒有帶幾個從葫蘆島來的年輕人進山?”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走進了深山中的時候,對保良的講述產生了一絲懷疑,因為他講述的太真實了,事情過去那麼多年,真實的過分,就顯得失真。
“沒有。”放山人斬釘截鐵般回答道:“絕對沒有。”
“很多年了,我們帶誰進山,一共帶了多少次,多少個人,心裡都有數的。”另一個放山人在旁邊補充道。
我瞬間就疑惑了,保良在撒謊?他在欺騙我?但是他講述的又那麼真實,大部分講述和實際情況是符合的,這證明他熟悉鐵木嶺,然而沒有放山人的引領,保良能夠自己找到鐵木嶺?
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油然而生,我感覺保良騙了我,他所說的二十年前那件事情,可能是不存在的。但是他欺騙我有什麼目的?他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編織出一個謊言,是想對我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