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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金泉來打飯,旁邊還有一個沒有見過的青年,也就是二十四五歲,臉型略顯消瘦,帶著一種睿智的冷峻。
“組長,您回來了。”鄒海濤跟郭金泉也看到了我,打好飯菜後便領著那名青年過來,跟我坐在一張桌子上。
“嗯,這兩天忙什麼案子?”雖然鄒海濤跟郭金泉都屬於我組裡的成員,但因為這兩天我不在的緣故,組裡的事情大多由白雪直接管轄,所以並不清楚兩人在忙什麼,而且一上午我也沒有看到過兩人。
“是一宗溺水案,不過這件案子疑點頗多,我們也正在調查取證,對了組長,這位是蘇川,咱們局裡剛來的法醫,以前在省廳,辦事能力相當強,這件案子還多虧了蘇川幫忙呢。”鄒海濤說著就把身邊的那名一臉冷峻的青年介紹給我。
“你好,我叫劉陽。”我放下筷子跟蘇川握了握後,後者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叫蘇川,便沒了下文。
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不愛跟人打交道的人,這或許也跟他的職業有關,畢竟法醫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
“正好我也沒什麼事,你們把案子說一下,我聽聽。”我重新拿起筷子扒了兩口飯,看著有些尷尬的兩人就說了句。
“好的,組長,事情是這樣的,前天晚上大約十點鐘,我們的報警中心人員接到一個電話,說是第二天上午十點會有人在白浪河被水鬼溺死,我們的人員以為對方在開玩笑,就沒放在心上,可是昨天上午十點,我們再次接到報警,說白浪河裡有人溺水而亡,報警中心的人聯想到昨晚的那個電話,不敢怠慢,立即把案子轉了過來,正好我跟金泉沒事,案子就我倆接手了。”
“等我跟金泉趕到的時候,溺水的人已經被打撈出來了,不過我們卻發現那人的腳踝上有一個黑色的手印,打撈屍體的人說這是水鬼留下的,那人是被水鬼害死的!”
鄒海濤說到這裡又看了一眼蘇川繼續道:“我們把屍體運回來後,就請了蘇川來幫忙,接下來還是讓蘇川解釋吧。”
聽到鄒海濤的話,蘇川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就清了一下嗓子,當仁不讓的解釋起來,“根據我的檢查,那個手印的確是因為外力造成的,至於手印為什麼會呈現黑色,我覺得應該跟他在水中浸泡的時間以及體質有關,現在我正在提取那部分黑色的鮮血,化驗結果最多晚飯前就會出來。”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鄒海濤問道:“報警中心那個電話的錄音還在嗎?還有,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沒有?家屬有沒有通知到?”
“錄音我傳到手機裡了,死者名叫張增寶,鄰省焦化縣人,來青山打工,在一家建築公司上班,已經跟他的老鄉確認過了。”鄒海濤說著把手機放到我面前,然後開啟那個錄音。
“喂,你好,這裡是安城區分局。”首先傳出的是報警中心人員近乎千篇一律的聲音。
“我要報案!”這時,錄音裡又傳出一個男聲,我凝神去聽,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刻意捏住嗓子一樣,透過這點就能看出,他不想讓人聽出他的聲音,但也從另一方面說明,這個人肯定跟死者有一定的關係,不然不需要掩飾。
只是對方為什麼偏偏畫蛇添足的打這個電話?難不成兇手不是他?但他知道有人要殺害死者,卻又不敢阻攔,只能隱藏身份報警,希望借警察的手救下死者,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
“你請說。”
“明天上午十點,有人會在白浪河被水鬼溺死,你們要趕過去救他。”那個聲音說到這裡語調多少有了一絲變化,似乎變得急促起來。
“什麼?水鬼?這位先生,你沒在開玩笑吧?”報警中心的人員愣了一下說道。
“我沒開玩笑,你們一定要記住上午十點之前趕到,不然一切都將晚了。”那個聲音說完後就立即把電話掛了。
我沉思了一下,看著鄒海濤問道:“可以查到這個電話是在什麼地方撥打的嗎?號碼的主人是誰?”
“我找技術部門查了,對方顯然有一定的反追蹤手段,電話的主人找到了,不過對方在之前剛剛丟了手機,而且地點也沒有意義,跟張增寶工作的地方離的很遠。”鄒海濤搖搖頭說道。
“嗯,吃完飯你們帶我去看一下張增寶的屍體。”我說完這句話,算是結束了短暫的問詢,低頭認真的吃起飯來。
不過腦海裡卻急速的轉動,開始梳理這件案子。
如果光從表面上看,這只是一件很單純的溺水案,但是那個電話卻讓這一切變得不同尋常起來,而且張增寶究竟是不是被水鬼溺死的還是一個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