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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已經告訴我。你在江邊幹什麼?”
“我在江邊一片茶館裡閒遊…喂,你可曾會見朱雄?
他既然有意合開,我只索知趣些。我正要把朱雄陪我遊杏林寺和他提起的綁架案的事告訴他,霍桑忽又搖手阻止我。
他道:“你慢些講。我們先得把房裡的血跡收拾乾淨,再叫人送晚飯進來。我的肚子餓得很。”
我道:“你想這件事還沒有人知道嗎?”
霍桑道:“我想還沒有。我不願讓別人知道,免得再籌出無謂的騷擾。
我不再多說,取出幾張廢紙,著手抹拭地板上的血。霍桑也幫著將紙屏椅桌等物各歸了原位。我走出去喊一個茶房進來,叫他預備晚飯。那新茶房是個瘦長子。霍桑問他李四怎麼樣,現在在什麼地方。
茶房答道:“李四走樓梯跌傷了腿,向帳房請了半天假,現在躺在他的房裡,我是替他的。我叫姚紀才。”
霍桑向我瞅一眼,似暗示李四的嘴還算緊,不曾把這回事說出來。
他又說:“李四服侍我們很周到,少停我要去瞧瞧他。他的房間在什麼地方?
替工道:“就在大樓梯底下的一間小間裡。
夜飯的景況也和午膳差不多。霍桑仍不失他的常度。我還是打折扣,只吃一碗飯。飯罷以後,霍桑才和我繼續閒談。但他只問我會見朱雄的事,聽得了綁案的故事,也不加一句批評。他的探案的手續怎麼樣,還是絕口不提。我心裡雖然納悶,可是又不能勉強他。我們都靜默了,彼此吸著紙菸。霍桑兀自低垂著頭,不做一聲,似乎在深思。他連續燒盡了三支紙菸,忽然仰起身來,向他的手錶上瞧一瞧。
他說:“九點半了。我去瞧瞧李四。你等著。
他獨自下樓去。約有十分鐘光景,他又回到房裡來。我便問他李四怎麼樣。他的答案很簡單。“好多了、我下去時。他正在房裡踱著。”
他說完了,忽關上房門,先將身上的府綢褲脫下了,又走到床後去,從箱子裡取出一套黑布的短衣。唉,他要化裝了!幹什麼呀?他閉。無言地將那黑衣穿在身上。
我禁不住問道:“霍桑,你到底要幹什麼?怎麼一些不讓我知道?”
霍桑躊躇了一下,走到我的身邊,附耳說:“聲音低些啊。我老實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就要去擒兇手破案!
我跳起來,瞧瞧他的臉,沉著而嚴肅。可是我還有些半信半疑。擒兇手?這麼容易?
我低聲問道:“霍桑,你的話當真?”
他回頭道:“自然真。我立刻就要走哩。
他的裝束漸次完畢,最後換上一雙樹膠底的球鞋。他又從箱子裡拿出他的一支手槍和地圖、電筒等應用物件一起放在他的袋裡。
我耐不住地說:“那麼我跟你一塊兒去!
他搖搖頭。“不,現在你還不能出去。你必須留在這裡。
“為什麼?”
“你姑且別問。你讓電燈亮著,不時弄些聲音,別叫人知道我已經出去。
“這又有什麼意思?
“意思當然有,可是你總懂得,眼前這個時候不是可以坐下來跟你長談的時候。
“你在這裡人地生疏,夜裡又怎能幹事?”
“你放心。我決不會盲目地亂幹。
“你的計劃已經佈置好了?”
“雖沒有佈置完全,但進行的步驟都已決定。好在我隨時可以通知楊凡通,請警察們幫助。萬一有意外的緩急,我可以打電話給你。你慢些睡。不要開門,也不要離開這房。總以小心為是!
一個囫圇的謎團,我當然吞不下。可是有什麼辦法?吞不下也得吞下去!我除了勉強答應以外,找不出第二條路。
霍桑又拿出一頂破舊的草帽,隨意地望頭上一套,隨即輕輕地開了房門,先探出頭去張一張。
他回頭過來,說:“‘我走了。你耐性些,靜聽我的好訊息!
他不等我的答覆,把右手楊一揚,料倒著身子從門隙中一溜煙地走出去。
七、夜行
我把房門關上了,下了插閂,又把電燈熄滅了一盞,然後走到視窗的藤椅上坐下來。
夜雖未闌,人聲已漸漸地寧靜。雨後的空氣很清新,炎熱也消失了威力。江面上的***還是明滅不定。涼風挾著波濤的衝激聲音一陣陣送進窗來。我的思潮,也像江中的怒濤經過了暴風,突然地洶湧起來。
案子的發生好似天外奇峰地突然飛來,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