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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苗君儒退了兩步,避開那森的鋒芒,右手抓向那森的手腕,想要扣住對方的脈門。這一招他是從武當山一個道士那裡學來的,如果運用得當,一招便可制敵。無論什麼人,只要被扣住了脈門,通身的勁都使不出來。
他已經抓住了那森的手腕,食指成鉤朝脈門扣了下去,就在剎那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的手雖然搭在那森的手腕上,卻感覺到那森的手臂硬如鋼鐵,根本扣不下去。
他急忙放開手,又往後退了幾步,大聲道:“我早就聽說每個神鷹使者都有一種異術,你這身硬若鋼鐵的肌肉,恐怕在西藏找不出第二個。你當年被索班覺大頭人用鐵鏈困住手腳綁在石頭上,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能夠熬到第七天,所以你也不是普通人。”
“不錯!”那森說道,“我的手腳雖然不能動,但是頭還是可以動!一隻鷹的血,可以讓我維持七天。”
人在絕境中爆發出來的求生慾望是很強烈的,當那森被綁在石頭上狀若死人時,那些禿鷹下來啄食,偶爾有一隻被他用嘴巴咬到,就成為他的口中食了。
那森沒有再說話,繼續撲向苗君儒。苗君儒也知那森不同常人,所以他一交手就使出畢生所學,想以最快的速度將那森打倒。儘管他的武功高超,可拳腳打在那森的身上,竟如同打在鐵板上一般,僅僅將那森打退了幾步。可那森的身法並不慢,轉眼又逼了上來,十幾招過後,他已經險象環生,被那森的連番進攻逼到了山腳的巖壁下,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的一番爭鬥,耗去了他很大的氣力。在這高原之上,受低氣壓的影響,普通人連走路都費力,更別說像這樣的拼死爭鬥了。
就在那森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隔開苗君儒的抵擋,冷笑著抓向他頭頂的時候,一道人影從旁邊衝了過來,撞開了那森。
那屍王站在苗君儒的面前,憤怒地望著那森,他張開口,露出那一口尖利的獠牙,不斷吼叫著向那森示威。
苗君儒靠在巖壁上,有些欣慰地看著屍王,在這種緊急的時刻,想不到屍王會出手救他。他看著屍王的背影,有些驚奇地發現,屍王似乎比原來又長大了一些,看上去像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了。
那森被屍王一撞,似乎已經知道屍王的厲害,不敢貿然進攻,而是繞著圈子尋找機會。
拉姆衝了過來,堵在屍王與那森之間,對那森問道:“為什麼?”
那森叫道:“你讓開,等我殺了苗教授,就馬上帶你離開這裡!”
拉姆拔出了腰間的手槍,指著那森說道:“我不會讓你殺他的!”
那森往前逼了幾步,拉姆的手一抖,兩聲槍響,子彈射在那森面前的地上,激出了一些塵土。那森說道,“拉姆,如果我不殺他,我和你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
拉姆悲憤地看著那森,幽怨地說道:“你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那森了,你……你變了……”
那森說道:“我是變了,可是我對你的愛卻沒有變,我們的感情就如同雪山上的雪蓮花一樣純潔……”
“夠了!”拉姆大聲吼道,“你說你愛我,可是當我被德格大頭人的人抓走祭神的時候,你在哪裡?”
那森痛苦地說道:“我……神佛告訴我,你不會死的……”
他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拉姆眼中淚水漣漣,聲音也變得沙啞:“你所說的神佛,就是苗教授說的那個邪魔,你和我爸啦一樣,都是邪魔的僕人,是雪山腳下的惡魔!”
那森連聲叫道:“我不是……我不是惡魔……不是……”
拉姆望著那森的樣子,幽幽地唱起了一首古老的藏族情歌:“……雪山上的天神呀,能否聽到我們的祈禱,美麗的格桑花,長在高山上,聖河的水呀,就像我哭泣時的眼淚,幸福的花朵,何時才能開放,心愛的人哪,你為什麼會令我傷心……”
歌聲幽怨而悲慼,令聽的人不禁動容。她的歌還沒有唱完,只見從谷口方向來了幾個用黑布蒙著面的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提著盒子槍,一看到他們,槍聲頓時響起,子彈如雨般向苗君儒潑去。
這種德國造二十響的盒子槍,既可單發也可連發,在近距離內,一梭子全掃出去,威力可比美國的衝鋒槍。唯一不足的是,容易失了準頭。
拉姆剛要轉身去保護苗君儒,猛地感覺到胸前一陣痛楚,低頭看時,見胸口冒出幾縷血花,她驚駭地望著苗君儒,臉上露出痛苦的樣子,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手一伸出,身體已經軟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