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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笑了起來,難以辨識是同情還是冷漠,他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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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器在落日島偏僻的角落降落,齊樂人跟著阿爾下了飛船,前方沐浴在夕陽中的建築群彷彿是中世紀的聖所,以一條排列著石柱的道路為中軸線,兩旁是對稱的白色建築,充滿了宗教的氣息,卻又不是單純的宗教建築群。
他們降落的位置是在中央廣場上,四周零星有幾個人走過,穿著和阿爾一樣的制服,行色匆匆。
阿爾帶著齊樂人向遠處的一個白色建築走去,遠遠看去,那個建築比四周的建築都要高,沿途都是神職者一類的雕塑,以不同的姿勢禱告。齊樂人邁上了臺階,抬頭望去,這個依山而建的白色建築巍峨莊嚴,在夕陽中彷彿是一座聖潔的庇護所一般。
一陣海風吹來,微微鹹澀的空氣讓齊樂人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一邊邁著步子一邊抬起了頭。
兩個年輕的男人從審判所中走了出來。
走在前面的那個有一頭黑色的長髮,他穿著和阿爾相似的制服,外面還罩了一件黑色的長風衣,不遠處的海風吹來,他的長髮和風衣一起飄起,露出修長潔白的脖頸和漂亮得男女莫辨的臉。
“BOSS。”阿爾站直了身,低頭叫了一聲。
那人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兩人,冷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齊樂人卻愣住了。
不是因為剛才那個男人,而是因為走在那人身後的寧舟。
寧舟在齊樂人身邊停了下來腳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落日柔和了他的面容,也柔軟了他的眼神,可齊樂人知道,這剎那的溫柔只是光線帶來的錯覺。他清楚地記得,曾經寧舟不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的,那時的“她”靜靜地看著“她”,就好像看著世上最珍愛的瑰寶,而如今同一雙藍眼睛裡那燃燒著的愛意已經現實無情澆滅,甚至終將被時間凍結成冰。
停在寧舟肩上的大黑鳥咕咕叫了一聲,好似不忍看這對陌路人,拍著翅膀飛向了大海和夕陽。
寧舟低下頭,從齊樂人身邊走過,快步追上了之前的那個男人。
“你好像對他很有興趣?”長髮男子挑了挑眉問道。
“他為什麼會來審判所?”寧舟不答反問。
“咦,你竟然會主動問我?那個新人和你有什麼關係?”他感興趣地問道。
“和你無關。”寧舟開啟停在審判所外的飛船的艙門,坐了進去。長髮男人嘖了一聲,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飛船升空,飛向黃昏之鄉的邊境。
長髮男人開啟桌邊的抽屜,拿出茶葉泡起了茶。飛船微微晃動著,他倒水的手卻穩得紋絲不動:“喝杯茶去去酒氣,我都聞到你身上這股宿醉的酒味了,呵呵。”
寧舟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幽冷的目光凝視著他。
長髮男人自顧自地呷了一口,嫌棄道:“這茶葉什麼味兒?”
隔板後的飛船駕駛員低聲道:“抱歉BOSS,我回頭就換一種。”
他又嘖了一聲,把杯子放下了:“好吧,別瞪著我了,我說就是了,他應該是被殺戮之種寄生了。”
寧舟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我可以……”
男人擺了擺手:“對付這種東西,審判所還是有辦法的。只是他還有別的用處。”
見寧舟看著他的神情略有不善,他反倒笑了起來:“啊啊,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把人弄死的。”
飛船很快到達了一海之隔的黃昏之鄉陸地,走過這道城牆結界,外面就是被惡魔統治的世界了。
長髮男人將寧舟送到了邊境。
“我回永無鄉了,有訊息及時通知我。”寧舟說道。
長髮男人沒骨頭似的靠在飛艇上,懶散地衝他揮了揮手:“一路順風,代我向教皇冕下問好。”
寧舟的身影消失在了結界外,男人無趣地打了個哈欠,回到了飛船中。
“現在回審判所嗎?”駕駛員低聲詢問道。
靠坐在座椅上的男人支著臉頰看著一望無際的海,落日的餘暉落在他的側臉上,每一根睫毛都被染成絢麗的金紅:“回去吧,去看看那個倒黴的小傢伙。”
第六十七章殺戮之種(六)
齊樂人有點焦躁。
進入審判所後他就被帶到了地下的一個房間中,四面都是單向的玻璃,在外面的人能將裡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裡面的人卻只能看到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