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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你犯罪的推理,但因著我的反對,還不曾有過什麼直接的行動。不過你此刻若想脫離這種危險的局勢還來得及。你得利用這最後的機會,洗刷你自己的罪嫌。
伊又頓了一頓,才道:“我自己怎樣洗刷呢?”
霍桑忙應道:“你但須把經過的事實,開誠佈公地說明白,那你就可以把你自己從嫌疑的羅網中解放出來了。伊又想了一想,忽作堅決聲道:”好,我也顧不得別的了!我來說明了吧!
十三、伊的供述
有好多人們,都把“機巧”和“詐偽”,看做同一性質。因此,他們常批評當偵探的人,人格無論如何高尚,但在偵查的時候,到底免不掉“欺詐”行為。例如霍桑這一次和那女子談話,口口聲聲說人家懷疑著伊,推測伊怎樣怎樣,他卻和伊表示同情,相信伊並不如此。其實這完全是虛偽的。霍桑所說的人家,明明就是他自己。不過這不能說是霍桑的“詐偽”,卻只能說是他的“機巧”。因為詐偽是用以行惡的,在法律上和道德上都有責任;機巧是用以克惡的,不但法律上沒有責任,在倫理上也無所欠虧。所以霍桑平日的言行,雖處處光明磊落,但在探案時卻又虛虛實實,兔起雞落,不容易叫人捉摸。
那玲鳳又經過了一度靜默,開始說道:“震先生,我現在覺得我當真是錯誤了。不過這裡面難言的隱痛,說出來不但傷害我寄父的名譽,連我自己也覺得十二分羞愧。所以我若非迫不得已,這種事實我實在不願出口。我先前的所以說謊,你總可以原諒我吧?”
霍桑點了點頭。我也彷彿受了暗示,又像引起了不自覺的同情,竟也不必要地同樣點了點頭。
裘玲鳳又道:“現在我不能不說了。我的寄父雖是撫養我長大的恩人,但我實在不能不說他的行為未免不端。他生平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現在他年紀雖老,童性還未減退,他所以不滿意我,也就因為我在這一點上不滿意他。我所以至今容忍在他的家庭之內,就因為求學的緣故。我是一個孤零無依的人,現在已在師範二年級,若能再過兩年,我得到了自立的技能,那我早就打算脫離這黑暗的家庭。”
伊低沉了頭。伊的語聲從驚恐而變為悽楚,足以引起人們強烈的同情。
霍桑說道:“莫非他也有過欺侮你的舉動嗎?”
伊答道:“正是。他的確有過這個意念,我始終抗拒著,不過我又不敢公然和他決裂。這就是我所覺得最痛苦的。”
“那麼,你怎麼會有肖照贈給他呢?”
“不,那照片並不是我給他的,卻是他自己搶去的。”
“但照片上你還寫著‘風贈’的字樣啊。”
“是的。這照片我本想寄給”伊忽又把白巾在嘴上一按,又頓住了不說。
霍桑接嘴道:“寄給另一個人嗎?”
伊仍默然不答,伊的頭低落得更厲害了。
霍桑又道:“寄給誰呀?是不是壽康?”
伊又疑遲了一下,才鼓勇似地說道:“不是。我本想寄給海峰哥哥的。”
“唉,你和海峰一定有好感了。”
伊又仰起頭來,糾正道:“這也不是。霍先生,你不要誤會。我們也沒有特別的情感。他曾向我討過照片,我雖應允了,卻一直沒有照片給他。去年秋天我校裡出版校刊,我攝了一張照,添印了一張,才打算寄給海峰,卻不料在封寄的當地,被我寄父搶去。所以這張照片實在沒有什麼關係,請先生不要誤會才好。
霍桑點了點頭,仍瞧著伊的臉說道:“那麼,你和壽康的感情究竟怎麼樣?
玲鳳絕不猶豫地答道:“我和他並沒關係,更無感情可言。我知道他是一個沒有人格的男子。他也曾一再誘惑我,我非常恨他,卻又非常怕他,因此,我在表面上也不敢和他決絕。
“為什麼怕他?
“他是我寄父的唯一的親信人。他有什麼意思,我寄父總是言聽計從的。我既然要在寄父家裡生活,又怎敢去觸犯他?
“你可知道你寄父為什麼如此信任壽康?
玲鳳慘白的面上似微微泛出一絲紅色。伊帶著冷澀的聲音說道:“我寄父的糟蹋女子,都是他做引線的。那後門上特別裝設的電鈴,也就為著這個緣故。有時他半夜裡引進什麼女子,就利用著那秘密的電鈴。昨天夜裡我也瞧見他鬼鬼祟祟地‘”
霍桑的身於忽然情不自禁地挺直了。他的雙目一閃,兩條眉毛高高地軒起,嘴裡也禁不住發出驚詫聲來。
“你昨夜裡也瞧見他的?他可是鬼鬼祟祟地進你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