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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望著那小院方向聆聽著。她知道這是吹給自己聽的,上次慕白哥就說了,以後天天吹給自己聽,雖然這幾天他沒吹。
“小姐,你不冷嗎?”杏兒見小姐就穿過睡衣在窗前,趕緊拿來衣服披在喬枝身上。
這邊小院裡的細水本來還在屋裡睡覺,一聽到笛聲,就醒了,起來一看,站在院門前,見到了出口的溝渠上的那塊石板上站著施先生,是他在吹笛子。她就站著聽了一小會兒,覺得綿遠悠長很是悅耳,然後就去廚房忙早餐了。
這一天沒有什麼事發生。
喬府平平靜靜,沉悶無聲。
施慕白吃過早飯,就拿著釣魚竿出了喬府,去江邊釣魚。
這釣魚竿是他昨天下午買的,準確的說是喬國厚送他的。因為昨日下午他在市集上轉,不巧碰到了搬出去的喬國厚,兩人聊了會兒天,覺得以後見面說個話都不方便了,所以約定以後出來見面,只是出府總要有個理由,於是就以釣魚為藉口。
其實施慕白就是想殺喬國厚。
現在殺喬國厚是最佳時機,因為那晚上喬仁提刀去砍他八叔,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也有很多猜測流言在私下裡傳,所以這個時候殺了喬國厚,所有人都會把懷疑矛頭指向喬仁。就算不指向喬仁,也可以指向天狼山的那夥賊寇。反正不論如何都懷疑不到他施慕白頭上。
只是今天喬枝覺得釣魚新鮮,所以跟在了一路,細水和杏兒也跟來了。
一行人在江邊蹲著,或者找石頭坐下。喬枝也去買了一根魚竿,陪坐施慕白身邊,一起坐等魚兒上鉤。細水和杏兒就在不遠處給主子們挖蚯蚓當魚餌。
“嘿,有了。”施慕白緊握魚竿,目光死死盯著江面上的浮漂,見得那浮漂一沉一沉的。
“快拉啊,拉啊。”旁邊的喬枝也看到了,比他還激動,手都伸來要幫他拉。
遠處的杏兒和細水也聞聲跑來了。
“別動,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急,否則會脫鉤。”說著話,見得江面上的浮漂又沉了下去,他知道時機到了楊手一提,魚鉤勾上了魚嘴,不可掙脫。
一條大魚在水裡翻騰,被他施慕白提著魚鉤拉倒了岸邊。杏兒和細水趕緊跑向岸邊,按魚。
“施先生,這魚好大啊。”細水抓著魚滿臉是笑的展示給他看。
魚抓上來了,喬枝和杏兒以及細水三人就開始逗這條魚玩。
就這樣,一行人在江邊待了一天,中午飯就地生火烤魚,當野炊了。只是等了一天,喬國厚都沒有來,想必也不會來了。其實施慕白不知道的是,喬國厚來了,只是遠遠就看見了喬枝主僕也在,所以就沒有來打擾,因為有喬枝在,說話不方便。
夜幕降臨。
今天釣了很多魚,所以晚上回來,細水將這些魚做成了全魚宴,什麼水煮魚,什麼清蒸魚,大塊魚,酸辣魚片,剁椒魚頭等等,細水確實會做飯,都是跟她奶奶學的。而且還給各房送去了一條,確實太多了。
吃飽喝足後,施慕白在書房看了會兒書,然後就去休息了。
今夜的月色白白的,慘慘的,缺乏善意。
被蔥鬱翠竹包圍的這個小院,氣氛更是陰森可怖,窗戶上都倒映著婆娑的竹影隨風擺舞,就像是鬼怪在窗外窺探。
施慕白側躺在床上,如挺屍一般被墨汁一樣的黑暗所包圍。
只是他雖然躺著,雖然他呼吸勻稱,但他的目光卻是睜著的,投向書房那邊。
因為昨晚他聽到了書房那邊有響動,只是當他過去看的時候,除了書桌上有些凌亂外,什麼都沒有。所以他猜測那個能預測未來的“鬼”來了,只是不想驚動自己,所以在書桌上找信紙寫字,以至於書桌凌亂了,畢竟自己睡覺前將書桌收拾的整整齊齊。
昨晚驚擾到你,沒能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那今晚我就小心點。他相信,昨晚那“鬼”來了,被自己驚擾而來不及留信紙,那麼今晚也一定會來。
現在他施慕白更加堅信昨日去楓林山去對了,這“鬼”當時就在那詭墓裡,或者說,這“鬼”就是詭墓的主人。否則這些天不出現,為什麼偏偏自己去了那詭墓你就出現?
只是睜著眼的他躺在床上等了很久,書房那邊都沒有什麼動靜,他都快睡著了。不過即使再困,他腦子裡也始終繃著一根弦,不時晃晃頭,打起精神盯著書房那邊,傾聽那邊的動靜。
時間在悄無聲息走過。
忽然,萬籟俱靜漆黑如墨的屋子裡,有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始終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