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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春波睜著眼睛,下了決心似地說道:“我相信汀蓀的死如果真有什麼疑問,那一定是麗雲弄的詭計!
霍桑皺著雙眉,有些不耐的樣子,答道:“那麼,這不是訊息,是你的理論啊。春波兄,我現在沒有工夫。你如果有什麼真實的訊息,快說為妙,否則,你若要和我討論你的推論,那隻能請你改日光臨了。”
楊春波忙道:“我真來告訴你一個訊息。我知道麗雲的未婚夫格星六已在提議和麗雲退婚,但麗雲的父親還不肯贊同。因此,我們可以推想麗雲勢必會想到定是汀蓀宣佈了伊的醜史,才會有這一回丟臉的事;伊因為怨恨汀蓀,或許就”
霍桑又揮手阻止他的議論,接嘴道:“好啦,我明白了,現在我還有事。我可以告訴你,汀蓀果真是被謀殺的,但這是不是麗雲主謀,我們也還不知,不過不久就可以分曉。你現在不用著急,別的話改日再談。”
我們跳上汽車,馬上向西門方面進行。我才捉住了一個談話的機會。
我道:“我看各方面的情勢現在都已集中在甘麗雲和華濟民二人的身上。對不對?”
霍桑點點頭,並不答話,我當然還不能就此滿意。
我又道:“你想剛才伊寫給華濟民的那封信,可能就算是伊的犯罪的證據?
霍桑想了一想,方始答道:“這封信很含混,尤其是第一句‘他死了’三個字。我委實捉摸不定。
“這很像是報告他們的計劃已經成功。是嗎?”
“是的,很像,但語氣還欠確定,不能算是直接謀殺的證據。還有,伊所找著的是什麼信,我也推想不出。
“伊還有情勢嚴重的話。”
“不錯,但這也可以算做檢察官宣告謀殺,和阿三被捕的報告。”他略一沉吟。“這封信的語氣實在非常含混。不過這悶葫蘆也許今夜裡就可以打破,你暫時耐一耐罷。
他把背靠著車座,又恢復了靜默態度,他的眼光不時向車廂外探視,顯得他心中也和我一般地焦灼。
我們到方浜橋日下車的時候,已經七點半鐘。霍桑向汽車伕吩咐了幾句,便領著我沿著朝北一排的屋子進行。我們走過了六七家門面,便瞧見那瘦長身材的副探長倪金壽,站在一爿只賣熟水不賣茶的老虎灶門前。霍桑和倪金壽打了一個招呼,便低低地告訴他我們今夜的計劃。
他道:“我們現在要等一個人到十七號裡去拿一封信,然後再跟著那人同去。我本以為這老虎灶同時賣茶,我們可以歇一歇腳。現在卻不得不變計了。我們不能集中地站在一起,免得給人家注目。金壽兄,你已到了多少時候?可曾見一個穿西裝的人到十七號裡去?”
“沒有。我到這裡不過兩三分鐘。”
霍桑又道:“好,你們且站開,我進去問問。我想他不致於已經來過。”
霍桑走進那十七號小屋裡去時,我和倪金壽就一東一西地向兩面散開。我走過了幾家門面,還沒有站住,迴轉頭去一瞧,忽見霍桑已急匆匆地退回出來,奔到了街上。他一邊揮手向倪金壽招呼,一邊向我停留的所在奔過來。
他帶著驚駭的聲浪向我說:“我們給楊春波耽擱了!他已經來過,信已拿去,幸虧還只一刻鐘光景。我們趕快去!
我道:“到他的診所裡去?”這時倪金壽也趕到我們的面前。
霍桑點頭道:“他的診所就在近邊。但我們必須想一個進身之計,然後才能隨機應付。包朗,你到門口時,暫時裝做病人的樣子。金壽兄,你可裝護持病人的人,我先進去接洽。無論如何,我們進了門再說。”
我暗忖這一著真是未免失策了。霍桑的本意,大概要等那華濟民到這無錫老人家裡去拿信時,當場把他捉住,然後從他身上搜出那封麗雲的信來。不幸因著楊春波的耽擱,錯過了時機,現在這封信既已落到了華濟民的手中,拿回來自然有些困難。我們走到了停著的汽車面前,就急急上車。霍桑向汽車伕揮一揮手,那汽車立即向小北門駛去。不到兩分鐘,汽車已停在小北門口。霍桑先下車去瞧了一瞧,便回頭來低聲向我說道:“你們下來。包朗,你要扮演起來了。金壽兄,你護持他的左臂,我來護持他的右臂。”
我就閉了眼睛,低著頭,被霍桑和倪金壽左右扶著,在水泥的人行道上行走。我只覺得走了六七步路,忽聽得霍桑嘴裡發出低低的驚呼,接著他又拉著我急走。
霍桑提高了聲音,呼道:“唉!華醫生,請慢一步!這裡有一個病人,要懇求你診一診。”
我的眼睛雖依舊閉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