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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依然有很深的成見,見面就想拿柺棍掄我。麻子李在一邊勸,低聲說了兩句,瞎三爺才憤憤的停手。
我們圍在一起吃宵夜,多少年了,瞎三爺的習慣還沒有變,無酒不歡,喝的暈乎乎的,在那裡大呼小叫耍酒瘋,還扯著嗓子唱川劇。我和老安徹底就讓搞暈了,根本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但是隱隱約約中,我覺得這跟我獨自追索老龍湖的事情有關?我和保良的談話還沒有結束,就接到麻子李的電話,不過麻子李一句不提,我也不敢確定。
吃過宵夜之後,瞎三爺幾乎已經人事不省了,讓人扛著回臥室。麻子李還是沒有讓我們離開的意思,繼續看電影。一直熬到天色濛濛發亮,他才伸了個懶腰,道:“有些事情,手不要伸的太長。”
這個話也不知道是對我說的,還是對老安說的,反正麻子李說完之後就走了,丟下我和老安兩個人。一直到這時候,我們兩個才有了交談的機會,不過我看著老安的確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睡一下吧,熬了一夜了。”老安道:“我還有點事情沒做完。”
“行。”我知道從老安嘴裡也問不出什麼,轉身就走。
“等下。”老安叫住我,想了想,道:“這兩天不要惹什麼麻煩,三爺不會平白無故的喊我們過去,肯定是有什麼無意中犯了他的忌諱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這次只是個小小的警告,當心點就是了。”
老安說完,就在那邊跟蘇小蒙他們打電話,我還惦記著和保良之間的談話,不過那麼長時間沒回去,我不知道保良還會不會在酒吧裡等。
老安走了之後,我打了保良的電話,但是關機,儘管不確定,我還是趕到小酒吧。開啟酒吧正門之後,陽光從門外直射進來,把昏暗的酒吧照亮了一點點。隱約中,我看到破舊的吧檯邊站著一個人,等視線適應了昏暗,我就看清楚了,那是保良。
這真是個實在人,我那麼久沒回來,他還一直守在酒吧。我快步走了過去,當走到保良身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頭,他的表情乃至目光都有點呆滯,像是一截木頭似地,站在吧檯旁邊,木愣愣的望著我。
“保良,你?”我忍不住停下腳步,朝四周看了看,酒吧裡沒有別的人,一切都和我昨天離開時一樣,但惟獨保良的樣子顯得有些怪異。
“我沒事。”保良吶吶的說了一句,我說不清楚他到底是那兒不對勁了,但總覺得非常奇怪,我上下打量他兩眼。
“保良,沒事的話,把昨天沒說完的事情說完?”我試探著問他。
“兄弟。。。。。。我不能說了。”保良直直的望著我,道:“沒法再說了,我在想,和你說的那些,是不是我在胡說八道。”
我皺起眉頭,不知道保良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兄弟,送你幾句話,你聽著。”保良站在原地道:“有時候,會遇到點自己理解不了的事,那些事,其實沒有必要每一件都刨根問底,每個人都有自己該做的事情,過了底線,只能帶來更多的麻煩。”
“能說的更清楚點嗎?”
“這個世界的秘密有很多,沒有任何人能夠全部洞悉,但是,對於有的人來說,真正的秘密,只有一個,掌握了這個秘密,就掌握了全部。”保良的語氣低沉而且悲涼,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他垂下頭,好像不願意再看我,又好像渾身上下都沒了力氣。
“是誰讓你和我說這些話的?老安?麻子李?還是別人?”我知道,保良自己肯定不會和我說這些,他不是那種性格。
“有的事,過去就過去了,要向前看。”保良低著頭,嗚咽般的道:“就能說這麼多了,以後的路上,你可能還會遇見更奇怪的事,你要做的是淡定,甚至,當它們根本不存在。”
說完這些,保良就不出聲了,我想把事情問清楚,我離開的這一夜之間,他肯定發生了什麼,我不確定,但從保良的語氣中,我聽出了不妙的預兆。
“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保良終於抬起頭,慢慢的遞給我一張紙,我接過來一看,那是一張醫院裡出具的死亡證明。抬頭第一欄裡死者姓名後,填寫的是宋保良這三個字。我心裡一驚,目光迅速挪到證明的尾部,那裡填寫的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十五分。
這意味著什麼?我猛然抬起頭,注視著保良,他默然不語,眼睛也黯淡無神,我又低頭看著手裡的死亡證明,看得出來,這肯定是正規醫院出具的權威證明,到火葬場或者派出所都能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