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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君儒和那屍王仍騎他的汗血寶馬,多吉命隨從勻了一匹馬給小玉。一大群服飾各異的男人中間,有這麼一個看上去極為不合群的女人,顯得有些怪異。
但是這種怪異,並沒有引來旁人稀奇的眼光,因為天色將晚,鎮子上的集市早已經散了,不久前還人潮蜂擁的集市上,居然看不到一個人。
而鎮子上的居民,也都關門閉戶,沒有人在街上亂走。
莫非發生了什麼事?
再往前走了些,看到集市的一個角落裡倒著幾個人。不用別人吩咐,兩個索朗日扎的隨從策馬過去,看了一會,回來對索朗日扎報告:“死的是幾個漢人!”
苗君儒一驚,和康禮夫他們幾個人策馬來到那幾具屍體邊,果然是幾個穿著漢人服飾的男人,每個人身上至少有兩處致命的刀傷。衣裳凌亂不整,屍體好像被人搜查過。他下了馬,檢查了一下屍體,正如他猜測的那樣,屍體上找不到任何東西。不過,其中的兩具屍上,都有槍傷留下的疤痕。
這幾個人的身上不可能沒有帶槍,也許是在近距離內突然遭人襲擊,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命喪他人之手。
劉大古董說道:“他們不是董團長的手下!”
這一點苗君儒也知道,董團長的那些手下他都認識,問題是這些人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死在這裡,是什麼人殺了他們。
劉大古董對索朗日扎叫道:“麻煩叫你的人幫忙,把他們拖到鎮子外面去找個地方埋了!”
幾個隨從過來,將那幾具屍體抬到犛牛背上,往鎮子外面去了。
一行人沿著鎮子邊上的一條小路往前去,康禮夫和劉大古董低聲說著話,誰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苗君儒對小玉說道:“你不是想回去嗎?要不叫索朗日扎的隨從送你回去?”
小玉說道:“不用他們送,我自己能走。明天一大早就走!”
一個女人家,行走在處處充滿危險與死亡的地方,實在讓人不放心,但是轉念一想,她既然能夠在這種地方流浪幾個月,未嘗沒有保護自己的本事。苗君儒想了想,低聲說道:“馬長風已經死了,你回去之後,好好找個人家,平平安安地過下半輩子,不要再在外面顛沛流離。人,總是要一個歸宿的!”
他最後那一句話,既是說給小玉聽,也是說給自己聽的。這一次跟著康禮夫出來尋找寶石之門,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回去。
像他這種經歷過無數生死與險阻的人,早已經把死亡看得很輕淡,只是心中仍有事情牽掛著,不捨得,也捨不得放棄。
小玉說道:“謝謝苗教授的好意!”
走過山腳的彎道,看到路邊倒著一具屍體,那是不遠千里而來的朝聖者。在西藏這片充滿佛教人生理唸的地方,隨處可見朝聖者的遺體。他們長年累日地經歷千山萬水的跋涉,在信念的支援中用身體去丈量朝聖的路程。藏族人修來世,儘管在朝聖的路上經歷了身體和思想雙重的磨難,但他們毫無怨言地承受著,用今生的苦難去求得來生的平安和吉祥。
暮色之中,隱約可見前面山谷內那金碧輝煌的寺院建築。
多吉帶著兩個隨從走進了寺院的山門,其餘的人則在山門的臺階下面等著。
在西藏的任何一家寺院,在沒有得到寺院僧侶的同意之前,任何人是不得隨意闖進去的,尤其是外族陌生人。
過了一會兒,多吉和兩個穿著褚紅色僧袍的喇嘛出現在山門口,朝眾人揮了揮手。
大家各自下馬沿著臺階往上走。按寺院的規矩,牛羊騾馬都屬於汙穢之物,是不能進入寺院的,留在山門前,自然會有人照顧。
索朗日扎和那些隨從在進山門的時候,都毫無例外地雙手合什,朝喇嘛施禮,劉大古董和康禮夫他們也入鄉隨俗。苗君儒走到那兩個喇嘛身邊時,雙手合什低聲問道:“請問,有沒有像我一樣的漢人到寺院裡來投宿的!”
由於苗君儒穿著藏袍,加之天色已晚,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他是漢人。那兩個喇嘛驚異地看著他,過了片刻才回答道:“沒有!”
其中一個喇嘛說道:“我昨天聽旺桑羊頓老爺家的僕人說,他們家來了幾個漢人!”
走在康禮夫身邊的劉大古董卻說道:“會不會就是被殺死的那幾個人?”
他說的是漢話,那兩個喇嘛聽不明白。苗君儒與康禮夫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大家跟著那兩個喇嘛進了山門,沿著紅色的圍牆往裡面走。進了一扇小門後,是一條木製的長廊,長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