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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現在是晚上二十三點整,距離午夜還剩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很興奮,也很不安,因為我不知道一個小時後我到底會看見什麼。如果午夜後一切正常,我就穿上斗篷走出門去夜遊一圈,如果有什麼不對勁……反正我已經鎖好了門窗,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讀到這裡,齊樂人已經看到了這個倒黴蛋的結局。
呂醫生也湊了過來,嘖嘖道:“作死啊。”
齊樂人把筆記本翻到了下一頁,羊皮紙上的筆跡變得匆忙凌亂了起來:
“零點到了!天哪,我竟然真的在朔月之夜熬到了零點以後,現在我有點緊張了。但是周圍一切正常,剛才我站在窗邊往下面看,聖城一片漆黑,連主幹道的煤油路燈也熄滅了,這也正常,畢竟這一晚沒人需要路燈的照明。太安靜了,周圍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羽毛筆在紙上寫字時的沙沙聲,我已經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了,這就是朔月災厄嗎?和我想象的並不一樣。”
“我好像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錯覺嗎?(一團墨跡)剛才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門邊仔細聽,真的有腳步聲!!!有什麼東西在樓梯上?!腳踩著木板的聲音咯吱咯吱作響,有一下聲音特別響亮,肯定是踩在了樓梯口那塊鬆動的木板上發出的聲音!我的天,有什麼東西潛入我家了嗎?!爸爸媽媽在主臥室睡著了,他們肯定聽不見,天哪我要怎麼辦!怎麼辦!!它不會進來吧?神啊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筆記的主人已經徹底慌了,自己越來越潦草凌亂,顛三倒四。
“它會從門縫裡看到我房間的光嗎?我最好吹滅油燈,對,吹滅它,然後去喝了安眠藥劑,我必須睡了。”
一個惶恐不安的年輕人的形象出現在了齊樂人的腦中,他想象著他是如何驚恐地猜疑著那詭異的腳步聲,和那在門外徘徊的不知名的怪物,他已經在恐懼中喪失了天真的好奇心,可恐懼本身卻沒有放過他。
齊樂人又往後翻了一頁,一行充滿了懼意和絕望的文字佔據了大半張羊皮紙,最後半個字甚至已經寫到了紙外,它潦草、扭曲,並且崩潰,對未知的恐懼已經徹底擊垮了這個在黑暗中寫下最後一句話的年輕人。
“它在敲門。”
這份筆記本不過數百個字,可是卻讓人毛骨悚然,從好奇到驚恐再到絕望,他在黑暗中如同驚弓之鳥,那驟然響起的敲門聲將他徹底擊潰……
蘇和耐心等待他們看完這份筆記,然後說道:“從文字的內容來看,朔月之夜的午夜後,會出現一些不可思議的變故。”
齊樂人合上筆記本,交還給蘇和:“也許是惡魔?”
他知道得比他們多一些,因為他經歷過《噩夢遊戲》中的朔月之夜。在遊戲裡他懵懵懂懂地得到了任務,走入了聖城,但是NPC們沒有對他展露出好奇,他也沒有被帶去見領主,而是在聖城的一家酒館裡借宿了下來,透過酒館裡的客人知道了朔月災厄的故事。他理所當然地在朔月到來的那個夜晚選擇了熬夜,在零點後走入了聖城的街道中。
然後平凡無奇地死於惡魔的攻擊。
“極有可能是惡魔,也許惡魔會在朔月的夜晚出現,然後到處攻擊沒有入睡的人類。但是為什麼只有在朔月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群惡魔平時都潛伏在哪裡?為什麼要攻擊沒有入睡的人?”蘇和一口氣提出了幾個問題。
齊樂人被問得啞口無言,偷瞄著在一旁翻閱檔案的寧舟:“這個問題交給教廷專業驅魔人來回答。”
寧舟抬起頭,對上了蘇和略帶笑意的眼睛,兩人足足對視了三秒,然後各自移開了目光。
“等到朔月之夜就知道了。”寧舟說著,繼續翻閱起了堆疊的資料。
蘇和無聲地笑了笑,淡淡道:“也好。”
這就完了?不繼續分析一下嗎?齊樂人茫然地看著各自忙碌的寧舟和蘇和,冷不丁地就被呂醫生拉到了一邊,齊樂人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線索,結果呂醫生就只是拽著他到了角落裡,神神秘秘地問:“你有沒有覺得,蘇和同你那個雖然同居了但仍然和你是純潔的男男友情的好朋友,有點氣場不和?”
為什麼要用這麼長一截定語?齊樂人頓時感受到了來自小夥伴的惡意:“還好吧,只是寧舟不太喜歡說話而已,他跟你也不太說話啊。”
呂醫生正色道:“不,這根本不一樣,氣場,他們之間有一種微妙的氣場。”
“什麼氣場?”齊樂人不恥下問。
呂醫生正兒八經地說:“修羅場。”
“啥?”齊樂人記得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