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既然如此,他來的時候,你不見得會預先守在門口。你怎樣知道的呢?
伊的手指在搓捻那黑綢旗袍的鈕子,低著頭,又有些疑遲的樣子。“他他自己進去的。他見後門虛掩著,便走進披屋,直到後面的小天井裡。
“晤,當真?說下去。”
“那時我恰巧在客堂裡,瞧見了他,就走出來領他到披屋裡去。”
“唉,他竟能自己進去?他竟如此膽大,不怕撞見別人嗎?”
伊的頭又沉倒了,將白巾掩住了嘴,似在考慮答語,一時卻說不出。
汪銀林冷笑道:“你再想製造幾句騙小孩的話,來哄騙我們嗎?
伊忙搖頭道:“不,我說的完全是實話。不過唉,我現在也不必顧忌什麼,索性說穿了罷。我和濟民的事,莫大姐和吳媽都知道的。濟民知道我父親天天一清早就出來,那時候我哥哥也決不會起身,故而他敢直闖進去。
霍桑點頭道:“原來如此。但今天早晨他進門時既然沒人瞧見,事實上儘可以悄悄地先上樓去。當你瞧見他在天井中時,或許他已經從樓上下來”
伊不等霍桑說完,忽舉起執白巾的手用力亂搖。“沒有,沒有。我瞧見他時,他告訴我剛才進門,後來他在披屋中站了一站,就回身退出。”
“但他如果把上樓去的事隱藏著不告訴你,不是也可能嗎?”
“那也決不會的。先生,他上樓去幹什麼事?我老實說,他是怕我哥哥的。
汪銀林一邊用手指彈著桌子,一邊冷冷地說道:“假使他有了對付的東西,那就不會怕你哥哥了啊!”
伊旋轉頭來,挺直了頭頸,昂起了伊的慘白的臉,把含怒的眼光向汪銀林睜著。
“先生,你的話有什麼意思?”
汪銀林玩弄著那支夾在指縫中的熄滅的雪茄。他的眼光並不瞧伊,卻瞧著書桌上那封展開的麗雲所寫的信。
“我們知道以太的麻醉力很大,如果、用一塊浸透以太的手巾,悄悄地按在什麼人的口鼻上,那人便會失卻抵抗的能力。你的貴友今天早晨如果也帶了這樣法寶到樓上後,那就決不會畏懼你的哥哥了。
伊忽變了面色,厲聲道:“你不要亂說!他他決不會幹這種可怕的事!
汪銀林絕不理會伊的剖白,仍自顧自地說道:“但事實上,你哥哥是先被以太蒙倒,然後被人吊死
伊忽又搶口道:“什麼?他是被以太蒙倒的嗎?”
“是啊!難道檢察官還不曾公開宣告你哥哥致死的原因嗎?你若問問霍先生,他就可以告訴你這以太的藥理和效力。
霍桑接嘴道:“正是,令兄的確是被以太蒙倒的。今天早晨我曾親自嗅出這象藥的臭味。
這時候伊的失血的嘴唇忽完全張開,眼光停滯著不動,彷彿正瞧著什麼遠處。伊的手指也不自覺地開放了,那塊白巾落在伊的膝上。接著伊的嘴裡似發出低低的哎喲聲音,伊的頭隨即沉到伊那起伏急促的胸口上。我雖不知道伊這種變態發生於那一種感覺,但我不能不承認這裡面一定含有深意。
霍桑忙追問道:“唉!你有什麼感想?你可以說出來。”
伊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我不知道。”伊說完了又拿起白巾,緊握著兩手,低頭靜默。
汪銀林又說道:“現在已很明白,以太是強烈的蒙藥,只有醫生才知道利用”
伊又發狂似地立起身來,大呼道:“不是,不是,這話真是冤枉他了!今天早晨我看見他時,他的確剛剛從後門裡進去。諸位先生,我求你們不要誤會!”伊的語聲中帶著悽咽,幾乎要哭出來了。
汪銀林仍毫無憐憫地說道:“他在見你以前,或者果真不曾上樓,但他在和你分別以後,或者他想到了他所寫的那封信既已落在你哥哥的手中,當真有些危險,故而一轉念間,他重新又回進去,打算自己去拿回那封信。這一次他就直接上樓,不曾給你知道。那時你哥哥恰在洗臉,他就拿出”
伊又亂搖著兩手。“不,不會!他如果再上去,吳媽或莫大姐一定會告訴我。
汪銀林道:“那時候他們也許在後院裡,或者在灶間裡,故而沒有瞧見他。
伊的身子靠著書桌,又沉著目光想了一想,接著又連連搖頭。“不,我相信他決不會幹這種可怕的事。
霍桑旁聽了一會,連連打了兩個呵欠,顯露著些倦意。他又瞧著那女子繼續發問。
“好,甘小姐,你再坐一坐,你既然確信這件事不是濟民乾的,那麼,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