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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句閒話,不料卻惹得兩個老爺子很緊張,低著頭,不敢和李權對視,聲音也吞吞吐吐:
“沒……沒什麼。”
不說話還沒什麼,一開口誰還不知肯定發生了什麼?
李權想了想,能讓兩個老爺子如此的怕也只有昨天帶來的兩個孫子吧?
李權沒有之說,選擇旁敲側擊:“對了,兩個小方可都到各自的崗位上任了?”
“去了去了。”方大連連點頭,方二在一邊補充道:“昨日接到李大人的認命後,兩個小傢伙立馬就上任了。真是多虧了李大人幫咱們解決了兩個小傢伙的生計,還安排了這麼好的活兒,咱們方家都不知該怎麼感謝李大人才好哩。”
“如此便好。”李權微笑道,“兩人可還習慣,昨日都做了些什麼?”
“習慣!習慣著呢!”方大連連點頭,“方想說那小子回來說自己剛到驛站就接到幾封信,本想著是自己去送信的,結果驛站的馬伕熱情得很,硬要他休息,還一口一口方大人,叫得那小子嘴都笑歪了。”
“那方不語呢?”
“不語啊……”方二眉頭微皺,“不語還是挺習慣的。”
李權疑惑:“方不語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沒……沒有。”
“沒有就好。”李權也不點明,“河潑大使雖只是個大使,算不上丞役,但之權卻極為重要。掌管漁業稅收,咱們曲溪縣,乃至整個碧州大半居民都以漁業為生,所以漁業稅款是朝廷的一項重要收入。不但知府盯得緊,上頭朝廷也盯得緊。這裡頭可出不得半點兒差錯。方不語年紀還小,咱們不要怕犯錯,現在把該犯的錯都犯了,以後才不會犯錯,關鍵是犯了錯要能改。”
李權言外之意不用多說,方大老臉微紅,想了想,開口解釋道:“大人,不語沒犯什麼事兒。只是……只是昨日去收稅被漁民給打了。”
“被打了?怎麼不早說!”李權大驚。
“大人昨日說是讓兩個小傢伙先去試試,誰曾想第一天都遇上這種事兒,小人是怕大人知道後覺得那小東西不會辦事兒……”方大臉色越來越紅。
“誰是生下來就會辦事兒的?方不語現在在哪兒?有沒有在河泊司?”
方大沒想到李大人這麼好說話,滿臉感動:“在的。”
“走,過去看看。”
李權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無非是想為自己找點事情做,遂帶著方大方二往河泊司而去。
河泊司,其實就是一個破爛的小院,一面臨溪而已,就連一塊牌匾都沒有。
院子雖是破爛了些,但裡面倒還乾淨。
像河泊大使這類不入流的官職在各州各縣都是不受關注的,甚至很多地方都一直空置。但碧州的州縣是例外,因為這裡的漁業非常發達,所以河泊大使一直是個人很受關注的職位,能收到很多稅款,所以是個肥差,稍一動手腳便能賺到大把的銀子。
李權也是沒意識到這裡面的小道道,不然也不會讓一個毫不瞭解的人去。
以前柳松任職之時,這裡便有心腹坐鎮。如今李權繼任,前任河泊大使怕被翻出老底,所以急忙忙跟著柳松撤退了。
因為長期有人,所以裡面保持地很乾淨。
李權在門口看了兩眼,準備敲門。
方大一把將門推開:“大人親自上門,哪兒還用得著跟那死小子敲門?”
說罷,先行進院,扯著嗓子便嚷嚷起來:“方不語!快點兒滾出來。李大人來了。”
所謂的院子其實就是一間屋子配一個壩子,跟現代動則幾十層樓的政府機構完全不同。
房門是開著的,門口能看到被清掃過的痕跡,但又掃得不徹底,灰塵還堆在一邊沒有處理。
方大喊了幾聲後,方不語從房間內跌跌撞撞走了出來。
“見……見過李大人。”
一天不見,方不語的機靈勁兒全沒了,嘴皮子也有些不利索,一句“李大人”說得都很吃力。
腮幫子鼓著一個饅頭不說沒,滿臉傷痕,多出傷口都還沒癒合,眼睛也是一紅一青,上嘴唇被打成了臘腸。看樣子傷得不輕!
方不語扶在房門口,走動有些不便。方大皺眉低喝道:
“李大人面前把身子站直了!”
方不語有苦說不出,可憐巴巴地望著爺爺。
“罷了,小方身上有傷不用拘泥細節。”李權一邊擺手一邊走到方不語面前,“傷得不輕啊!到底怎麼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