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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壽康,後一次是他的朋友伍蔭如。這一點不能不加註意。所以這問題我在和他家裡的人會面以前不能信口亂說。
“你姑且猜測一下,也許可以料到。
霍桑忽坐直了,眼睛凝注在我的臉上。他道:“包朗,你不會像那些迷信的人一般,把我當作有‘天眼通’或陰陽妙算‘的仙人看待吧!
我默然不答,低頭吸了一會煙,心中自念,這件事的確不像是這樣簡單的,若但憑裘日升的一面之詞,便貿然下斷,果真有些危險。可是我對於所懷的疑團,仍禁不住有一種提早解釋的企圖。
我又問道:“你剛才保證他不會有意外的危險。這句話可是隻為著要安慰他?或是你確已有了把握?”
霍桑噴出了一縷細長的煙,答道:“那是我根據著已往的事實而說的。你想如果有什麼人抱著行兇的惡意,要傷害他的性命,那末,儘可以乾脆地下手,何必這樣子一次兩次地鬼鬼祟祟?更何必延長這許多時間?”
我對於這個解釋也覺得滿意,因此又引起我的另一個問句。
“那作弄的人竟能在鎖閉的門裡自由出入,究竟也覺得奇怪。我們既不相信隱身法的神話,你想那人會有什麼神秘的技巧?”
霍桑忽然從藤椅上站了起來,走到書桌旁邊,把煙尾丟了,又舉起了兩臂伸一伸腰。
“包朗,你且耐一耐吧。我在實地觀察那屋子的結構,和門上的鎖鍵以前,當然也不能回答。你如果有興,明天你不妨再破費半天功夫,跟我一塊兒去瞧瞧。
一陣子琅琅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霍桑的話。霍桑趕著去接,約摸三分鐘後,他又回過來笑嘻嘻地向我說話。
“包朗,你已聽得了吧。汪銀林請我到半凇園去吃中飯。他說有一個小小的問題,要和我商量。你既然拋棄了半天的筆墨,不如一同去疏散一下。那裡有好幾枝近水的楊柳,很有些詩情畫意。我們到那濃密的柳蔭底下去吃一頓飯,也可以算做‘聊以解嘲’的避暑呢。
霍桑的邀請,我自然是無條件接受的。一小時後,我已做了汪銀林的不速之客。
汪銀林是湘滬警署的偵探部長。他這個位子,已擔任了十二三年,經歷的案子既多,在社會上很有些聲譽。他的短闊的身材,肥胖而帶些方形的臉兒,除了嘴唇上新增了一撮黑鬚以外,還是像十多年前我們和他初見時一個模樣。有幾個熟悉的朋友們常向他取笑:“你的肥胖的臉兒怎麼始終不會消滅?這可見你探案時不曾用過腦力,而用腦的卻是另有其人啊。”這所說的另有其人當然是指霍桑。不過我說一句平心的話,汪銀林探案時的認真和負責,在同輩中確也少見。他自從和霍桑交識以來,不但把素來的習氣減少了許多,就是在觀察和思想方面,也有不少進步。所以若說他完全不用腦力,那未免太挖苦他了。我這個見解。在這一天我們在柳蔭底下進餐的時候,就得到了一個明證。
他和霍桑所討論的,是關於某銀行的一件假支票案。經過了一番談話,霍桑指示了幾點,便說起我們早晨的事情。霍桑的目的,要想問問銀林那舊屋的歷史。汪銀林果然知道。據說這屋子很大,年代又古,舊主人姓朱,在前清做過什麼知府。不過那姓朱的子孫不很爭氣,專在嫖賭兩字上用功,所以不上幾年,便將那也許從刮‘剝’上得來的祖產終於出讓了人。因此,汪銀林發生一種新的見解。他以為這屋子的建築既古,也許這舊屋裡有什麼秘藏。這秘藏是有人知道的,或是偶然給人發現了這個秘密,便利用著鬼怪的迷信,目的在使新主人恐懼遷避,以便實施他或他們的掘藏的企圖。這見解雖覺近於玄虛,但也就不能說汪銀林絕對地不用他的腦子了。
我們在半凇園中足足消磨了八個多鐘頭。在我們的談話結束以後,霍桑又發起划艇的遊戲。我和銀林也從興贊同,結果大家都出了一身汗汪銀林更其是滿身淋漓預備回家去洗澡。因為霍桑是天性好動的,如果有可以活動的機會無論腦力的活動或體力的活動他都不肯放過。他常說現在是競爭劇烈的時代,一切的環境,都不能不利用“動”來應付。我們數千年來的安閒寧靜生活方式,雖然也有它的優點,但因著時代的演進,歐洲文明的引渡,這一種生活方式已不能夠適應。所以霍桑常有一種大聲疾呼似的警語:“我們不能再好整以暇地袖手安坐了,應當大動將動地急起直追!否則在這鬥爭劇烈的時代,我們的民族,會有淘汰滅亡的危險哪!
傍晚時我和霍桑在半洩園門口分別的時候,約定下一天早晨九點鐘我到他寓裡去,會同了到喬家煥裘家去調查。不料這預約並沒有實踐。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