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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微笑道:“也不是,像他這樣的性格,誰也沒有強迫他的能力。我剛才不是叫你在臉盆邊上的面巾上嗅過一嗅嗎?你說有些甜味,認為是生髮膏的氣味。我現在不妨公開糾正你。你是錯誤的。那是‘以太’的氣味,甜味中還有些辣味呢。”
汪銀林呆住了不答,只目灼灼瞧著霍桑。我也有些驚異。
我插口道:“不是醫生們在施行割症時所用的‘以太’嗎?”
霍桑點頭道:“正是。‘以太’是一種最易見效的悶藥。從前醫士用克羅仿漠,但往往易引起嚴重的心臟反應。以太卻比較可靠,不過氣味很濃烈。如果有一盎司的重量,給一個病人在鼻子裡吸收以後,在六個鐘頭,或八個鐘頭以內,還有餘臭。但像這種狀態,那臭味一定可以延長到十個鐘頭以上。剛才我因著死者的舌子並不露出,我又嗅著了濃烈的以太氣味,便知道他是被人用以太蒙倒了以後,又吸收了好一會,再被吊上去的。後來我覺得那面盆邊上的面巾,同樣地略略還有些以太臭味。可見那兇手曾用過那面巾,而且事後又曾在這面水裡洗過手和洗過浸以太的東西,故而那摺疊的面巾上所染的以太,還沒有發揮完盡。”
汪銀林又靜默了一會,似在咀嚼這霍桑的解釋。他對於霍桑的見解,本是絕對信任的,但這番解釋,已超出他的知識範圍以外,他在接受以前,不能不取鄭重態度。
他又問道:“霍先生,我並不是懷疑你。這個推斷,你想不會有錯誤嗎?
霍桑道:“我相信不會錯誤。此外我還有一種相合的證據。凡人吸收了以太,眼珠會收小,舌頭也向內緊縮,因此,他上吊以後,他的舌頭不但不曾露出,而且也並不抵著牙齒。等一會你可先向檢驗官接洽一聲,最好帶一位專門醫士去,這一點就可以明白了。
汪銀林點點頭,似才表示完全信服。
他說道:“既然如此,這件事卻有些兒糾紛難辦了。你想他在什麼時候死的?
霍桑道:“時間問題,剛才姚國英所說的八點九點之間的假定,的確很近。我曾瞧過汀蓀的瞼和眼角,今天他當真曾洗過臉的,並不是隔夜面孔。莫大姐送洗瞼水上去,大概在八點前後。他洗瞼以後,突然被什麼人用以太蒙倒,那人又讓他吸嗅了一會以太,然後再把他抱到廂房裡去吊著。”
我又插話道:“這個人倒需要充分的膽力和體力,否則一定於不了。
霍桑點頭道:“正是。不過那人若乘他不備,也不致有對抗的危險。譬如當他低頭在洗臉的時候,或者在轉身的當兒,驟然間用浸透以太的東西,按在他的口界上面,他就來不及抵抗,至多隻有數秒鐘或一分鐘的掙扎。不過那兇手的心思卻非常周密,因為那人把汀蘇蓀到絲帶上去時,他就穿著死者的皮面拖鞋。等到他從方凳上走下來後,方才換上自己的鞋子,再把拖鞋套在死者的足上。”
汪銀林道:“但據姚國英說,只有一隻拖鞋套在足上。”
霍桑道:“那一隻也許是被楊春波想抱他下來時碰下來的。”
汪銀林忽想起了什麼似地說道:“唉,這個姓楊的傢伙,在時間上非常可疑。你可相信他完全沒有關係嗎。
霍桑尋思了一下,答道:“就時間上說,他當真有充分的機會,但他是介紹這怪符的居間人”
汪銀林忙著接嘴道:“那撈什的符,也許就是他在暗中搗鬼。他把這件事介紹給你,說不定就要借你做一種護身的幌子。
霍桑低頭,喃喃地說道:“我卻想不出他有什麼動機。
汪銀林應聲道:“死者欠他一千四百塊錢。這不能算動機嗎?
“你以為他殺死了汀蓀;就可以索回他的債款了嗎?
“他也許向汀蓀討債,汀蓀不還他。他以為汀蓀有錢不還,便下這毒手。那隻鎖著的抽屜,不是曾被人翻閱過的嗎?”
“是的,那抽屜裡有好幾疊安置整齊的馬票,狗票,但每一疊的底下部分,卻反而雜亂,因此,我才假定有人翻弄過。但那人翻檢的目的,似在搜尋什麼檔案,或細小的東西。假使要尋鈔票銀洋,那可以一望而知,用不著到票子底下去翻檢。……銀林兄,此刻我以為還有更重要的線路,你暫且把那楊春波擱一擱,不要攪亂我們的視線。
汪銀林頓了一頓,問道:“那麼,你以為我們的視線應集中在什麼人身上?
霍桑道:“就是那個甘麗雲了。
“那個小姑娘?這樣一個瘦小的女子,會幹得出這種可怖的事?”
“我並不說這事是伊直接乾的,伊當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