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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芬的目光在我臉上凝注了一下,似乎已覺得我的話不是笑話,便也抑住了笑容。
伊問道:“什麼?我怎能講什麼故事?”
我道:“不是故事,我要請你指出一個人來。”於是我就把上夜裡所遇見的那個人的面錦衣飾,向佩芬說明,問伊曾否認識。
伊低頭想了一想,搖頭答道:“我不認識他,昨天的男賓很多,我所認識的不到十分之一,我不曾注意到這樣的人。”
“你再想想,在你認識的男賓們中,有沒有這樣狀貌裝束的人?”
“實在沒有。我記得穿西裝的只有江家的表兄。和王家的小舅舅,還有我的同學寶珠姊的哥哥,還有對門秦家,歐陽家的兩個鄰居,年齡似乎都相仿,不過身材和麵貌都不相同。”
“你說的那個同學寶珠姊的各個,叫什麼名字?”
“他姓姜,名叫靜源,他也在江蘇大學裡讀書,高我一級。寶珠卻是和我同班的。”
“這姜靜源住在哪裡?你可記得他昨夜什麼時候走的?”
“他們住在虹橋路,昨夜他們兄妹倆一塊兒走的。那時侯廳上的男席已散了大半,他是一個瘦長身材的人,比你高出不少。我們背地裡曾給他超過一個綽號,叫做白無常。這個人怎能合得上你所說的人呢?”
我又不禁失望,一轉念間,我又想到一種新的問句。
我突然問道:“你的男同學中間有沒有這樣的人物?”
佩芬想了一想,答道:“這個難說,我記不得許多。”
我道:“那末,男同學中和你比較接近些的,可有狀貌相同的人?”
佩芬的面頰上微微紅了一紅,反問我道:“姊丈,你說的接近,指什麼說的?”
我故意沉著臉色,索性直言談相地答道:“我老實說罷,在這男女同學的潮流之中,往往有許多不顧人格。不自量力的男同學們,拋了學問,專心在單戀上做工夫,芬妹。你可也有這樣的經驗?”
我這問句自以為冒著些險,如果被我的岳母聽得了,說不定要加以申斥。可是佩芬倒也並不怎樣。伊但笑了一笑,緩緩答道:“這樣的經驗,我敢說每一個女子都不能不有。我在每一星期之中,接到這樣莫名其妙的無聊信,終有五六封之多。我起先還上當拆閱,後來只覺得他們的可鄙,所以我但瞧信封上筆跡生疏,便順手付之一炬,從沒有一封例外。所以那寫信的人是誰,不但面貌,連姓名都不知道的。”
我覺得我的問句已窮,這一次的任務,大概終不能免於失望了。但我在立起身來告辭的時候,還發了一句最後的問句。
我道:“那末,在你的意識之中,”完全想不起有這樣的人嗎?“
佩芬仍持著前議,答道:“完全沒有。”
於是我就辭了出來。
六驚喜的訊息
我到霍桑寓裡去回覆的時候,已交十點半鐘。他的僕人施桂告訴我,霍桑在清早時照例出去從事戶外運動,至今不曾回來,連早飯都不曾吃過。我暗忖霍桑的行動,一定也在那裡偵查這人的蹤跡。不過他憑空無據,究竟從那條路進行。我卻推想不到。
我坐在他的辦公室中。吸著一支菸,靜悄悄等他回來。可是十一點鐘過了,煙罐中的紙菸,已連續消耗了三支,卻仍不見霍桑回寓。我耐著性子,直等到十二點一刻,才見霍桑喘吁吁的從外面進來。
我見他的臉容沉著,精神上似乎很疲乏,顯見他朝來的工作一定是很緊張。他卸了那件玄色的薄呢外褂,便把身子倒在那隻安樂椅上。
我問道:“你可是為了昨晚的事奔走?”
霍桑但點了點頭,一壁摸出紙菸來呼吸。
我又道:“可已有什麼紹果?”
霍桑搖頭道:“那是磨刀背的工作。現在還不能說。你的成績怎麼樣?”
我便把經過的情形說了一遍。
霍桑皺著眉頭,緩緩說道:“這卻奇了。難道我的理想錯誤了嗎!”
我捉住了這句,急忙問道:“你的理想怎樣?我還沒有聽得你說過。”
霍桑頓了一頓,才道:“據我料想,這個人既非行劫,又不是報復,卻是一種因誤會釀成的酸素作用。”
我疑訝道:“這話怎樣解釋?他難道會和我”
霍桑接嘴道:“正是和你,你倒有自知之明!這回事他固然由於誤會,但你也不用分辨。昨晚上你實在和你的小姨太接近些了!據我冷眼觀察,因著你小姨的漂亮,除了那個作難我們的人以外,還有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