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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刀明明是西洋貨,平常少見,好像是一種軍用品。
姚國英指著刀柄上裹著的黑布,說:“因著這塊黑布,刀柄上便沒有指印可尋。”
他說著,又摸出一方淺紫色的紙,向黃淮事說:“這把刀和這一張紙,暫且由我儲存。
別的證物都在胡區長那邊。
黃淮事應了一聲,旋過頭去,向江灣警區的區長鬍秋帆說話。
“你可把一切證物交給我。我打算先回廳去了。這個許志公和他的僕人徐德興,都是本案的事主。這裡的手續完畢以後,你應得負責送他們到廳裡去候審。”他又回頭來向著姚國英和霍桑說:“以後你們如果有什麼發現,請隨時報告。
姚國英和霍桑都答應了。那湖區長便吩咐警士們把箱子開啟,將案中的證物取出來移交。霍桑走到那證物箱的近邊,留神地瞧胡秋帆一點交。
一會,霍桑忽引手指著,向黃淮事道:“淮事,可否應許我一個請求?這一本日記,能不能也暫時留下?我要細細地瞧一瞧哩。
黃淮事也應許了,接著,便帶著隨來的檢驗吏等一行人先自離去。
霍桑向姚國英說:“我們也可以走了。我打算往汪鎮武家去問問。你也得去查查傅祥鱗已往的歷史。但在離去以前,我還要問一句話。”他忽向許志公招一招手,似叫他走近些來。等到許志公走了過來,霍桑又繼續問道:“這汪鎮武既是玉芙的哥哥,當然也是你的表親。他的行為品性,你可也深知底細?”
許志公低沉了頭,頓了一頓,似乎有些滯疑不決。一會,他才緩緩答話。
“我們雖是表親,但很疏遠,我不能說深知他的底細。因為他離家太久了,我們已好久沒有會面。若說他早年的性格,確是很剛直豪爽的,所以他後來在軍界中幹事,和他性情確很相稱。
“他離家已經多少年?”
“他自從到日本去學習陸軍以後,便沒有在家安居過一個月。我記得他在到廣東去以前,曾回家來住過兩個星期。那時我曾和他會過一面。後來一連三年,直到前天星期五他方才回來。
“這一次你可曾和他會過面?
“還沒有。我聽得他回來的訊息,本想約他出來談談,但剛才聽說他已經匆匆地走了。
姚國英插口問道:“他和你的感情怎麼樣?”
許志公答道:“我早說過,我們會面的機會很少;故而雖沒有密切的友誼,也並無惡感。
陸樵竺忽自言自語地咕著道:“我們的目光不能不放遠些啊。我瞧這很像是一件‘一箭雙鵰’的玩意兒!
“一箭雙鵰”?這是指什麼說的?霍桑也現出注意的神氣,但他也同樣沒有發問的機會。因為這時候姚國英忽把那張淺紫色的紙展了開來。
他問許志公道:“你瞧瞧這封信。可認得出是什麼熟識人寫的?
我記得這張紙就是他剛才向黃淮事要求暫時留存的,諒必有重要的關係。我也湊近去瞧瞧。那是一張淺紫色西式布紋紙的信箋,寫著兩行鋼筆的細字,墨水是用紫羅蘭色,字跡很瘦細,像是女子寫的。
那紙上寫著:“今夜九時,在迎月橋等你。切勿失約。知上。二十二日。
我把信念了一遍,暗忖這“二十二日”三字,分明就是昨日的日期,但約會的地點卻不知道。許志公的眼光在信紙上凝視了一會,忽視出一種詫異的神氣。他的嘴唇微微牽動了一下,接著又像自己忍住的樣子。
霍桑問道:“許先生,你要說什麼?
志公緩緩答道:“我知道那迎月橋就在這裡賽馬場的西面。
“那字跡呢?
“我不認識。
姚國英忽瞧出破綻似地逼著說:“你為什麼不老實說?我瞧你的神氣,這紙上的字跡,你明明是認得出的。
許志公期期然道,“這這個我不能說。我覺得這字跡似乎是見過的。但這一點關係很大,我決不能信口亂說。
姚國英道:“你放心。你即使說了出來,我們也至多用做參考罷了,當然不會得就把你的說話當憑據。你姑且說說,這字跡究竟是像誰寫的?
許志公又凝滯了一下,才說:“那末,我只是隨便說說。這字跡很像我的表妹汪玉芙寫的。好在你們就要往汪家裡去,是不是玉芙的筆跡,一間便可以明白。”
姚國英點了點頭,便向胡秋帆道:“現在我們分頭往汪家和傅家裡去偵查。這裡的一切事情,你負責辦理罷。”
當我們和姚國英一同離開許家裡的時候,傅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