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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折回了另一條小徑上,寧舟剛從阿諾德的墓地回來,輕車熟路地帶著齊樂人往那裡走,果然在墓地裡找到了魯德。齊樂人記得遊戲裡的時候魯德很輕易地就將任務給了他,並告訴他信物在阿諾德的故居里,希望他早日帶著信物前往聖城,將被困在聖城中的人類解救出來。
可是這一次,齊樂人在酒館沒有和魯德聊過天,他擔心魯德還能不能將信物的線索告訴他,但是他的故人之子就在這裡,魯德應該會比較配合吧?
正在他斟酌詞句的時候,寧舟已經單刀直入地問道:“她的領域信物,交給我。”
原本還醉醺醺的魯德突然打了個激靈,酒醒了,矢口否認:“我沒有那種東西!”
齊樂人懵了,劇情突然大變,魯德的態度太奇怪了,他為什麼要否認?在《噩夢遊戲》裡他明明迫不及待地將信物的線索告訴了他……是因為漏掉了酒館部分的劇情嗎?
不,是因為寧舟。
齊樂人仔細觀察著魯德的神色,他看著寧舟的時候明顯露出了緊張的情緒,他在極力隱瞞著什麼……
寧舟說過,魯德和阿諾德都是他母親的朋友,所以魯德才不想讓寧舟去聖城?
為什麼?
雖然“聖修女的夢境”的確開始出現問題,但是趁早去破解領域讓那裡的人類離開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阻止寧舟?
寧舟身上的氣場頓時壓抑了起來,他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低聲問道:“她知道,她的領域信物是落在了你和阿諾德的手裡了嗎?”
魯德的嘴唇動了動,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寧舟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過分壓抑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她到死都在想著回去……”
魯德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樣,酒醒後慘白的臉一片僵硬。
“你們明知道,她一直想著要回去。這十幾年來她被擔憂和愧疚折磨,反反覆覆地在夢魘裡醒來……她以為她的領域信物遺落在了聖城裡,卻沒想到是你們藏起了它。”寧舟藍色的眼睛裡醞釀著深沉的憤怒和失望,“為什麼隱瞞她?為什麼?!”
虯鬚滿面的魯德顫抖了一下,在憤怒的寧舟面前竟顯得有些脆弱可憐,他看向阿諾德的墳墓,似乎從好友那裡汲取到了力量,大聲道:“如果瑪利亞知道她的領域信物沒有遺落在聖城,她一定會回去,可是她的領域已經死了!要解開領域必須徹底摧毀它,這和殺了她有什麼區別?我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
“一個戰士應該死於戰場,這是主賜予的無上光榮,要接受它,而不是逃避它。”寧舟逼近了一步,魯德被他的氣勢壓迫,不自覺地後退,退到了阿諾德的墓碑前。
“她沒能完成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完成,現在,把她的領域信物給我。”寧舟將手伸到了魯德面前,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魯德沉默,緊咬得咯咯作響的牙關顯露了他的不平靜,他好像一隻被逼到極限的困獸,彷徨無措地在內心掙扎。
“我不知道。”魯德惡狠狠地摔下這句話,逃也似的離開了墓地。
夕陽下又只剩下齊樂人和寧舟兩人。
看到這裡齊樂人多少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噩夢遊戲》裡魯德會這麼輕易地將領域信物的下落告訴他,魯德是害怕的,虔誠的阿諾德寧可揹負著欺騙,死後無法升入天堂,可是魯德卻沒有他那樣執著。他想減輕自己的罪責,所以選擇將領域信物交給一個願意前往聖城的陌生人,讓他去完成瑪利亞的遺願。
齊樂人多少能理解魯德的心情。就像在殺戮密會臥底的時候,他自己寧可在自己的屋子裡留下一封關於《噩夢遊戲》主線任務和一些零散支線任務的信,期望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來接替他承擔起這份沉重的責任,也不願把這件事告訴呂醫生。
這份想要保護親友的心,都是一樣的。
“我知道東西在哪裡。”齊樂人斟酌了一下後還是說了出來,“就在阿諾德的家中。”
寧舟站到阿諾德的墓前,他是他的啟蒙老師,也是他母親的騎士,他曾對主發誓要忠於瑪利亞,可他卻寧願違背誓言,在內心的譴責中將這個秘密帶入墳墓,哪怕他的靈魂因此將落入地獄中。
寧舟閉上了眼,回想起多年前,阿諾德是如何耐心地教導他,一個最簡單的出刀動作都仔仔細細地幫他糾正。瑪利亞去世後,他遵從瑪利亞的遺願,將他送往了教廷,由教皇親自擔任他的監護人。
可就是這個人,在善意的謊言中結束了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