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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別指望我為你付出很大力氣。”
埃瑞克的話夠坦誠,他把賈拉瓦放在了完全被動的地位,只能依靠運氣才能活下來,但這樣反而打消了他的疑心。已經身處地獄的賈拉瓦終於心一橫,閉上眼睛硬吞下去,堅硬的鋼珠在乾澀的喉間滑動,劃傷了他的食道粘膜,讓賈拉瓦非常難受。
他不知道的是,食道中的難受僅僅是痛苦來臨前的序曲,透過磁場視覺,看到珠子落入胃袋後,埃瑞克才發動自己的能力。
輪迴者的身體不能隔絕來自外部的指令,渾圓的鋼珠立刻變成了刺蝟,它向四面八方放射自己的鋒芒,很快穿透了賈拉瓦的胃壁。
這個過程使人疼痛到極點,賈拉瓦猛的鼓起胸膛,好像有異物在體內給了他重重一擊,他張大了嘴巴發不出聲音,黃豆大小的冷汙像雨點一般冒出來,很快讓渾身都溼透了。
頭髮般纖細的鋼絲像有智慧的蛇,它們扭動著身體在臟器間蜿蜒行走,小心的避開動脈和靜脈,在無法形成致命傷害的地方來回糾結,如同縫衣針一樣串聯腑臟,一直蔓延到肺部,這時的賈拉瓦連喘氣都變得困難,偏偏又死不掉,這樣的折磨使他徹底瘋狂了。
“消除非正常狀態只需五十積分,回到主神那裡它會自動幫你完成的,下次再見時希望你有禮貌一些,現在請保持矜持。”輕聲在賈拉瓦耳邊說著,抹去他嘴角流出的口水,埃瑞克把他攙起來靠在自己肩上,像扶著久病的老友一樣走向站臺。
他們剛剛走出死角,一股從天而降的意志透過地表貫穿而下,在剛剛發生過兇案的現場停留了一瞬間,就消失不見,它像一陣輕輕吹來的微風,或是一束不可見的光,無聲無息的來了又走,餘波透過了埃瑞克的身體卻沒有查覺到異常,那一刻埃瑞克的微笑僵在臉上,直到莫名的意志離去才逐漸放鬆下來。
慢慢轉過身,扶著賈拉瓦走回角落,六具南亞輪迴者的屍體已經消失無蹤,破碎的衣物、丟棄的武器全都不見,連噴濺在牆上的血跡也變得一乾二淨,就好像他們從未存在於這個世界,只有兩具白人女性仍在昏迷中,當她們醒來時會忘記曾經發生的一切。這是主神對失敗者的例行清理,如果不是早有經驗,而且半昏迷的賈拉瓦仍在身邊,埃瑞克或許會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夢。
離開主神空間後,這是他首次和主神擦肩而過。
018 賽琳娜
埃瑞克扶著賈拉瓦走出死角,列車正好駛入緩緩停靠在站臺,他從人群裡找到男主角邁克爾,跟在他後面。
此時天色已晚,站臺上人並不多,邁克爾一邊抹著滿頭的雨水,一邊朝車門走去,路過站臺邊一根柱子的時候,他朝柱子後邊看過去,那裡有位女性正仔細打量著路過的行人。
這位女子和他一樣是淋了雨進來地鐵站的,她的頭髮被雨水打溼垂在蒼白的面前,容貌精緻線條明晰,藍褐色的大眼睛緊緊盯著來往的人,見邁克爾注意到她,那女子打量他一下,就把視線移開了,慢慢退回柱後。
被美女關注邁克爾有些不捨,但是地鐵已經停下來,他猶豫了一下繼續前行。
埃瑞克攙著賈拉瓦跟在他後面,經過柱子的時候,他也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冷若冰霜的小臉,長長的黑色風衣,以及緊身皮裝下的美妙身材。
這是賽琳娜。
一切都沒有變化,就好像自己曾經和她初見時一樣。
埃瑞克看到賽琳娜的時候,他的身影也進入了賽琳娜的眼簾,和邁克爾的平平無奇相比,在同樣具有力量的人眼裡,埃瑞克是完全不同的。他的身體裡流動著隱晦而強大的力量,眼睛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深邃的像無底的黑洞,可以把人吸住,同時又強硬而冰冷,好像是由鋼鐵煉成的。
在賽琳娜經歷過的悠長歲月中,她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眼神,卻從來沒有誰可以與這樣一雙眼睛相媲美,那是一種近乎透明的滄桑感,同時又沉澱著堅毅和冷酷。埃瑞克只是路過時看了她一眼,她竟然不由自主的把視線跟隨過去,直到背影被經過的人擋住才驚醒過來。
這個人很危險,長期在危險中奮戰使賽琳娜有著非同一般的敏銳直覺,她在心裡告誡自己。
就在埃瑞克等人互相打量的時候,另一股勢力也進場了。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破舊皮衣的光頭黑人大漢,他帶著手下尋著邁克爾的身影跟過來,他大搖大擺的走著,正好被賽琳娜看到,同時也吸引了和賽琳娜同行的男人注意,他遠遠跟在光頭黑人的後面,看著光頭黑人蠻不講理的把一個又一個擋在前面的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