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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涯打的到達縣人民醫院門口時已是九點二十多分;她又在醫院外的水果攤買了點蘋果和梨用塑膠袋拎著才往醫院裡走去。
縣人民醫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立在縣醫院門口朝裡一望;三棟大樓,樓下全是來來往往的人流;比起街市還要熱鬧。四川是個人口大省,隨便拎個縣出來都有幾十上百萬人口;鄉鎮的醫療水平又都不行,治點感冒發燒頭痛還行,稍微嚴重點的病都得往縣醫院送。
王涯以前陪奶奶看病、和練功抓鬼都來過縣人民醫院,對縣醫院也算得上是熟門熟路了。她徑直趕往急診科,先躲在樓梯口把眼睛揉紅,這才奔到急診護士工作站;可憐兮兮地看著一個胸口工卡上寫著“護士長”的中年女人,喊了句:“大姐,能不能幫我個忙?”
不滿二十歲的王涯,頭髮束成馬尾扎於腦後,身上穿著件緊身背心加長袖小外套、下穿一條褲兜特多的修身軍款休閒褲、腳穿一雙休閒運動鞋、斜背一個顏色顯得很舊的卡其色帆布包,衣著樸素的她怎麼看都像家境不好的窮學生,再配上那紅通通的眼睛和滿臉彷徨的表情、和抱在懷裡的一袋水果,窮學生妹到醫院尋找住院的親人的形象油然而起。
那護士長大姐扭頭看一眼王涯,問:“啥事?”問完就扭過頭繼續忙手上的活去了。
“我想打聽下昨天有三個外地的、骨折的住在哪間病房?”
護士長說:“嘿,你這人才怪咧,我這裡是急診又不是骨科,骨折的你去骨科問噻!”
王涯“哦”一聲,問:“那請問骨科怎麼走?”
旁邊有人喊護士長問事,護士長忙得一亂團,又見王涯還站在面前,急急忙忙地給王涯指了路便又忙自個兒的事去了。
王涯順著剛才那位護士長的指引找到骨科的護士站,見到一個十分年輕、正氣沖沖的小聲怒罵“媽賣逼”的小護士面前,問:“護士姐姐,我想打聽個人,有幾個骨折的、外地的是不是住在你們這?他們說話是南方口音!”
那小護士聞言頓時臉上的怒容更盛,惡聲問:“外地的?三個人噻?”
王涯瞅一眼護士,想了下說:“好像是三個人?”
護士頓時擺出一臉敵意,問:“你是那三個龜兒子的啥子人?”
王涯一見這護士的怒容,還罵人家龜兒子明顯有情況,忙說:“不是啥子人,我弟娃和他同學跟三個外地的龜兒子打架,好像其中一個骨折了,我……我爸媽在外地打工,就……我就過來看一下他們。”
那小護士的臉色稍微好一點,給王涯說了那三個外地的病人住的病房號。
王涯順著病房號一路朝裡走去,她走到倒數第二間屋子門口時便停住了步子。她嗅到一股養鬼人身上沾帶的死人味和陰氣,估摸著這是找對了地方。同時聽到病房裡傳來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王涯在南方呆過幾個月,勉強能聽懂一些,大概是在罵小護士連針都不會扎什麼的,又罵什麼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什麼黃泉……什麼封,王涯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也猜到是在罵她奶奶。她氣得當場紅了眼,臉色一片陰冷。她記下病房號,轉身回到護士站,對那小護士說:“不是他們,你們這還有沒有別的外地的?”她又說:“那三個人好凶,我剛才在門口聽他們在罵人,說連針都不會扎,我都不敢進去。”
那小護士大怒地大罵聲:“我日他媽油!”又氣鼓鼓地對王涯說句:“沒外地的了,你去別的醫院找嘛。”
王涯“哦”一聲,似好奇地隨口問了句:“那三個外地的都骨折了啊?”
小護士答了句:“哎!”小護士年輕似乎也很好八卦,剛好這會兒不忙,說:“這三個人一看就像賊,身上都還紋起紋身在,肯定是偷東西被人逮到才打成這樣的。”
王涯很配合地擺出真的啊,一臉八卦的表情瞅著小護士,說:“你啷個曉得呢?”
小護士一臉得意地看一眼王涯,說:“我啷個不曉得,只有做賊的才防人跟防賊一樣。”說話間,似想起不愉快的事,又罵了句髒話。
王涯問:“他們被人打得很慘啊?”
小護士說:“那老頭子的肋巴骨都斷嘎三根,有個年輕的手爪爪都被打斷了。”
王涯估計另一個的情況不重,又正好看到小護士有事忙,說句:“那謝謝了啊,走了!”又摸出兩個蘋果塞給小護士這才離開。
這棟大樓的兩側是走廊,走廊盡頭是茶水間和抽菸區。
那三人的病房便是在茶水間的隔壁。
王涯當著小護士的面離開,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