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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她看到伊森從第六街走來,速度比平常慢很多。他的姿勢有點怪,左腳似乎受了傷,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
他離開人行道,沿著石頭小徑走回家。她看得出來他走路時會痛,可是他看到她時,原本緊繃的表情立刻換上一個大大的笑臉。
你受傷了。她說。
沒什麼。
泰瑞莎站起來,走下臺階,穿涼鞋的腳踏上草地時肌膚感到一陣涼意。
她伸出手,輕撫他左臉一塊紫色的瘀青。
他痛得縮了一下。
你被打了嗎?
沒有,沒事的。
出了什麼事?
我出車禍了。
什麼時候?
昨晚,不是很嚴重。
你去過醫院了嗎?
我沒事的。
你讓醫師檢查過了嗎?
泰瑞莎——
怎麼發生的?
一隻兔子之類的動物衝到車子前面,我想避開它,結果車子翻了。
車子翻了?
我沒事。
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他彎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不要去醫院,不要再提醫院的事了。你看起來很漂亮,為什麼?
我看起來很漂亮還需要原因嗎?
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忘了。
忘得一乾二淨,這幾天真是一團亂。我到底忘了什麼?
我們要到費雪家吃晚飯。
是今天?
十五分鐘後。
她以為他會說今晚不要出去了,應該打電話取消。他能這麼做嗎?他有權這麼做嗎?
好吧!讓我脫下這身髒衣服,五分鐘內就下來。
兩個星期前的週六,泰瑞莎和費雪太太在農夫市場同時伸手拿同一根小黃瓜。之後,兩人交換了幾句禮貌性的對話。
上星期的某天晚上,布林克家的電話響了。來電的人自我介紹是梅根·費雪,她想邀請伊森和泰瑞莎下星期四去她家吃晚餐,不知他們是否有空?
泰瑞莎當然知道梅根不是那天早上醒來,突然非常想結交新朋友。梅根一定是收到一封建議她向布林剋夫妻伸出友誼之手的信,泰瑞莎也收到一封類似的信。她想了想,覺得其實在某種程度上,還滿有道理的。考慮到居民之間禁止私下接觸,所以她絕對不會開口邀請她的鄰居來吃飯。那樣太矯情,也太奇怪了。
不如就靜靜躲在自己的小世界裡,至少方便省事多了。
泰瑞莎和伊森手牽手走上人行道。她右手抱著一大條剛出爐、暖呼呼的麵包。
班恩留在家裡,好像她和伊森偷溜出來約會似的。
夜晚的涼意籠罩了整個山谷。他們有點遲到,現在一定超過七點了,《與赫克特共進晚餐》已經開始,每扇敞開的窗子都飄送出他美麗的琴聲。
你記得費雪先生是做什麼的嗎?泰瑞莎問。
他是個律師;他太太是老師,班恩的老師。
泰瑞莎當然知道她是班恩的老師,不過她真希望伊森沒有提起這件事,學校是個奇怪的地方。松林鎮裡,四歲到十五歲的孩童都得上學,但他們在學校學些什麼卻是秘密,她完全不曉得她兒子的課程內容。孩子們從來不帶功課回家,而且禁止和任何人討論學校生活,連對父母也不行。班恩從未說過關於學校的隻字片語,她也明白最好不要窺探。每年六月的期末戲劇表演是外人唯一可以進入校園的機會,在松林鎮,它的重要性簡直能與耶誕節、感恩節分庭抗禮。三年前,有個爸爸因為強行進入校園而成了狂歡會上的犧牲者,她懷疑伊森對這些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費雪先生是哪方面的律師?泰瑞莎明白這是個蠢問題。費雪先生很可能就像她一樣,成天坐在安安靜靜、連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