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備付脹的樣子。他的神情頓時緊張起來,我回頭一瞧,立即查明瞭那緊張的來由,原來那對角桌上的一對少年男女,都離座起立。那男子的先將一件黑絨的斗篷給那女的披上,接著有一個待者也給這男的穿上了大衣。那大衣正是灰色青呢,還有方格的條紋,一頂銅盆呢帽,也是深棕色的,和那晚上我所見的完全相同。這二人穿好了衣服。女的在前,男的後隨,便從那玻璃門裡出去。
八種瓜得瓜
這時候霍桑已付了我們三個人的飯賬,立起身來,穿上一件玄色薄呢的外衣。我也照樣取了帽子,霍桑在隔座的邱奎的肩上一拍,又湊著他的耳朵說話。
他道:“你再瞧瞧,那剛愛走出玻璃門的男子,你可也認識?”
邱奎仔細一瞧,陡的立起身來,他的嘴裡也不期然而然的發出一聲驚呼。
我才覺得邱奎在那晚上只見這惡少穿外衣的背形,莫怪他直到此刻,方才認識。
霍桑又止住他道:“輕聲些,我勸你用嘴不如用手,並且須聽我的命令,自圖脫身。”
霍桑的話沒說完,邱奎早急急地追出門去。霍桑向我丟了一個眼色,整一整衣領。我們取了帽子,也向著那玻璃門口走去。霍桑故意走在前面,腳步又故意放緩,分明要攔阻我的樣子。我心中雖急得似火燒一般,但也沒法搶前。
我們剛走出菜館的大門,耳朵中忽接受了一種清脆的摑掌聲音。我再忍耐不住,急急走下階石,回頭向東首裡一瞧,馬路上很靜,那少年正在人行道上,他的胸口卻已被邱奎的強有力的左手一把抓住。邱奎的右手的巨靈之掌,正連續在那少年灼左右頰上用力批摑,嘴裡又不住的罵著“騙子!騙子!”這時那同行的女子也嚇得靠住了牆壁,舉起玉手,掩住了眼睛,似要昏暈過去的樣子。
鄧邱奎把這惡少毆擊的地點,和餐館的階石,約摸距離三四家門面。我們在階前站立了一兩份鐘的光景。霍桑忽故意咳了一聲嗽,似乎發一個暗號給邱奎的樣子。邱奎卻似乎沒有聽得,仍手不停揮地在那少隼的頭部胸部亂擊。說也奇怪,這陰險的惡少,除了把兩隻手在空中亂舞亂動作一種無效力的抵抗以外,竟啞口無聲。我遠遠望去。他的臉上分明已在流血,再進一步,也許要發生危險。
這時候霍桑的第二次咳聲又發,那聲浪也增了高度。這暗號立即發生了效果,我見邱奎的左手一放,右手的拳頭,又和那少年的胸口作了一次最後的接觸。這叫做車時傑的惡少,立即仰面跌倒在地上。那邱奎也同時放開腳步。向東走去。
當我們緩緩的走近那毆擊的所在,這車時傑因著一個穿短衣的過路人的扶掖,已從地上爬了起來。那車時傑的紅腫的左頓上面,掛著兩條鮮紅的血線,呼吸咻咻,見了也怪可憐。他似乎還要表示他的勇氣,作勢要追蹤上去,其實這舉動,無非要掩飾面子,實際上決不敢追。但那短衣的路人,卻在竭力勸阻。
我再問東一瞧,那個穿黑絨斗篷的女子,早已跳上了一輛黃包車,飛也似地轉彎向天文臺路逃去。霍桑走到車時傑的近旁,略略停了停步,似乎表示同情的樣子。
他低低作嘆息聲道:“唉,傷得可憐。不是爭風嗎?唉!那血不是從眼角里流出來的嗎?好險啊!現在應先把傷口裹紮好,趕緊到醫院裡去。”
霍桑說著,便摸出一塊白巾來替他裹紮。我認得這塊白巾,就是包假珠圈的,竟想不到有這用處。同時我見霍桑又摸出了那條項圈,悄悄地在受傷者的袋中一塞。
霍桑又向這車時傑道:“你且在牆上靠一靠,我去給你叫黃包車罷。”
我們就繼續前進,到了路角,霍桑果真招呼了一輛黃包車。接著他便和我跳上那輛等待表們的汽車,立即駛向西門林蔭路去。
這樣的報復方法,在我是十二分滿意的、我瞧了他的傷痕,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想到他先前的陰謀,又覺得這報復不算過分。
當汽車進行的時換,我向霍桑說:“我很奇怪,他受了邱奎的幾拳,怎麼竟不敢發聲呼救?”
霍桑道:“這又何用奇怪?你想他自己正在幹著什麼勾當,邱奎又口口聲聲罵他騙子,在這種形式之下,邱奎來勢既猛,倉卒間他又不知道邱奎是什麼樣人,他那裡還有倔強的膽力?”
我點了點頭,覺得俗諺所說的“做賊心虛”。此刻果真已得了證驗。
霍桑又說道:“你不是覺得他被他打得可憐嗎?其實我們這一次的計劃,並不是單為著私怨的報復。他平素的行徑,和蹂躪婦女的罪惡,種瓜得瓜,也應當受些相當的警戒。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