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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霍先生說的話不錯。這人的死因,應得請法醫來仔細檢驗。
許署長道:“這是應有的手續。我早已報告了法院。
汪銀林說:“好,現在我們不妨在這裡坐一坐,請你把發案的經過狀況,再說一遍給霍桑先生聽聽。”他就先自走到靠西面牆壁的一隻藤椅上坐下。
霍桑卻不即坐下,先走到東房間門口附近,用足在地板上試踏,踏到一塊,果然有吱咯的聲音發出來。這時我忽見那西次間門口的黑臉,又探頭出來。這個臉約有三四十歲,面板粗而且黑,眼睛中露著驚異之色,上身穿著一件青土布短衫。
許墨傭正在把靠東壁的一隻沒有傾倒的椅子,移到方桌旁邊去,也瞧見了那個黑臉。
他忽呵喝道:“誰叫你東張西望?快進去!”他把椅子的背靠著方桌,一邊坐下,一邊用手向退進西次間裡去的黑臉指一指,向我們解釋2“這傢伙是小弄口木作裡的老闆,名叫阿毛。昨夜發案以後,那位西次間裡的吳先生,因著一個人睡在樓上害怕,特地叫他來陪伴的。”他又回頭向西面的次間裡瞧了一瞧。那黑臉已不見了。
霍桑坐在銀林的上首,一邊摸出紙菸,一邊緩緩答話。“不是那個患風癱的吳先生嗎?
許墨傭點一點頭。他伸手接受了霍桑送給他的紙菸。
霍桑又把紙菸匣送到我的面前,我也取了一支。汪銀林卻有他自己粗黑的雪茄,霍桑並不客氣。我也在方桌旁邊的樟木靠背上坐下,汪銀林正擦著火柴燒他的雪茄。霍桑的火柴梗還取在手中,沒有擦燒,忽而跳起身來。
“唉,且慢,這裡有一根火柴梗哩!
霍桑早已僂著身子,湊到紅木桌的足旁,很小心地抬起一根半焦的火柴。這火柴靠近桌子的足,我們入室時目光都被屍體所吸,故而沒有注意。
霍桑掀起了眉毛,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東西也值得注意。包朗,你來瞧瞧。
我也立起身來湊近身去。那也是一根焦梗不斷的藥水梗火柴。
我道:“這同樣是瑞典出品啊!
許墨傭和汪銀林也站了起來。許墨傭瞧瞧火柴,又瞧瞧霍桑的臉,唇角上微微露出一種獰笑,似在詫異我們對於這一枚火柴怎麼如此重視。
他作疑訝道:“這是一枚火柴啊!
霍桑應道:“正是,而且是燒去了四分之三的焦梗,不值半文錢但可是你丟遺的?”
許墨傭搖頭道:“不是。我袋中沒有火柴。”他忽回頭向汪銀林瞧著。
汪銀林忙道:“也不是我的,你瞧,我的火柴梗還沒有丟呢。”他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中間,果真執著半根火柴,那燒過的半段卻已化灰斷落。我見他左手中執著的火柴盒子,是國產鴻生廠出品的雙錢牌,和霍桑拾得的一根,質地的確不同。
霍桑又問許墨傭道:“今天早晨你第一次來這裡察勘時,有沒有在這室中吸菸?”
許墨傭搖頭道:“沒有,我出外時難得吸菸的。不過當時我雖用電筒在地板上照過,卻不曾注意到這個東西。
霍桑道:“這也不能怪你,這種平凡無奇的小東西,就是瞧見了也不會引起人家的注意。
“那末你剛才怎麼說值得注意呢?‘”
“是,這裡面還有一段小小的歷史,我也可以告訴你。”於是霍桑就把已往的事實,約略說了一遍。接著他又道,“現在大家坐下來,聽聽你的經過情形。”霍桑重新歸座,摸出他的銀質的紙菸匣來,把拾起來的火柴,小心地放入區中。
我明知霍桑所以重視這根火柴,就因裘日升昨天說過,三天前當那怪事發生以後,他臥室中的鏡臺上面,發現過一枚火柴。現在這一根火柴,既然和先前的一根相同,又發現在屍體的附近,當然不能不認為一種要證。一會兒,我們重新坐定。許墨傭便開始報告他的經過。
據說他上夜裡有些應酬,回家得很晚。到了半夜過後,那警署裡的值夜警士忽趕去敲門。他聽說是一件奇怪的兇案,便穿好衣服趕到裘家,那時已兩點過了。
許墨傭接著說:“我到這裡時,閤家的人都慌做一團。樓上躺著一個患癱病的男子,那老僕林生又纏不清楚,若沒有死者侄兒和我接談,幾乎使我無從措手。”‘霍桑忽插口道:“對不起,我要問一句話。你所說的死者的侄兒,不是名叫海峰的嗎?”
許墨傭應道:“正是。他在昨天下午才從北平回來,此刻仍在下面。
霍桑點點頭。“好,清說下去。”
許墨傭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