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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我聽進去了,你知道嗎?我很重視這句話。”
“是該重視沒錯。警察是你的家人,而家人就應該互相幫忙,陽光小子。你難道還沒發現?”
“沒錯,我沒發現。”
“唔,算你好運,童年幸福是件美好的事,但不是人人都有那個命。你幫我查到什麼資訊?”
史帝芬咬著臉頰內側,我興致盎然地看著他,讓他自己天人交戰。後來,他當然沒有抓起揹包走人,而是身子湊前,掏出一個薄薄的綠色檔案夾。 “驗屍報告。”他說,一邊將檔案遞給我。
我用拇指翻了翻報告,凱文的傷處特寫赫然映人眼簾,還有器官重量和腦挫傷,不是搭配咖啡時光的好讀物。 “做得好,”我說, “非常感謝。幫我簡單做個摘要,時間三十秒左右。”
他嚇了一跳。他可能做過通知家屬之類的事,但從來沒被要求描述細節。他看我眼睛眨也不眨,便說: “呃……好吧。他——我是說死者,呃,你弟弟——他從窗戶摔出屋外,頭下腳上,沒有打鬥或自衛傷,也沒有他人涉入的跡證。墜落高度大約二十五英尺,地表堅硬。死者頭側著地,位置大概在這裡。墜落導致頭骨碎裂,大腦受傷,頸骨折斷,進而造成呼吸癱瘓。上述任何一個傷勢都足以致死,而且非常迅速。”
他報告得很好,完全合乎我的要求,但我一看到打扮誇張的女服務生出現,還是立刻愛上了她。我點了咖啡和某一種三明治,她寫錯兩次,證明自己大材小用了。她翻了翻白眼,受不了我的愚蠢,隨手抽走選單,差點將史帝芬的杯子翻倒在他腿間。不過,當她扭腰擺臀走開時,我的下巴起碼鬆了一些。
我說: “這些我都知道。有拿到指紋鑑定嗎?”
史帝芬點點頭,抽出另一份檔案。球王顯然對鑑證科施了不少壓力,結果才會這麼快出來。他想趕緊結案。我說: “告訴我重點就好。”
手提箱表面一團糟,在煙囪裡放了這麼久,幾乎磨光了原有的痕跡。“我們找到建築工人和死者家屬——也就是你家人的指紋,”他窘得低下頭去。 “還有幾枚蘿西·戴利的指紋、一枚她妹妹諾拉的指紋和三枚不明指紋——根據位置分析,應該是同一隻手同一時間按下的。箱子裡也差不多,會留下指紋的東西上頭有許多蘿西的指紋,隨身聽有一堆諾拉的指紋,箱子內殼有兩枚泰瑞莎·戴利的指紋——這很合理,我是說手提箱之前是她的。還有很多麥奇家的指紋,主要是約瑟芬·麥奇的,她是,呃,你母親嗎?”
“沒錯,”我說。開箱的人絕對非老媽莫屬,我彷彿聽見她說:吉姆·麥奇,把你的髒手從那玩意兒上拿開,裡面有內褲,你難道是個變態?“有不明指紋嗎?”
“裡面沒有。我們還發現,呃,裝船票的信封上有幾枚你的指紋。”
經過這幾天,我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心痛:二十年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夜晚,我在歐尼爾酒吧留下的指紋依然新鮮,彷彿昨天留下似的,等著鑑證人員把玩。我說:“是嗎?應該的,我買票的時候沒想到戴手套。還有什麼?”
“剛才說的是手提箱,至於字條,看來被擦拭過。第二張,也就是一九八五年發現的那一張,我們找到麥特、泰瑞莎和諾拉·戴利的指紋,還有發現字條交給他們的三名建築工人和你的指紋,卻沒有半枚蘿西的指紋。第一張,就是凱文口袋裡的那一張一,上頭什麼都沒有,找不到半點指紋,乾淨得像張白紙。”
“他摔出去的窗戶呢?”
“問題正好相反:太多指紋。鑑證人員很確定上窗和下窗都有凱文的指紋,假如窗戶是他開的,自然會有指紋。他探身出去的窗臺有掌印,但鑑證人員不敢保證是他的,因為底下疊了太多指紋,蓋過了掌印的細節。”
“還有什麼是我也許會感興趣的?”
史帝芬搖搖頭說: “沒什麼特別的。凱文的指紋還出現在兩處:前廳大門和他墜樓的房間門上,但沒出現在其他可疑的地方。屋子裡的東西太多,鑑證科還在搜查。目前追出幾個犯過小奸小惡的傢伙,但他們都是本地人,很可能只是到屋裡鬼混。就我們所知,許多年前是這樣。”
“非常好,”我將檔案對齊疊好,收進我的資料盒裡說。 “我會記下這一筆的。現在請你簡單敘述肯耐迪警探對案情的看法。”
史帝芬看著我手的動作說: “再跟我說一次,做這件事為什麼不違反道德?”
我說: “因為事情搞定了,所以不違反道德,孩子。開始說吧。”
過了一會兒,他抬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