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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只怕家裡人現在已經發現我不在了,只怕也已經發現我放在寫字檯上的紙條了。不知道蛤蟆母親她們看到我的留言會怎麼樣。特別是小悅,我真不敢想象小悅因為我的離家出走,會做出什麼樣的傻事來,她不會哭紅著眼睛,像瘋了似的正在四處找我吧?
一想到小悅,我的心就隱隱作痛,她咋就這麼讓我割捨不下呢?我的真很喜歡她、甚至很愛她嗎?不知道。算了,不去想她了,開弓哪兒來的回頭箭?不能因為心疼她,耽誤了我找父親,大不了等我救出父親,回到家裡以後,好好哄哄她。她不是一直想要我拉著她的手,像情侶一樣,在她讀書的大學校園裡陪她走走嗎,答應她就是了。
我揹著老傢伙,忍著腳底板傳來的痛苦的燒灼感,撒開丫子,一口氣走了將近四個小時,來到赤土路的盡頭。眼前,又是一片開闊地。不過,對於這片開闊地,我懶得再浪費口水來形容它,因為它和我這時腳下的赤土路,除了顏色不一樣之外,其它地方,幾乎一模一樣。
老傢伙說,這片區域叫,黑土路,是黃泉路的第三站。
黑土路,顧名思義,地面全是黑的,連天空都是烏漆嘛黑的,只是,烏漆嘛黑的沒有星星。光線也比赤土路暗上許多,黑沉沉陰森森的,極像死神�哿�窒碌囊豢橛牧櫸刳#��甯芯蹙土┳侄����恕�
黑土路和赤土路連線的地方,還是一座小拱橋,拱橋下面還是一條不急不緩由北向南的小河,只是河水成了涇渭分明的紅與黑。
我看著河水忍不住罵了一句,來點新鮮的好不好,咋還是這死德行呢?
後來我才知道,這三種顏色的河水,分別代表了人生的三個階段:青色少年,青春年少;紅色中年,如日中天;黑色老年,夕陽遲暮。三種不同顏色的河水,充分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陰陽兩界,水乳交融、同生共存。
此時,面對連線黑土路的那座小拱橋,我不再像上次那麼遲疑,抬腳就上去了。腳底板剛一接觸橋面,一股溫和舒適的感覺立刻由腳底板,像過電似的傳遍了全身。
這可比走在鐵板燒上強太多了!我十分享受的把身子一抖,直接把背上的老傢伙扔了下來。給你老傢伙當驢騎了一路,這下也該老子好好歇歇腳兒了。
老傢伙這時一個沒注意,大頭兒朝下,栽在了堅硬的青石橋面上,“哎呦”一聲,好懸沒摔的背過氣去。
老傢伙一骨碌身兒,從地上爬起來就衝我嚷上了:“死小子,你想摔死我老頭子麼!”
我這時一屁股坐在橋面上享受著。聽老傢伙嚷嚷,輕瞥了他一眼說:“你背後說人閒話,本該遭受化血之劫,我把你背過來免除了你的劫難,摔你一下,已經算便宜你了。要不你在把赤土路走一回試試……”
“你……”老傢伙被我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老傢伙瞪著眼珠子問我:“你咋又不走了?”
我淡淡地說:“我又累了,歇會兒再走。”說著,我把身子向後一仰,藉著拱形的橋面,就勢躺了下去。
老傢伙把眼珠子瞪的更大了:“我說你到底是個啥鬼呀你,上次草埔路你就說累,現在又累啦,不知道咱們鬼是不知道累的麼?你要是覺得累,那你自己歇著,我一個人走……”
我聞言,看了老傢伙一眼,在地上翻了個身兒,把後背衝向了他,沒搭理他。從赤土路一路把老傢伙背過來,我發現,老傢伙已經看出我異於常鬼。後面的路還很長,劫難也很多。在他眼裡,我是鬼魂中的一個異數,對他而言,我是個福將。只要有我在,他會少遭很多罪。所以,我現在並不怕他丟下我一個人跑路,因為他捨不得我。
老傢伙見我不理他,自己還真不捨得走,站在我身邊兀自叨叨著,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唉……要說你這孩兒吧,也夠可憐的,估計現在還沒死透,所以還像活人一樣覺得累,要是我現在丟下你不管……”
我聽他這話,差點沒笑出來,誰有那麼豬堅強,都過去十幾個小時了還沒死透?只怕身子早就硬成冰棒兒了。我依舊躺在地上沒理他。
老傢伙自覺沒趣,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看天。我們這時處在赤土路和黑土路交接點,天空上一半兒血乎啦的,一半兒黑咕咚的。而後,老傢伙又說道:“看這時辰,陽間最多也就過了一兩秒種吧,你的屍體還沒死透,也是有可能了……”
“啥?!!”聽老傢伙這話,我“騰”地從地面竄了起來:“你說啥?陽間現在只過了一兩秒鐘!真的假的?”
老傢伙倆眼一翻,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