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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剛和小孫他們幾個聊起老趙了,我小時候你不是經常說他兒子考大學嗎?所以才想起來。”
我爸“哦”了一聲說:“哎,別提了,聽說他兒子病死了,老趙也真是可憐,白髮人送黑髮人。”
我問我爸說:“我老覺得老趙身上不對勁,你有感覺嗎?”
我爸說同在一個廠裡這麼多年,我其實也有點感覺,但是也沒見他為非作歹,後來又我下了崗,就沒管這檔子事。
我爸這人我最瞭解不過了,向來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身邊人幾乎沒有知道他是行里人的,低調慣了。
我不再說話,要是告訴他我打算一個人調查,搞不好他會擔心,算了還是別說了,我自己練練手藝,下週一來廠裡看看吧。
去二大爺那待了幾天就週一了,我一大早就出門了,身上也沒帶多少東西,銅錢劍和羅盤還有幾張符而已。
廠子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牆上到處都寫著“拆”字,只是幾座樓已經被圍了起來,大概在等開春後來拉里面的傢俱,還有廠房的機器什麼的。
我一個人走在空空蕩蕩的廠子裡彷彿一瞬間回到了童年的時光,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不一會,一輛翻斗車就從我身後開了過來,翻鬥上是個大鐵籠子,看來是收豬的人來了。
我跟著車往裡走,果然遠遠看見了一個瘦老頭,不是老趙還能是誰?老趙似乎比以前更黑了,看見我還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不是想不起來了,他以為我是進來瞎轉悠的,也沒搭理我,招呼了一聲,就和那群人開始搭豬。
不知道大家聽過劉寶瑞的相聲《鬥法》嗎?那裡面的主人公就是個殺豬的,平時就帶個搭豬杆。
估計很多人不知道什麼叫搭豬,我就簡單解釋一下,所謂搭豬,聽起來是把豬搭起來,其實不然,這個字用的並不貼切,其實搭豬非常殘忍。
這個所謂的搭豬杆是一個1人高的木杆,上面有個鐵鉤,很鋒利,給豬過稱的時候,豬不老實到處跑,人就拿這鐵鉤子從豬的脖勁處扎進去,勾著它的皮,然後拽它上稱,豬忍不住疼,就乖乖就範,稱完後再被拉上車,血流不止,要是暈血的人看上去會引起不適。
老趙養的豬個頭都挺大,每頭都200斤開外,所以搭豬杆也格外長,鐵鉤子鉤的也就更狠些,看的我想當的不舒服。
這幾十頭豬可不好對付,我看了一上午他們都沒弄完,我看時間還早,就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舊廠房開始回想以前的日子,沒想到這一坐就是一天,一直到黃昏他們才忙活完,貨車開走後,老趙看我還坐在那臉上有些驚訝。
走過來跟我說:“你是大祁的孩子吧?”
我爸在廠裡,人們都管他叫祁工或者大祁。
我點點頭說:“趙大叔沒想到你還認識我啊。”
老趙笑著說:“記得你小時候常來廠裡,怎麼今天跑這來幹嘛了?找我有事?”
我微笑了一下,有點尷尬地說:“確實有點事。”說完我就用藥水朝額頭上抹了一把,老趙這個時候居然一個閃身居然躲進了他的小屋。
我看他似乎知道我在開眼,就跟上前去,想一探究竟。
我閃過去一看,那老趙並不躲避,而是很客氣的把我讓進屋子裡,還給我倒了杯水,問我到底有什麼事?
此刻我已經開了眼,但是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異樣,我拿餘光掃了一下整個房間,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我看老趙倒是挺客氣,就也衝他笑笑,不再像小時候見了他那樣緊張。
老趙問我:“你爸最近還好嗎?”
我說:“挺好的。”這個時候我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就在一邊打哈哈。
過了一會兒,我對老趙說:“昨天我爸說您兒子去世了,我心裡挺傷感的,加上廠子要拆了,就想來看看您。”
老趙苦笑了一下說:“難得你有這份心。”說完就像突然老了幾歲一樣,臉上的面板緩緩地抽動著,大概是想到死去的兒子了。
我看他滿臉悲傷的表情,死活也聯絡不到小孫所說的那個喝鳥血的人,難道真的是小孫在做夢?
老趙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當中,我也不好再問他,畢竟人家兒子死了,我總不能往傷口上撒鹽吧,而且小孫和我所記得的事,是夢是現實都還說不清楚,況且我開著天眼也什麼都沒看到,按理說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發難。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就從褲兜裡掏出煙,我平時抽菸少,但過年回家見了同學朋友難免應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