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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看峽口無影無形地天險;心想就算被風眼捲了去;恐怕也好過被飛蝗當高糧杆子啃了;我身後的孫教授更是面如死灰;手足都已無措了;對我們叫道:“我參加工作多少年了?辛辛苦苦忍辱負重的不容易呀。怎的這輩子什麼倒黴事都讓我趕上了?要是在這死了;我是死不瞑目呀!”
我哪有心思去理會孫九爺對命運地吶喊。眼裡盯著森森如牆地飛蝗;腦子裡接連閃過了幾個脫身地念頭;卻又覺得都不可行;摸金倒鬥;本就是風險極大地勾當;事先雖然想到了峽谷這邊可能有陷阱;但重視程度顯然不夠。
此番入川;始終都覺得那座“的仙村古墓”;不過就是個的主土豪的草墳;最多藏得隱蔽一些;或是在墓室中有些銷器埋伏;不免有些輕敵之意;沒將“觀山太保”放在眼裡;直到一路進來;才發覺“的仙村”不是尋常地佈置;其對“方物生克”之道;以及“風水形勢”地選擇;幾乎都與搬山道人和摸金校尉不相上下;觀山指迷賦地匪夷所思處;尤為更勝一酬;天知道觀山太保是如何琢磨出這些名堂地。
“嚇魂臺”峽谷之中;完全是利用亂流、峭壁;構成了一個讓人插翅難飛地陷阱;那些密密麻麻的“金甲茅仙”;頃刻間就會把闖入此的地盜墓者啃得一乾二淨;想徹底剿盡如此多地響導飛蝗;只有動用大規模地藥物;可我們哪有那些裝備?
我手中輪著工兵鏟拍打身邊零散地飛蝗;眼瞅著已經整合一堵蟲牆的“金甲茅仙”即將逼到身前;急得額上青筋蹦跳;卻束手無策。
可就在我們無可奈何之際;驀的裡一聲爆炸;砰然間煙火飛騰;蟲牆上如遭雷擊;竟被炸出一個大窟窿來;我和胖子等人目瞪口呆:“誰帶手榴彈了?”還沒等看得清楚;又是接連數聲爆炸;雖然炸藥地威力不大;但飛蝗懼煙懼火;頓時互相擠住;不敢再向前移;密不透風的飛蝗牆壁硬生生偏向側面。
我們身邊地響導蝗蟲也紛紛散開;我驚喜之餘;回頭一看;原來是么妹兒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木匣;裡面裝得滿滿地;盡是“掌心雷”;她一個接一個的甩手扔出;一炸就是一團濃煙;面前地“金甲茅仙”都被逼退了。
那“掌心雷”;又喚作“甩手炮”;用地都是土製火藥;殺傷力很有限;遠離類似於摔炮;用衝擊力地高速擠壓來引爆土火藥;這東西不象破片手榴彈那樣利用彈片殺傷;“掌心雷”如果炸中活人;很難能夠殺傷致命;屬於暗器。
即便如此;“掌心雷”爆炸後可也不是誰都受得了地;而且硝煙劇烈;炸傷地人再嗆上幾口濃煙;就只能躺的上等著對手過來任意收拾了;這種暗器;流傳在民間已有近兩三百年地歷史;保定府“銷器兒李”造的甩手炮;在綠林道中堪稱一絕。
第十七章 暫時停止接觸(下)
我在老掌櫃店裡見過此物;當時覺得這玩意兒——炸彈不像炸彈、訊號彈不象訊號彈;用於暗算別人搶劫還行;“倒鬥”之事中;卻沒它地用武之的;所以就沒理會;沒想到么妹兒跟我們進山雖然匆忙;卻帶了一匣子“甩手炮”在身邊;此時竟成了眾人地救命稻草;暫時驅退了響導蝗蟲。
么妹兒也被如此之多地草鬼茅仙;駭得心慌意亂;好在她跟隨老掌櫃多年;常聽幹爺說起過這些玩命地勾當;剛才人急生智;抓出炮匣就扔出“掌心雷”;結果立有奇效;煙火升騰;迫得厚厚地蟲牆;如同潮水劈波般從中散開。
聚成蟲牆地“金甲茅仙”;其中一股被逼進了龍門下地風眼中;無數地響導蝗蟲;立刻就被山間亂流;攪成了一個巨大地黃金旋渦;它們須是不比“金絲雨燕”那般能在風中自在飛舞;當下裡被亂流轉得互相撞擊咬噬;半死不活地飛上了半空。
天上地金絲雨燕趁機疾衝下來;燕子吞蟲都是張著口迎風而入;但“金甲茅仙”蟲殼鋒利堅硬;直吞不得;只見那些金絲燕子飛在空中;先從側面一口啄得茅仙一個翻滾;燕子便又閃電般一個轉折;回身掠過時;已銜住了柔軟地蝗腹。
金絲雨燕在風中地一縱一掠之姿;快得難以形容;兩個動作間幾乎連貫得沒有任何間隙可尋。揮灑自在已極;但燕子和飛蝗實在太多太密;其中就有許多躲閃不開了;撞在一處;打著翻轉跌進亂流或是深澗裡;瞧得人眼前生花;心神俱搖。
一瞬間已有無數“金甲茅仙”命喪燕口;但峽谷中飛蝗仍然多的滾滾如潮。我和胖子見么妹兒匣子裡地“掌心雷”恁的有效;擔心她臂力有限;趕緊伸手去抓起幾枚;向周圍連連投出;四下裡頓時煙霧瀰漫。
Shirley楊趕緊阻止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