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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罷。”
那老馬竟似真有靈性,好象看出以它的高度鑽不進那鼠窟,又見主人們進去避險,這才打聲響鼻,返身向林外衝了出去。我見馬跑了,就立刻鑽入鼠窟,一進去就是一陣腥臭嗆進鼻孔,我趕緊體用衣袖捂住鼻子。
鼠窟裡面甚深,兩側則潮溼狹窄,竟象是一條人工修建的地下隧道,舉燈一照,深處黑洞洞看不到盡頭,洞中還有些沒逃乾淨的大小老鼠,不時從我們腳面上嗖嗖爬過,耳聽蚰蜒吞咬遊走,以及野鼠悲慘嚎叫之聲已經到了洞口,我心想這回算是真正進了“百眼窟”了,現在是想不進去都不行了,當下不敢怠慢,趕緊用刀指了指洞穴深處,對胖子和丁思甜說:“轉戰遊擊是我軍克敵制勝的法寶,咱們應該在迂迴運動和大踏步地撤退中尋找戰機轉敗為勝,現在先往裡面撤,小心腳底下。”當年我們這三個年輕人,懷著一腔“剩勇”冒然闖入了一個禁區,初時最多是有些緊張不安,別的倒也沒有多想,可那時我們誰也沒有料到,在這鼠窟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噩夢正等候著我們的到來。
第十八章 觀龍圖
我們闖進鼠窟,舉起汽燈一照,只見身處四周盡是古磚,磚奇大,形同石板,頭頂上也被古磚收攏成弧形的頂棚,不過這些古磚隧道搭建得非常簡易,有多處因為年久失修而蹋陷,加上野鼠打的洞,以及上面樹根生長侵蝕,就眼前這麼一段隧道內已是千瘡百孔,面目全非,慌亂與黑暗之中,我們也無法仔細分辨這到底是什麼所在。
頭上深進石頂的老樹根徑和泥土中,有無數蠕蟲與白花花的蟲卵,可見剛才老鼠們搭起鼠山,正是為了去吃蟲卵,蚰蜒雖然猛毒兇惡,卻不善穴地,體形大的鑽不進鼠洞,但這時候群鼠盤聚之窟塌了大大一個缺口,於是大小蚰蜒們紛紛趕來吞噬逃躥的野鼠。
為了躲避洞外來勢洶洶的蚰蜒,我們只好一步步向這神秘隧道深處撤退,最棘手的是老羊皮脹著個肚,神智全失,胖子想背都沒法揹他,只得同丁思甜倒拽著他的兩條胳膊,四仰八叉地拖著他,而且照明的用品只有我手中這盞昏暗的老煤油燈,根本照不到三五步遠,一面摸索著前進,一面還要用腳撥開地上聚集的野鼠,與其說是往隧道深處逃跑,倒不如說是往裡面“蹭”。
行不數步,就聽身後群鼠又是一陣大亂,想是已有蚰蜒鑽進了隧道,我四下裡一望,見身前的幾塊古磚都被樹根擠得鬆動了,再稍微加一外力,這段隧道非得塌方不可,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險招,如果被活埋了也認了,於是趕快讓胖子和丁思甜拖拽著老羊皮速速前行,越快越好,別管後邊的動靜,然後把“康熙寶刀”cr鞘中,用那刀柄對準頭頂的石磚連搗帶撬。
剛撬下來兩塊石磚,其上的泥土碎石便紛紛滾落,我不敢停留,抽身出來,猛聽“轟隆”一聲,隧道頂緊跟著蹋落了下來,把下面的大小野鼠砸死不少,那些蚰蜒暫時是過不來了,我抹了一抹頭上的汗珠,轉身趕上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胖子等人。
胖子聽見後邊的動靜,問我是不是把隧道頂給捅蹋了,我說這回退路算是斷了,只能寄希望於前邊另有出口了。面對這種情況,三人心中多少都有些慌了,這地道黑呼呼地沒個盡頭,也不知是否另有出口,雖然這裡還有許多大眼賊出沒,但大眼賊能鑽出去的洞,我們可鑽不出去,倘若被活埋在這惡臭泥濘的鼠窩裡,這樣的死法未免也太窩囊些了。
我祖父以前以看風水相地為生,曾經結識過一些盜墓的手藝人,我聽他講過,盜墓賊乾的是穿梭陰陽界的勾當,能幹這行的沒有膽子小的,可他們也有非常懼怕的事情,倒鬥最怕的就是被活埋在地下,那是最慘的死法。
不過倒斗的人中,有善於相地的“摸金校衛”,能外觀山形,內辨地脈,不論是在地上還是地下,都能判斷是地形地脈,在“摸金校衛”眼中看來,宇宙有大關合,山川有真性情,他們將山川看做是有生命的存在,“山之體,石為骨,林木為衣,草為毛髮,水為血脈,雲煙為神采,嵐靄為氣色”,只要能摸清山川水流生命的脈搏,也定能在絕境中尋得“生門”。
當然那時候我還不懂這些深奧的風水秘術,只記得我祖父大概講過這麼個意思,心中不免有些羨慕“摸金校尉”,天下之事福禍無門,吉凶難辨,如果是“摸金校尉”在此,他們能分辨出這條黑漆漆的地下隧道,是通往何方嗎?我甚至感覺這條古磚堆砌的隧道,極象是盜墓故事中的墓道,也許在盡頭處,會有一口大棺材。
我胡思亂想著接替了丁思甜,同胖子抬起老羊皮,丁思甜揹著獵銃舉燈給我們照亮,三人摸索著往前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