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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生存天數。權力、殺戮和欺詐,在噩夢遊戲的背景裡,這三個魔王取代了老魔王,統治了魔族。原來這個任務裡最終勝出的女巫,是侍奉於欺詐魔王的嗎?難道說在這個任務裡完成最終獻祭的玩家,會轉入惡魔的陣營之中?
因為一時間想不明白,齊樂人又輕聲念出了第三個女巫的提示。
【你是否願意犧牲,你可曾遭遇背叛,你可見過情愛在絕望中萌芽時的扭曲和美麗?那求而不得的愛慾之火,一直燃燒到我生命的盡頭。】
血色的話語鐫刻在石壁上,流動著暗紅色的光澤,那種扭曲的愛意好像穿過了文字一直滲入人的心頭。齊樂人忽然想起在庭院時那個被鐵水澆灌的女巫怨懟的話語,她說:“我沒有傷害她……她欺騙了你們……”
她……欺騙?
當時情況太緊張,齊樂人沒有將女巫的瘋言瘋語放在心上,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她究竟是為什麼會被人關在棺中活活用鐵水澆死,這種殘忍的酷刑到底是誰執行的,原因又是什麼?當齊樂人身處於這個任務時,他難以將這些細節視為普通的巧合了,他相信這裡面一定有原因。
上一次獻祭女巫的時候,這個地宮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和伊莎貝爾失去的記憶又有什麼關係?一片撲朔迷離之中,齊樂人始終無法找到頭緒。
殿堂外傳來了腳步聲,石階上的眾人看向大門口,陸佑欣正面無表情地向他們走來,原本還算整潔的祭祀服上滿是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殺意未散的陸佑欣看起來有種別樣的冷酷,像是在血水中浸泡過的右手不斷滴血,一時間看不出是不是她自己的。
“別擔心。”陸佑欣見幾個NPC連連後退,模樣驚恐,她明快地笑了起來,“不是我的血,是一塊爛了三年的死肉的,其實長得還不錯呢,我竟然沒有趁熱來一發,一定是因為不小心捏得太碎了。”
說著,她慢慢走到石壁前,用沾滿了半乾血跡的手在第二條女巫的提示語上輕輕劃過,喃喃地念出了聲:“你是否願意犧牲,你可曾遭遇背叛,你可見過情愛在絕望中萌芽時的扭曲和美麗?那求而不得的愛慾之火,一直燃燒到我生命的盡頭……這種絕望的感覺,真美啊。”
陸佑欣像是著魔了一樣,看著石壁上的文字微笑,直到……她被大黑鳥啄了一口。
“哎喲,你這鳥還挺兇!”陸佑欣捂著被啄的後腦勺痛呼了一聲,怒氣衝衝道。
寧舟吹了聲口哨,把鳥喚了回去。這麼一打岔,氣氛倒是好上許多,那種被揪著心口的壓迫感也散去了,齊樂人略一思索,還是問了出來:“你沒事吧?”
“我沒事,好得很,路上還看到兩個美人打架,上去日行一善,嘖嘖,我真是心地善良。”陸佑欣不要臉地自誇了一番,又在齊樂人和寧舟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表情有點微妙,“介意我問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糟了,陸佑欣知道他是男的啊!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自己說出來而是被別人揭穿,很容易被女神當成別有用心啊!他還想先用女孩子這個身份的便利和女神做朋友,等出了副本再給女神一個驚喜啊!有了共患難的基礎,到時候女神應該比較好接受他吧!就算當不成情侶也能當個好備胎啊,他會努力成為一個有自我修養的備胎的!
心情緊張的齊樂人自然沒有發現寧舟的異樣,他正忙著使勁給陸佑欣使眼色,恨不得把內心的呼喊送到陸佑欣腦中:大大,求你了,千萬別揭穿我啊!
“咳,我們在林子裡見到的,寧舟救了我幾次……”雖然其實齊樂人在黃昏之鄉的時候就聽陳百七說過寧舟了,不過那時陳百七沒有告訴他寧舟的名字,只說了那是個冷美人,這個形容真是準確,果然高冷又美貌,女神!
陸佑欣眼皮狂跳,不用看就知道寧舟正用殺人似的眼神盯著她,讓她閉上嘴滾遠點。想來寧舟是不想在此時曝光自己的性別從此被心儀的萌妹當做居心不良的傢伙,現在任務環境如此危險,如果齊樂人對他心有芥蒂就糟糕了,而且他現在還裝備著【閉口禪】這張技能卡,一旦開口積蓄的能量又得從頭開始,還是等任務結束後再想辦法慢慢解釋吧。
然而早已看破了一切的陸佑欣,對堅信自己是直男但在別人眼裡是百合事實上卻是在搞基的兩人,只能報以呵呵一笑:是你們讓我閉嘴的,那可就別怪我了。
PS:“你們這是自尋死路。”BY陸佑欣巨巨。
PPS:女巫的提示和線索把我自己都繞暈了,文下列一下:
【活著的女巫聚集一堂,死去的女巫整裝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