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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署長又賣弄聰敏似地解釋道:“這是一扇舊式門。裡面有兩個木閂。昨夜發案以後,兩個木閂都已開著,門上也並無撬損的痕跡。可見這門是從裡面開的。
霍桑依舊點了一點頭。他的眼光抬了起來,又瞧到門框邊上裝著的一個外面不容易瞧見的電鈴。
“這電鈴還有用嗎?”他說著舉起右手,在鈴上按了一按,同時他側著耳朵向屋中傾聽。他又道:“沒有聲育啊。不是已壞了嗎?
許墨傭發出一種帶著譏笑似的聲音,答道:“霍先生,你的聽覺似乎不及你的眼睛靈敏吧?這電鈴並不壞,通得很遠,所以你聽不見了。
“通到哪裡?
“通到死者的臥室裡。
霍桑的眼睛轉動了一下:“不是樓上東面一間的五室?
許墨傭不答,但瞧著霍桑點了點頭,眼光中似在詫異霍桑怎麼已知道死者臥室的地位。
霍桑作講異聲道:“這倒奇怪!……那裘日升死在樓上,還在樓下?”
許墨傭道:“在樓上中央的一間意坐室中。”
“怎樣死的?槍打的,或是刀……?
許署長搖著頭,冷冷地道:“也許都不是吧。那景狀再奇怪沒有。霍先生,你上樓自己去瞧吧。
許墨傭在這件案中,似以負責者的地位自居,便在前領導。我和霍桑汪銀林三人,跟在他的後面。
我們進了後門,便見一個灶間,一副磚砌的舊式灶座,收拾得倒很清潔。走出灶間,有一個長方形的天井。和灶間毗連的,共有三間,居中一間是柴房,那靠西一間,就是那老僕林生的臥室。跨過天井,踏進正屋,便見那一部舊式的曲折闊梯,橫在分隔客堂的屏門背後。
我們上了樓梯,見迎梯有一扇通西次間的舊式小門。正中一間也用板壁隔著,前面是越坐室,後面靠樓梯欄杆的旁邊、有一隻空虛的小榻,和一隻半桌。半桌後面,也和對面一般有一扇小門,可通東次間去,但門上積著不少灰塵,又隔著半桌,似平日久閉不用。我事後才知道這梯頭的小榻,就是那個已經辭歇的小使女小梅的臥處。
許墨傭踏進了中間,忽伸出一臂,又像警告,又象攔阻我們地說:“請諸位注意,這就是發案時的原狀。我在勘查以後,就禁止這屋中人擅自移動什麼。不過這地板很髒,瞧不出什麼足印了。
我們很謹慎地走進落坐室中,我的眼睛便立即接觸那可怖的景色。
五、兇案
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們既然到了這裡,原準備接受任何恐怖的景象。可是清晨熱灼的陽光,從那朝南一排改裝不久的新式玻璃窗中透射進來,室中的光線既很充足,恐怖的意味也因此減少了些。不過那些窗完全關著,悶熱的空氣中帶著些地血腥臭味,鼻官中卻很覺難受。
這想坐室面積很大,恰成正方形,靠板壁有一隻樟木擱幾,和一隻紅木方桌,桌的兩旁,放著兩隻樣木的靠背。左右兩壁,各有一隻西式茶几和兩隻木圈藤墊的西式椅子。這時那東壁靠近房門口的一隻西式椅子,已移動了位置,翻倒在地板中央,裘日升的屍體,就在這翻倒的椅子東邊,彼此距離不遠。
裘日升側臥在想坐室的偏東一些,面向東壁,背部卻向傾倒的椅子。他身上穿著一身細花白香雲紗的杉褲,一條連金鎊表垂的金錶鏈,還掛在胸前鈕釦上。那衫褲的潔白熨貼的模樣,和昨天他穿的那件長衫相同。他的頭向著方桌,足部向窗,面孔向著東首的牆壁。他的左手的臂膊壓在頭下,右手伸直在地上,手指曲著,彷彿要把握什麼的樣子。他的有足彎曲不直,足上穿著白色的絲襪,卻沒有鞋子,左足上還套著一隻紫色紋皮的拖鞋。
汪銀林首先走近屍體,霍桑也跟在他的後面。汪銀林把他的那件寬大的細白夏布的長衫捲一捲袖子,又把他長衫的下襟撩一撩起,蹲下身子,準備動手驗屍。霍桑仍站在一旁,執著他的草帽,當做扇子一般地揮著。
他婉聲道:“署長,你如果認為沒有妨礙,可能把那玻璃窗開一開?這裡的空氣太悶哩!
許墨傭點了點頭,便躡著足尖,一步一步地走過去開窗,這種姿態,彷彿還防著驚醒了地板上的死人。
汪銀林忽作驚訝聲道:“唉,這裡的血很多!
這時汪銀林已執著死者右臂,把身子翻了過來,我才瞧見那死人的正面。
那死人的面部確很慘怖。額角和麵頰,顯著一種可怕的淡黃色,額角上面稀薄的頭髮,因著發膏的效力,倒還齊整不亂。他的鉤形的鼻子,和厚厚的嘴唇,連著他的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