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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又問到死者和他哥哥的感情怎樣。那老婦答稱弟兄間的感情很好,但伊的神氣上似表示霍桑的問句已越出範圍,有些兒厭煩。
正在這時,忽發生了一個意外的岔子,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有一個穿白色制服的警官,汗流滿面地走進書室裡來,要找許署長談話。那警官名叫張子新,是本區第二分割槽裡的巡官。他的報告引起了一條新的線路,大家都很注意。
張巡官道:“署長,這件事發生在我的境界以內,我自然覺得責任重大。所以剛才我把區裡的警士喚齊了,查明瞭那幾個昨夜派在這裡值夜班的,便一個個向他們仔細查問。有一個名叫李得寶的警士,派在這處崗位就在喬家柵西口。昨夜他值班的時間,從九點到十二點。他在將要換班的半小時光景,忽見有一個男子急匆匆從喬家柵出去。那人走出西口時,恰巧有一輛空車經過。那人招呼了一聲,不講車價,跳上了車子,便向南馳去。李得寶當時本不曾疑心什麼,只覺得那人的態度有些匆忙罷了。但我查明以後,認為有注意的必要,故而趕緊來報告。
許墨傭連連點頭地說:“唉,這報告當真重要。從時間上說,這兩點合得攏了。因為李得寶瞧見的時候,在換班前半個鐘頭,那明明是十一點半。這案子又恰巧發生在十一點半。豈不是兩相合符?
汪銀林對於這個見解首先表示贊同,霍桑也點頭默許,不過他又補充了幾句問句。
他問張巡官道:“你可曾問那警士,他所瞧見的人,是不是從後門外的小弄中出去的?
張巡官答道:“問過的,他卻沒有瞧見。他只見那人走出喬家柵的西口。
“那麼,李得寶有沒有注意那人的打扮?
“他說他瞧見那人穿一件長衫,似乎是慄殼色的,不過他當時並不曾怎樣注意,總之是深色的罷了。他還見那人頭上戴一頂龍鬚草的草帽,身材不很高大。
許墨傭接嘴道:“他可曾注意那人穿什麼鞋子?
張巡官疑遲了一下,答道:“這個我倒不曾問過。推想起來,他在一瞥之間,又在黑夜,大概也不會注意到這。
許墨傭點點頭道:“夠了,子新兄,你這個報告,確實很有益於這案子的進行。現在請你再傳令你區裡的警士們,叫他們留意這個模樣的人物。
他又旋過頭來,瞧著汪銀林和霍桑說:“現在這屋子裡的查問,可以告一個段落了。據我看來,昨夜裡後門開著,那個兇手一定是從外面來的。現在得了這張巡官的證明,更足見已毫無疑惑。
霍桑冷冷地插嘴道:“但那後門本是閂著的,你想那兇手又怎樣能夠進來?
許墨傭把兩臂在胸口交抱著,橫過眼梢向霍桑瞟了一下。
他道:“這也不難解釋。我見死者臥室的廂房中的東窗開著,視窗離地又不很高。那兇手也許就是視窗中進來的。”‘霍桑帶著微笑答道:“我的意見印和你不同。我見窗下滿種著晚香球,附近又排著幾隻荷花缸,絕不見有人越窗而進的跡象。
許墨傭皺眉道:“雖然,我們但須找著那個兇手,其他一切,都可以連帶解決。現在我想與其用腦,不如到外面去活動活動足力。恕我不能再奉陪了。‘”他隨即旋轉身子,準備要跨出廂房的長窗的樣子。
汪銀林道:“你這辦法我很贊成。但你要偵查這外來的兇手,打算從哪方面進行?
許墨傭忽又站住了,捻了捻他的須角。嘴唇上也徽微牽動了一下。他又裝出道歉的模樣,彎了彎腰。
他笑著說道:“汪先生,請原諒。我雖已擬定了兩條進行的線路,不過我自己還沒有把握,說出來也許惹笑。所以我打算等我查出了些端倪,再向你報告。”
他說完了話,又像鞠躬似地彎了彎腰,接著他就陪著那張子新巡官匆匆出去。
汪銀林目光中含著怒氣,顯得他心中非常憤恨。霍桑卻仍安靜如常。他目送著許墨傭走出書室,臉上忽冷冷地露出一種微笑。接著,他摸出表來瞧了一瞧,回頭向汪銀林說話。
“九點半了。那死者的外甥梁壽康那邊,早已報了信會,怎麼還不來?”
汪銀林應道:“不錯,這個人遲遲不至,未免可疑。”
霍桑道:“我們為收集事實起見,也須和這個人會一會面。”霍桑說著,便把草帽取在手中。我也立起來準備同行。
汪銀林道:“‘既然如此,我UI不如直接往福華紗廠裡去瞧他。我的汽車停在凝和路口,我們就一塊兒去。怎麼樣?”
霍桑點頭贊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