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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老趙,具體名字就不知道了,面板黝黑,瘦猴一樣,長得也怪怪的,小孩見了都怕他,但我爸爸常說老趙的孩子考上了重點大學,因此總在我面前說起他,也算是對我的期望。
養豬場由於飼料多,在那時候總能引來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鳥,有時候我就跑過來看,其實糧油廠裡不管哪個地方,都有很多鳥,但是這裡無疑是最多的。
除了前院,糧油廠的後院就屬於整個廠的核心區域了,裡面都是些廠房,最高的兩棟樓一個3層,一個6層。
3層的那棟是老廠房,裡面都是些造麵粉的機器,但是年久失修,後來就又蓋了6層的新廠房,新廠房雖然寬敞明亮,但那是在我爸爸下崗之後蓋的,因此我並沒有進去過。
除了這兩頓樓,後院裡還有很多別的建築,放穀物和麵粉的好幾個大型庫房,裡面足夠停下兩輛火車,記得小時候每過一段時間,廠裡的工人就會在這裡放很多老鼠夾子,第二天就能捕獲上百隻老鼠,那個噁心我就不多說了。
還有個廢棄了的煉油車間和同樣多年不曾開工的掛麵車間,還有座專門給大型油罐蓋的那種遮雨房。
我小時候最愛去的是後院裡單獨劈出來的一個小院子,那裡面有個二層的小廠房,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邊上還有個大水池子,每到夏天,裡面都會有些蝌蚪什麼的,所以我們這些孩子都喜歡去那。
總之一句話,這個廠子地形無比複雜,又很大,因此幾乎是我和廠裡小孩們的天堂。
我和我爸爸很快就到了廠子門口,看見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我爸爸的工友,還有那些工友們帶來的和我年齡相仿,也同樣懷念這裡的兒時玩伴,好多年沒見,我們這些原本熟識的人反倒有些不自在,後來才慢慢地聊開了。
爸爸他們邊走邊說些當年工作的事,這個說誰誰誰退休後中風死掉了,那個說誰誰誰兒子不孝順沒人管,無非都是些家長裡短,隔三差五還傳出來點嘆息聲。
我們這些小輩也說起了當年的一些往事,其中有個姓孫的我印象很深,他爸爸很色,當年老當著我們這些小孩的面,去佔女工友的便宜。
小孫就對我們說:“你們還記得嗎?當年咱們沒錢買零食,就去舊廠房偷軸承賣錢。”
我當然記得了,記得有次我去偷軸承,那鐵櫃子下面居然藏著只大老鼠,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這時另一個人也開口了,我記不清她是叫陳雨花還是陳玉華來著,只聽她說道:“你們在咱們廠裡有沒有遇上髒東西?”
這個陳雨花的爸爸當年是廠裡的副廠長,她媽媽是廠子工人裡的老前輩,因此在我們這夥人裡也算屬於幹部子弟,加上她本就長我們兩歲,所以那時是個孩子王,假小子一個,沒想到現在出落的越來越好看了。
大家都很好奇髒東西的事,我則見怪不怪,不過話說回來,我在廠裡待得時間也不算少,咋就從來沒瞅見過髒東西,大家好奇之下就讓她說來聽聽。
陳雨花大概在外久了,家鄉話都說不好,試了半天才找到家鄉話的語調,她說:“有次我媽媽上夜班,我爸當時又出差了,我不敢一個人在家睡,我媽就把我帶到廠裡,那時大家還都在那邊那個舊廠房裡上班,我媽在最頂層的三樓上班,整個樓層就她一個值班,雖然機器吵得厲害,但是也沒辦法,就讓我睡在一個長木椅上。”
這種事,我們幾乎都經歷過,我小時候也好幾次和爸爸一起去加班,記得有次院子裡的貓鬧春,半夜像個小孩一樣在哭,把我給嚇壞了。
陳雨花接著說:“那時我也就小學二年級的樣子,晚上醒來,一看我媽不在,我又四下一找,發現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就有點怕,就往樓道那裡跑,想去找我媽。”
說到這她似乎觸及了什麼不願回想的往事,頓了頓才說:“誰知道當時樓道里站著一個全身雪白,從頭髮到衣服到面板幾乎都毫無血色的女人,本來咱們那個老廠房就是生產麵粉的車間,工人身上有點白也很正常,我也沒奇怪,就問那女人,說阿姨你看見我媽媽了嗎?”
聽到這,身邊其餘的幾個女孩都有點害怕,我看她們表情都變了,但是還探著脖子想聽陳雨花說下去。
陳雨花接著說:“那女的面無表情瞪著我,張了張嘴說沒看見,然後我就看見她嘴裡流出了很多血,當時可把我嚇壞了,我記得我一聲尖叫,但周圍都是轟鳴的機器聲,誰有沒聽見。”我一聽這事還真是有鼻子有眼,搞不好是真的。
陳雨花又說:“當時我扭頭就往回跑,這才發現原來我媽躲在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