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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就像隔著強烈的靜電干擾聽廣播,抓得到大概,但搞不懂究竟怎麼回事。我無法判斷“干擾”來自過去二十二年,還是剛才的八杯酒。我閉起嘴巴,睜大 眼睛,靜觀其變。
謝伊將酒杯猛地放到桌上。 “我告訴你萊瓦瑞為什麼不把錢浪費在豪華公寓上,因為等他蓋好,沒有人有錢買。這個國家已經快完蛋了,這會兒正在懸崖邊上,隨時會以百米速度往下墜。”
“沒公寓就沒公寓,”凱文聳聳肩說, “那又怎麼樣?反正蓋公寓只會帶來更多雅痞讓老媽抱怨而已。”
“雅痞是你的衣食父母,小子。他們要是絕跡,你也玩完了。萬一他們開始靠救濟金過日子,誰來買大螢幕電視?客人破產了,小弟又能過得多好?”
潔琪打了謝伊手臂一掌。 “哎,我說你啊,你真差勁。”卡梅爾一手遮臉,對我做了個“他醉了”的口型,神情誇張,又充滿歉意,但她自己也喝了三杯小鹿斑比,而且遮臉用錯手了。謝伊完全不理會她們倆。
“這個國家的根基就是狗屁,還有好公關,一踢就垮,而這一腳就快來了。”
“我不曉得你在爽什麼,”凱文鬱郁地說。他也有點醉了,但不是變得更咄咄逼人,而是更內向。他無精打采地靠著桌子,悶悶地望著酒杯, “假如真的垮了,你也會跟我們大家一起死。”
謝伊搖搖頭,咧嘴笑說: “不不不,老兄,很抱歉,沒那麼慘。我已經有計劃了。”
“你總是有計劃,但有哪一次真的實施成功了?”
潔琪大聲嘆了一口氣。 “氣氛真好。”她對我說。
謝伊對凱文說: “這次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啊。”
“等著看吧,小子,等著瞧。”
“聽起來很有意思,”卡梅爾語氣堅決,宛如想要挽回晚宴場面的女主人。她將椅子往前拉,身體坐得筆直,淑女般的用蓮花指輕舉杯子,說,“何不告訴我們呢?”
過了半晌,謝伊轉頭看她,靠回坐椅開始哈哈大笑。
“哦,梅兒,”他說, “只有你才能讓我守規矩。你們幾個知道嗎,我十幾歲的時候,卡梅爾有一回狂打我的小腿肚,打得我抱頭鼠竄,就因為我罵崔西·隆恩是個蕩婦。”
“你是罪有應得,”卡梅爾正兒八經地說, “不能這樣談論女孩子。”
“沒錯。這幾個傢伙都不知感激,只有我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