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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號事件吧?
他注意到她手中的手電筒抖個不停。
沒有。
拆除柏林圍牆呢?
沒有,沒聽過。
兩次波斯灣戰爭?九一一事件?
你是不是想讓我以為自己瘋了?她眯起雙眼,既生氣又害怕。喔,我的天啊!原來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是不是?
當然不是。你幾歲?
三十四歲。
生日是……
十一月一日。
哪一年呢?
一九五〇年。
那麼你應該已經六十一歲了,貝芙莉。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說。
我也不懂。
這兒的人……他們彼此不會談論任何發生在松林鎮外的事。她說,那是規則之一。
你在說什麼啊?
他們稱之為『活在當下』。不準談論政治。不準談論你到松林鎮之前的生活。不準談論流行文化,電影、書籍、音樂都不行。至少鎮上找不到的東西你就不準談。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個鎮幾乎沒有任何大牌子的產品。連他們使用的紙鈔都很怪。我一直到最近才發現所有的錢都是一九五〇或六〇年代印製的。沒有更新版的鈔票。而且這兒既沒日曆,也沒報紙。我會知道我到這兒已經多久,全靠自己寫日記計算。
怎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然而違反規定的處罰可是相當嚴重的。
伊森的大腿因膠布的緊縮不斷抽動,不過至少血止住了。他決定再忍耐一陣子,再將它放鬆。
貝芙莉說:如果讓我發現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我沒有和他們一夥,不管你說的他們到底是誰。
淚水在她眼中積聚,她眨眨眼,讓它滑落,然後用手抹去臉頰上的淚痕。
伊森背靠在石牆上。
他覺得冷,也覺得痛,而且愈來愈糟。
他聽到雨還在下,滴滴答答打在陵墓上,彩繪玻璃後方仍然一片黑暗。
貝芙莉把毯子從地面拿起來,蓋在伊森身上。
你累壞了。她說。
我問你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可是你並沒有正面回答我。
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
至少你知道的比我多。
知道的愈多,就覺得愈奇怪。知道的少還好一點。
你到這兒快一年了。你是怎麼過日子的?
她笑了,表情傷感而無奈,就和其他人一樣過……假裝相信他們說的謊言。
什麼謊言?
一切都很好。我們住在一個完美的小鎮上。
在這裡,天堂就是你家。
什麼?
在這裡,天堂就是你家。那是我昨晚試著開車逃出去時,在小鎮郊區的廣告看板上看到的標語。
我剛醒來時,頭腦一片渾沌,身體也因車禍陷入極大的痛楚中,所以當他們告訴我,說我是松林鎮居民時,我相信了。我迷迷糊糊地在外頭晃了一整天,然後警長波普找到我。他帶我去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酒吧『啤酒公園』,告訴我我是那裡的酒保,雖然我一輩子從沒在餐飲業服務過。然後他帶我去一棟我從沒見過的維多利亞式樓房,告訴我那就是我的家。
你就這樣相信他?
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伊森。當時我唯一記得的只有自己的名字。
可是你的記憶後來不是恢復了?
是。所以我知道有什麼事非常不對勁。我不能和外面的世界聯絡。我知道這不是我的生活。可是,我覺得波普有點……邪惡,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最好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