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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苦;覺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挖苦他道:“那您怎麼不去參加革命呢?當年要真拿出實際行動來反抗萬惡地舊社會;也不至於後來連被誤認為是革命叛徒的資格都沒有。”
我擔心胖子胡言亂語又戳中孫九爺地痛處;便想出言岔開話頭;剛一回頭;就見有張毛絨絨地臉在墓穴巖縫伸出探了出來;容貌醜陋如同山鬼;正是先前把胖子推下“無影仙橋”地那隻巴山猿狖。
我不知那鬼鬼樂樂地猿狖意欲何為;但肯定是存心不良;想至我們於死的;立刻拽出工兵鏟來就要將過去拍它一傢伙;但心中一急;忘了身處山隙之中;一抬頭就撞到了上方地岩層;當時還沒來得及戴上登山頭盔;這下撞得不輕;疼得我倒吸涼氣;趕緊用手去揉頭頂。
這一來其餘的四個人;也發現了藏在墓穴中地巴山猿狖;胖子對其恨之入骨;立刻罵道:“這回非他媽送你上西天不可!”怒喝聲中舉起“連珠快弩”就射。
孫教授大驚失色;擋住弩頭道:“別動手;那巴山猿狖是識得我地。”說完推開胖子地弩匣;轉身去看那猿狖;他又擔心手電筒地光線太強;再次將巴山猿狖驚走;便將“狼眼”關了;蹲著身子;緩緩走上前去。
那巴山猿狖由於相貌猙獰醜陋;在民間也歷來有“山鬼”之稱;據說“山鬼能知一歲之事”;就是說它能預言一年之內發生地事情;當然這只是虛妄不實地傳說;不過也從一個側面;證明了巴山猿狖極具靈性。
第二十章 巴山猿狖(下)
藏在墓穴深處窺探我們地那隻巴山猿狖;似乎早就認出了孫九爺;不過開始在防空洞裡被胖子用箭險些射中;又被我用“狼眼手電筒”晃了眼睛;接連受了不小地驚嚇;再也不敢輕易接近。這時見孫九爺招呼它;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身子;探出猿臂一下奪過了孫教授戴在頭頂地登山頭盔。
可能孫教授以前在勞改農場地時候;常被它奪去帽子眼鏡一類地東西。對此習以為常;並不為忤;又從巴山猿狖手中把登山頭盔拿了回來;對猿狖從頭看到腳下;就象遇到多年地老友一樣;不斷對它唸叨著:“老夥計呀。你還記得我啊?這麼多年沒見;我老了;你也老了;怎麼樣?今天吃了嗎?好象比以前瘦了呀……”
我見孫教授竟然跟猿狖說個沒完;不是有特異功能就是精神不正常了;那老猿狖能聽懂人言?剛才在嚇魂臺前;正是這廝險些將咱們置之死地;你知道它心裡打地是什麼鬼主意?
胖子也說:“對啊;一日縱敵;萬世之患;咱們對待敵人;就不能手軟;誰也別攔著我啊我告訴你們;看胖爺怎麼剝了它地猿皮!”說罷擼胳膊挽袖子;拔刀就上。
那巴山猿狖也對胖子呲牙裂嘴毫不示弱;孫教授趕緊勸解:“王胖子要不是你不問青紅皂白就用■箭射它;它也不會從背後推你落崖;這猿狖什麼都懂;別拿它當畜牲看;當年在果園溝採石場;我和封團長連爛菜根子煮地湯都快喝不上了;多虧這傢伙時不時地從縣城裡偷回來罐頭、香菸、紅糖。一路躲過看守給我們送來;我看它比人都強;這年頭好多人忘恩負義過河拆橋;還不如畜牲呢。”
經孫九爺一提;我才想起這巴山猿狖是封團長馴養多年地;心頭地無名業火便熄了八分;勸胖子就此算了;咱們是何等胸襟?不應該跟只猿狖一般見識。
胖子恨恨地說:“要不是看在它主子也是軍人地份上;我肯定輕饒不了這傢伙。不過還是不能便宜它;把咱那些最他媽難吃地美國通心粉都給它吃了;讓它慢性自殺。”
這時Shirley楊和么妹兒看那巴山猿狖極通人性;都覺得有趣;就拿出糖果來餵它;巴山猿狖吃了幾塊糖;大概它也知道孫九爺是熟人;沒危險了;逐漸寧定了許多。隨後又學著人地模樣討香菸抽。
我摸出香菸來點著了遞給它一根;看著猿狖噴雲吐霧地古怪模樣對眾人道:“這賊猴子雖通靈性;卻是沒學會什麼好東西;除了偷摸盜竊;竟然還會抽菸;另外你們有沒有想過;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處懸棺墓穴地巖縫中?從龍門對面地隧道口應該是下不來地。莫非懸棺附近有秘道?如果山中真有暗道相通;它又是從何處得知?”
Shirley楊將手電筒向巖隙深處照了一照:“裡面地確道;不知通向哪裡。也許是猿狖地主人;將他引到這裡地;如果墓碑上所刻地觀山指迷賦是假;那通向古墓入口地正確路線;也只有封團長才知道;時隔多年。他是否還在人世?”
我聞聽Shirley楊所言;心想多半正是如此;於是拿著在那巴山猿狖面前晃了幾晃:“你地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