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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如約而至。
“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老駱!”鼠王帶著一個黑黑瘦瘦的中年男子走到我們面前。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老駱,他的年紀約莫在四十歲上下,大概是常年在關外生活的緣故,他的肌膚又幹又黑,尤其是那張臉,就跟烙糊了的燒餅一樣,黑裡透紅,皺紋很深。他長得有些削瘦,給人的感覺病怏怏的,我看來看去,始終沒有發現他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不過我並沒有小瞧這個老駱,能夠得到鼠王如此推崇的人,肯定擁有他不凡的能力。
老駱咧嘴一笑:“大家好,我叫老駱!”
“你好,歡迎加入我們的隊伍!我叫吳國忠,這位是我太太,她叫孫貝貝。這是王健,這是盧皓藍,他們都是我哥們!”我一邊介紹著一邊跟老駱握了握手,感覺他的手指上滿是老繭,應該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人。
嘟——嘟——嘟——
樓下傳來汽車的喇叭聲響,非常急促。
鼠王看了看時間:“應該是租的車到了,我們走吧!”
酒店門口,一輛略顯破舊的麵包車停在那裡,車身上滿是塵灰,完全看不出這原本是一輛白色的麵包車。
一個黑臉漢子從車窗裡探出頭來,衝我們揮了揮手。
鼠王皺了皺眉頭:“我昨天不是讓你把車洗乾淨嗎?”
黑臉漢子打了個呵欠道:“這破地方的風沙大得要命,洗乾淨了還不是要弄髒,反正都要弄髒,又何必去洗呢?”
黑臉漢子的嗓門很大,這幾句話就跟說繞口令似的,把我們都給逗樂了。
我擺擺手:“算了算了,別計較這麼多了,大家走吧!”
我們這邊一共有六個人,加上司機總共七個人,坐在麵包車裡面倒也不顯得擁擠。
我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隨手遞給黑臉漢子一根香菸,跟他嘮嗑了起來。
死亡公路
經過簡單的攀談,我得知這位黑臉漢子名叫巴圖,是一位蒙古族人,主要營生就是靠這輛麵包車,一般情況下都是載送周邊鄉鎮的客人,偶爾也載載貨物什麼的,車子也沒正規的營運執照,反正就一黑車。
說到這裡,巴圖噴了一口煙霧,拍打著方向盤說:“哎,這個社會,活著難呀!”
麵包車噴出一尾黑煙,一路顛簸著駛出了敦煌市區。
孫貝貝打趣說:“師傅,你這開的不是車,是船吧?”
巴圖說:“我這車都算好的了,有些車就跟火車似的,一踩油門都能聽見轟隆隆的聲響!”
“哈哈哈!”我們全都開心的笑了起來,這場旅途在歡聲笑語中拉開了序幕。
城市的風景被我們遠遠的拋在了深厚,麵包車在郊區公路上飛馳,兩旁掠過許多胡楊樹,它們就像佇立在公路兩旁的衛兵,高大挺拔,足有二三十米。胡楊樹是西北地區常見的一種樹木,生命力非常頑強,不僅耐旱,而且耐寒。當地人讚譽胡楊樹是“長著千年不死,死後千年不倒,倒地千年不腐”的英雄樹。
行駛了差不多一個鐘頭,兩旁的胡楊樹也變得稀稀疏疏起來,荒涼之感油然而生。高原上的天空壓得很低,就像鍋蓋一樣的扣在腦袋頂上,彷彿一伸手就能夠觸碰到金燦燦的太陽。遠方的灰色山巒綿延不絕,如同一條靜臥千百年的長龍。
繼續向前行駛,公路兩旁就變得光禿禿的了,更顯蒼涼寂寥。由於高原上的風沙很大,原本青色的柏油路如今已經變成了黃褐色,上面鋪著一層黃沙,車輪碾過,沙塵飛揚。
公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來往的車輛,巴圖開車開得十分無聊,於是又和我們攀談了起來。
巴圖說:“這次算你們好運,碰上了我,要是換做其他司機,恐怕沒人敢載你們走這條路!”
“是呀!”鼠王插嘴道:“昨天我一連問了好幾個司機,我跟他們說走這條路去羅布泊,結果都被他們拒絕了。無論我開再高的價錢,他們也不肯去,這事兒我一直覺得挺奇怪的!他們為什麼不敢走這條路呢?難道怕我們是劫匪?”
“哈哈!”巴圖打了個哈哈說道:“要真是遇上了劫匪倒還沒什麼,關鍵在於這條公路上有著比劫匪還要可怕的東西!”
我的心頭驀地一跳,比劫匪還要可怕的東西?那會是什麼呢?
我問巴圖:“什麼東西這麼可怕?”
巴圖聳了聳肩膀:“我也不知道!”
“嘁!”我扭過頭去:“你這不是存心逗我們好玩嗎?”
巴圖正色道:“我可沒有逗你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