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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
“我既然押送物鏢,也要走人鏢……”他說話的時候,很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或許是怕我生氣,趕忙又道:“你放心,我絕不是有意為難,至於錢嘛,不是問題,我最不缺的就是這個。”
我看七叔一眼,他對我點了點頭,我讓方有德蓋了血手印,時間剛好是午夜十二點,立鏢第一步走新馬算是完成了。
“方有德,你別愣著,快跟傷哥哥說下你的情況啊。”走新馬成了,白靈似乎比我還高興,興奮的俏臉通紅。
老實說,我真不習慣被女人叫的這麼麻酥酥的,但不得不承認,白靈的聲音很好聽,所以我只能受了,而且眼下立鏢在即,我也不想刻意疏遠跟她的距離。
方有德嘆了口氣,脫掉外套,開始解襯衣的扣子,白靈尖叫,你要幹嘛?
方有德搖了搖頭,頹然說,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當他把襯衣脫下來,白靈發出一聲恐怖的大叫撲進了我的懷裡。
我發誓從沒見過這麼噁心的東西,要不是因為鏢主的面子撐著,我肯得吐了。
方有德的整個腹部完全凹進去了,像是所有的內臟都被掏空了,肚皮上長滿了銅錢般大小的綠斑。而在他的胃部有一團綠色的黏稠液體,有點像綠色的塑膠袋被燒的時候那種翻騰,當然比起塑膠袋的焦味,他腹部上這灘綠漬更是腥臭難當。
吱吱!
陡然他胃部的那灘腥臭的綠漬中,劇烈的蠕動了起來,併發出奇怪的聲音,那些綠漬慢慢的變大,漸漸有了形狀。在燈光下,我清楚的看到,那分明是一張人的臉,那吱吱的怪叫聲正是從這張人臉中發出來的。
那張人臉拼命的掙扎著,像是想撐破綠色的黏稠鑽出體來。
“啊!”方有德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原本恐怖的臉扭曲的快要變成,雙目疼的滴出了血淚。
“七叔!”我轉過頭看了七叔一眼,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白靈半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幾乎同時與七叔開口道:“餓鬼疽!”
“不愧是老白家人,淵源深厚。”七叔微笑了一下,抬手示意方有德把衣服穿上。
“師父果然是能人,就是這玩意,把我折騰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方有德顫抖手,慢慢的扣上衣服。
白靈這時候推開我,歪著腦袋想了想道:“不可能,這世上不可能還會……”
七叔抬手打斷了白靈的話,讓方有德講講怎麼被種上餓鬼疽的。
方有德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菸,點上吸了兩口,這才娓娓道來。
第四章橋眼詭事
原來方有德是來自南昌的投資商,這人很有頭腦,幾年前來到江東後,生意也是做的風生水起,掙了不少錢。
正所謂,錢、德相生,方能長久,做生意的在生意場上使點手段是可以的,但必須得修德,這樣財運亨通。
偏偏方有德屬於那種有錢無德之人,當時江東下屬縣城的一個小鎮修橋。
鎮子沒什麼名氣,商人都是無縫不叮的蒼蠅,方有德使了些手段承包了修建工程。
修橋期間,方有德沒少偷工減料,藉故剋扣橋工的工資。因為有上面的關係,修橋的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暗地裡叫他方扒皮,以洩憤。再者,修橋的苦工多半是當地人,畢竟是給自己鎮上修橋,也只能把這口氣給忍了。
就這樣,耗了將近一年,橋總算到了完工的日子,可是方有德的麻煩來了。
或許大家都聽說過這麼個傳聞,修橋、修路完工的時候得填橋眼、路眼。
橋跨水而成,山、水有靈,是河神、水鬼一類的地盤,所以必須得設橋眼,還得有個看橋的,但凡有陰靈過道,得跟河神、水鬼彙報。
說白了,要想橋安寧,就得給河神、水鬼找個跑腿的,當差的。這樣一來,這座橋就是有主橋,為這片流域的某個厲害河神、水鬼所罩,外來的鬼怪也就不敢在橋上興風作浪,謀財害命,起么蛾子了。
人是沒法給河神、水鬼當差的,如此一來,只能找鬼了。
但這個看橋鬼哪來呢,隨便找師公抓個鬼是不靠譜的,這個橋眼是留給活人的,填橋眼的人叫陰仵。活人魂生,從另一方面也是給河神的獻祭品,這樣不會惹河神發怒,確保此地一方太平。
這也是為什麼一些大工程,會派一些監獄的死囚去幫工,這些倒黴鬼就是用來做陰仵的,事後就說修橋時發生了點意外,不幸喪身,就算完事了。
當然像長江、黃河這樣的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