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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清理了,道:“請許院判來,立兒應該不只是吃壞了肚子這般簡單。”
上次先帝中毒,其餘人沒有看出名堂來,只道是染了風寒,最後也只有許院判學識淵博,認出了先帝所中的毒物。
這次也不例外,取了血驗了毒,結果卻有些令人意外。
“陛下並非中毒,興許是真的吃壞了肚子。”許院判道。
瑤光抿唇,一時也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
小石榴一直站在一旁聽著,此時見瑤光與許院判陷入了沉思,期期艾艾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奴婢曾聽說有一些牲禽生病之後就會被燒掉會埋到地底下去,不能食用。陛下吃了肉這般鬧肚子,是否是跟這原因有關?”
許院判恍然大悟,想清楚之後背上突然冒出冷汗:“禽疫……”
再看他身旁的瑤光,血色漸無,整個人都愣住了。
“奴婢也是瞎說的,做不得準的!”小石榴見瑤光這般反應,趕緊改口,“許太醫不是說了嗎,陛下只是鬧肚子,奴婢瞎扯的,娘娘不要當真!”
“不……”瑤光氣息漸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蹣跚地朝著劉立的方向走去,“不會……”
他是她此生全部的光芒,他若熄了,她活著又與行屍走肉有何區別?
“立兒……”她跪在床邊,捧起他柔弱的小手貼在臉頰邊,“你聽孃親說啊,咱們只是吃壞了肚子,不是生病了,沒事的,沒事的……”
“娘娘……”小石榴跟在她身後,見她神思恍惚,似與那日的鄭太妃一模一樣,心地不禁冒涼氣。
“宣王到!”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太監的通稟,像是悶雷炸響。
朱照業穿著一身盔甲而來,臉頰上還帶著血跡斑斑,似乎是經過了一場搏殺。
“見過王爺,王爺這是……”許院判道。
“清掃門庭罷了。”倉促趕來,他眉眼中的戾氣還未完全退散,有些咄咄逼人,“這裡是怎麼回事?”
他處理了內部叛亂,馬不停蹄地趕來,生怕她因他消失幾天而生出誤會。此時見這般情況,倒像是出了比他那裡更大的事情了。
她聽到聲音轉過頭,眼神裡帶著從未有過的濃烈的恨意,目光兇狠地直指他:“這下你滿意了吧!”
朱照業微怔,然後大步上前:“你什麼意思?”
“走,我不想在這裡看見你。”她伏在兒子的床邊,背對著他,聲音冷如霜雪。
“我從未背叛過你。”他握著拳頭深吸一口氣,依然耐心地解釋,“這幾天我沒有進宮便是因為部下出了點兒亂子,我急於清掃門庭所以才未應召前來。”
她卻恍然未覺,只是輕撫著兒子的額頭。
“情況如何了?”他轉頭問身後的人,“陛下身子有何不適?”
許院判看了一眼太后,有些不敢說出口。
朱照業抬了抬下巴,朝站在牆角處的高內示意道:“你說。”
“許太醫是懷疑陛下中了禽疫……”高內小聲道。
朱照業瞳孔瞬間被放大,他疾走兩步上前:“何人所為?”
“這個……還未查出。”
朱照業抿唇,腦海裡迅速回憶這些日子發生過的事情,前情後果一聯絡,不能推斷出最大的嫌疑人。
“來人,將鄭太妃請來。”他寒著一張臉道。
這是太后的寢宮,通常來說只有太后下的令才能吩咐得了他們,但奇怪的是宣王一開口,無人質疑,高內更是立刻領了人前去擒人。
再看瑤光,她伏在那裡,背影羸弱,不知道忍了多少的委屈。
朱照業揮了揮手,殿內一干人等皆識趣退下。
他走上前去,大手撫在她的肩頭,溫聲道:“別把結果想得太壞,也許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背過人的地方,她早已淚流滿面,帶著哭泣聲指責他:“這不正是如你所想嗎!”
“胡說。”他手上加了一些力度,按在她的肩頭更重了幾分,“我何時想他出事了?”
“明明就是……”她流著淚,天地都失了顏色,“你雄才大略,自視甚高,早就盯準了立兒這位置,如今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
朱照業彎腰,撇開腰間的寶劍跪在她的身後,道:“是,我是想過取而代之,這既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這天下。你不過是在替他苦苦支撐而已,他還有多少年才知事,到時候你又被磨成什麼樣了?既然我有能力有抱負,為何不能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