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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紅光就在我眼前一現,我感覺到小女孩從我的身體裡穿過,頓時一股從頭涼到腳的涼意讓我顫抖著,腿一軟,我已經跌坐在了地上。小女孩極其放大的臉彷彿還在眼前,大大的眼珠竟然是血紅血紅的。胸口的玉佩又發熱了,熱氣滲透到了面板裡,我感到了一種久違了的暖意。頭上的傷口卻又痛起來,而且有越來越厲害的趨勢。
我蹣跚地爬了起來,手抱著頭,艱難的走回了自己的病房。頭痛卻越來越甚,好象要從腦袋裡裂開來一樣。我幾乎是呻吟著倒向了床,連鞋子都沒有脫的昏睡過去。迷迷糊糊,我感覺到自己的右手邊上好象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自己的手腕被一雙冰涼的小手觸控著,並且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被繫到了手腕上。可是我實在頭痛的厲害,連抬一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很順利的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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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逍,林逍,醒醒,死了啊你?”李洋呱噪的聲音在我耳邊一響再響,我虛弱的睜開了眼睛,只瞟了他一眼,繼續和床保持著最親密的資式。
“爸,你不能死啊~~~~~~~~!”一陣悽慘得足以讓生者流淚死者復生的震天哭聲打攪了我的好睡,我無奈的睜開了眼睛,問李洋:“怎麼了?”
“不就是死人了嘛,好象是閣壁的一個老頭吧!”李洋向門外努了努嘴。
老頭?閣壁的?我立刻象是在大冬天被人澆了一個透心涼一樣的從床上蹦了起來向門口跳了出去。事後李洋說那時候我的速度簡直可以和光速媲美。
第二十九章 繃帶鬼
“我手上有東西嗎?”我把右手舉了起來,伸到了剛進病房的方蕾的面前。
“東西?什麼東西啊?”方蕾被我問得莫名其妙,看了看我身邊的李洋。
“哎!”李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我看他不用繼續看外科了,而是看這裡,jīng神科了。”李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臉的無奈,因為他已經被我問煩了。自我從隔壁病房回來以後已經反反覆覆的問了他不下百遍的同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手上有沒有東西?
“他這是怎麼了?”方蕾繼續問。
李洋聳了聳肩膀,說:“我也不清楚啊,早上他到隔壁去過一趟回來以後就一直這個樣子了。”
我把右手手腕放到了眼前,手腕上什麼東西也沒有,其實我自己也清楚是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可是奇怪的是我卻能夠感覺的到,好象是上帝突然之間剝奪了你的視覺獨留觸覺一樣,我可以感覺到手腕上繫著什麼東西,當我抬手然後再把手放下來的時候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有東西搭在面板上,那應該是一塊木牌,一塊跟那個老頭手腕上一樣的木牌。不同的只是,我可以看見老頭的木牌,甚至可以看到木牌上寫的東西:施吉祥 男 60歲。而我自己手腕上的,卻只能感覺。這樣的狀況讓我抓狂,感覺卻看不到,不踏實的感覺讓我心裡好慌,但並不十分害怕。我想,人類對一切無法實質掌握的東西都有著恐慌。
我想我也許真的會如李洋所說的那樣到jīng神科裡報道了,因為我就是沒有辦法不去看手腕,雖然是什麼也沒有。李洋已經被我的樣子嚇到了,所以忙不迭的去打電話叫來了方蕾和李海。
“他怎麼了?”關心則亂,現在的方蕾完全沒有剛見她時的嚴肅,可是現在的我也沒有興致感動,我的一切興致和思維都迫使我不停的想著手腕上那塊看不見的木牌。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李海突然問我。
“不太清楚。”我把整個臉都埋進了自己的雙手裡,昨天晚上的一切都象是一場噩夢,夢裡的東西真實卻又好象虛幻,我實在沒有辦法分得清楚。
“你把手伸出來。”李海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黃sè的符紙,也管不了現在是在病房了,一把把符紙貼在了我的手心裡。一陣刺痛傳來,滾燙的燒灼感讓我下意識的一甩手想把符紙甩掉。沒有想到符紙竟然瞬間變成了黑sè,就象是被燒焦的樣子,黑sè的灰燼漸漸的沒入我的面板裡,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劇烈的疼痛,我忍不住叫出了聲:“好痛,什麼鬼東西啊?”
李海沒有答話,而是迅速的抓住了我亂動的手掌,然後咬破了他自己的手指,在我的掌心上畫了一陣。紅sè的鮮血所形成的一個畫符在我蒼白沒有血sè的掌心上霍然出現,血液象是有生命的東西一樣蠕動著。疼痛的感覺漸漸減少了,到最後只感覺到有點癢。
“怎麼回事?”我好奇的問李海。
“你還真碰到什麼鬼東西了哪!我剛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