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是病的嚴重了?”
侍衛正想如何回覆,又聽到室內傳來輕咳,肅容試探著開口:“小姐您……自己去看吧。”
這次房內沒有了聲響,侍衛微微鬆了口氣。
然而李言蹊卻因著他這欲言又止、深沉嚴肅的模樣憂心壞了,心裡都在羅列那人若是亡故在府上會帶來的種種禍端。
憂心忡忡的進入房內,對上那一如既往的黑眸時,之前的種種擔憂變為了疑惑,這人不是好好的嗎?
納罕落座,李言蹊稍稍鬆了口氣,想要端莊有禮的問詢一番以示關切,卻在看到他臂彎時驚撥出聲。
鼓鼓的手臂纏著紗布,然而紗布下卻似凹陷了一塊。
黑眸定定的看著她,見她驚嚇到了才回神看向自己已經疼的麻痺的手臂,稍稍遮掩了下,虞應戰眼眸低垂:“無大礙了。”
被生生挖下一塊肉怎麼會沒事呢?
李言蹊面上該故作端莊的笑容再也擠不出來了,第一次滿懷疑慮的正視這個人,她父母早亡,可她卻被府中人疼護著長大,受了一點傷必要與每個人說上一遍等著眾人的疼護,他尚有父親在,又出身高門,他身邊的人不疼他嗎……
李言蹊眉目染上疑惑卻還未探索下去便被門外來人打斷。
那人同樣是統一制式的錦袍侍衛,手中託著藥碗走近,訓練有素的將藥放在床側的矮几上便目不斜視的拜禮離開。
他的屬下倒是與他性格相似。
暗暗低語,再抬頭時李言蹊便看到虞應戰傾身要去端碗,被紗布包裹著的手臂立刻被鮮血染透,他卻眉不皺,嘴不呲,仿若受傷的人不是他一般。
一個習慣疼痛隱忍的人……
輕嘆口氣,說到底他對自己並未造成什麼傷害,怪他藉著小刀的身體讓她心思紊亂讓她難堪,但她若是第一時間認出他不是小刀又怎麼會給他可乘之機。
他欺騙她在先,可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何必對他抱有那麼大的成見,因著憂心小刀而來不及多想,現下回想起那晚來,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她何曾那樣欺負過人。
素手先於他拿起湯碗,手一邊撥散著碗中的熱氣,一邊遊移開口:“既然將軍不方便那我便為將軍代勞吧。”
黑眸定定的看著她,虞應戰怔怔的靠回床榻。
莫名熟悉的氣氛,李言蹊不自在的垂下眼簾,心中有些懊悔,他怎麼是她能可憐的人呢?心中後悔著,李言蹊垂眸,手也心不在焉的伸出去。
她湊的不夠近,虞應戰便主動上前喝過勺中的藥,她伸近了他便順著喝下,並無一絲不悅。
藥過半了,李言蹊也從剛剛的懊惱中回神,抬頭看去卻見他嘴唇被燙的通紅隱隱有小小的水泡,驀然想起自己剛剛的走神,連連懊惱,急忙拿出懷裡的藥抬手為他擦拭,一邊鳳眸懊惱微眯,一邊似對小刀那般念念不斷:“你難道不會說疼嗎?說疼了就有人疼了,說疼了身邊就熱鬧了,你難道不知道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嗎?”
碎碎唸完,許久得不到回應,李言蹊疑惑,錯眸對上那雙黑眸時手下一僵,她在幹什麼?
面色訕訕,想要收回手,手卻被大手握住,李言蹊蹙眉抬頭時耳側傳來那熟悉的低沉沙啞:“喃喃,我很疼。”
黑眸一如既往的幽深黑暗,卻意外有著波瀾,他不是疼的麻痺了,疼痛怎麼會麻痺呢,他只是習慣了堅強,對於遊走在兩處都是他的家又都不是他家的地方,面對閒言碎語、冷言惡語堅強是內心的最後一道屏障,倘若坍塌裡面積蓄多年的澀意能安放在何處?
可他現在想告訴她,博取同情也好,只希望她對他不再排斥。
那晚站了一夜他便疼了一夜,每每想到要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向別人身邊比挖肉蝕骨還讓他疼。
他依舊面容肅冷,但那黑眸卻沒了銳利。
李言蹊一怔匆忙垂眸,隨即撅了撅嘴,將湯匙裡的湯藥吹涼些送過去,自顧自的喃語:“你倒是會現學現賣,可我不是會疼惜你的人,你可別忘了那晚說好的,我只是感謝你能救小刀……”
她如以往那般念語使性,眼中沒有排斥嘲諷,沒有懼怕驚怒,虞應戰小心的屏住呼吸,生怕驚到現在的她,細細聆聽她口中的美妙。
或許……或許還不晚。
第36章
京中時局已經迫在眉睫,可暗部發來了幾道加急信件都被擱置了; 擱置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將軍有傷在身; 不便動身。
這傷不是手臂上早已經結痂的傷口,也不是蠱毒有所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