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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狂,多麼的該死。但楊豪自八歲時手中便有了一條人命,卻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在楊豪的心目中,眼前這位根本就沒有盡到父親責任的楊飛雲,除了那點無法撇除的血緣關係外,就只是個純粹的混蛋。
楊飛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石凳上,靜靜的注視著自己的兒子,默默無語。**的上身佈滿了猙獰的刀傷和槍傷,恍如一頭兇猛的餓狼,潛伏在草叢中尋覓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用楊飛雲的話說,這些傷是男人們的勳章,只有真男人才擁有佩帶它們的資格。於是乎,楊豪在常年累月訓練下被鍛鍊得沒有一絲脂肪的身軀,也同樣佩戴了楊飛雲眼中的‘勳章’。只是和楊飛雲滿身的刀傷和槍傷比起來,楊豪的身上只有四處刀傷和兩處爪傷,以及手臂上的一處咬傷――這六歲時在原始森林中被一隻飢餓的野狼當成獵物猛追時所留下的。
至於為什麼平時總是成群結隊出現的野狼,怎麼會掉單――當時只有的6歲的楊豪,顯然是無法理解的。
呼!
楊飛雲猛地撐起身子,迅猛到竟帶起一道勁風。
沉浸在練功狀態中的楊豪,神經猛然一繃,警覺的望向楊飛雲的方向。
“嘿嘿,算你小子這些日子沒有偷懶。”楊飛雲似乎是在讚揚自己兒子的警覺性,笑著抖了抖身子,隨意的上前一步,臉色豁然變得森冷無比,“很久沒有檢查你的功課了,不知道比起以前有沒有進步……要是讓我不滿意……嘿嘿,看老子不教訓你!”
楊豪不情不願的嘟噥道:“那還不都是一樣麼?”
“少廢話!”楊飛雲輕哼一聲,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楊豪渾身打了個哆嗦,隨即活動了下脛骨,強制振奮了下精神,大吼一聲,揮起拳頭向楊飛雲攻擊過去……
一刻鐘過後,楊豪鼻青臉腫的坐在樓道上,吐了口帶血的痰,拿起身旁的藥酒在傷口處塗抹起來。
“媽的!你下手就不能輕點?我好歹也是你的種啊,就沒見過有這麼虐待自己兒子的!”強勁的藥效下,傷口上恍如無數螞蟻在撕咬一般,疼得楊豪嘶啞咧嘴的罵咧起來。
一旁的楊飛雲猛吸了口手中的紅塔山,待煙在肺腑中轉了一圈後,這才滿足的吐了出來,愜意的眯著眼,抖了抖菸頭上的菸灰,“正是因為你是老子的種,所以得更加的嚴格,否者將來要是遇到老子的仇家,豈不是沒兩下就被別人幹掉了?”
“操!老子寧願不是你兒子!”楊瑋狠狠的啐了口痰。
儘管楊豪心裡早已接受了這種命運,可在口頭上,他卻從來不會承認――少女的心思難以琢磨,其實少男的心思有時候也是很難琢磨的。
楊飛雲得意的昂了昂首,“你就認命吧!何況這是祖上的傳統!雖然老子自己也十分不爽傳統這種東西,而且武功在這個熱武器的時代,早已經沒落了,但是這些東西總是要有人傳承下去的。”
“切!”楊瑋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的默然無語。
楊飛雲口中的武功,自然不是武俠小說中那種神奇玄妙的東西,只是一種淬鍊身體的方法、如何發力的技巧、有效擊倒敵人的手段。
簡單直白的講,就是將幹掉敵人作為一種專業課程來訓練。
氣氛忽然變得冷清起來,除了劇烈運動後的喘息聲,就只剩下楊父吞雲吐霧時嘴裡輕哼的十八摸小調。
而實際上,父子兩平時也沒什麼話可說。
“我要出去一段時間。”看著手中香菸燃盡,楊父手指微彈,將手中菸蒂遠遠的彈了出去。
“哦。”楊豪出神的低吟一聲,也不在意。
因為幾乎每隔幾個月,楊飛雲便會離家一段時間。至於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楊豪則一無所知。
楊豪曾經試著不止一次訊問過此事,但楊飛雲都以年紀太小、小孩別管大人的事之類的藉口搪塞過去,因此久而久之,楊豪也懶得再問。
不過楊豪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至少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楊飛雲有個一直都想幹掉的仇人。當然啦,楊飛雲的仇人多入牛毛,其中大部分不是上了天堂就是下了地府,剩下的不是沒有實力報仇,只能憋屈的躲在陰暗角落畫圈圈詛咒楊飛雲不得好死;要麼就是有實力卻忌憚楊飛雲狠辣的手段,不敢輕易招惹楊飛雲這個煞星,能忍則忍。
唯獨只有一個人,讓楊飛雲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掏其心、挫骨揚灰,偏偏這個多年的夙願一直無法實現。
基本上以楊豪的猜測,楊飛雲每次消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