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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婦。不管什麼身份,無一不是聲淚俱下地誠心扣頭。
大冷的天,各個都裹得跟粽子似的,別說磕頭,就是簡單彎腰都顯得很困難。額頭磕在冰雪堆積的冰面上,不僅疼還凍得額頭髮青。
冷風呼呼地吹著,冷空氣擦著李權的鼻尖凍得生疼,但李權的心暖暖的。
他很享受這一刻,自己費了這麼大功夫,享受別人的感謝理所應當,問心無愧。
劉嘎在一邊看得眼紅,等眾人的哭泣聲漸漸小了才挺了挺胸脯提醒道:
“哎哎哎,別忘了。還有我呢,我也是隨行去了的。”
“對對對,劉嘎也是咱們的大恩人,謝謝啊!”眾人轉向劉嘎,朝劉嘎扣頭。
劉嘎不過一句玩笑話,哪想這些人還真就對自己又磕頭又道謝?頓時變得手忙腳亂起來:
“別,別!俺就隨口一說,你們別當真。咱們都是同村,相互幫襯是應該的。”
叩謝之後,眾人情緒稍稍平復,接下來便是一窩蜂地給李權塞東西。
李權知道是村民們的一點小心意,但那些東西對李權來說真沒啥用處,唯一的用處便是佔地方。
李權想象徵性地收一點兒,可收了這家不收那家怕會引起矛盾,若都不收一幫村民又不肯就此罷手。
到頭來,一群人在森冷的天氣里拉拉扯扯半天硬是沒搞出個所以然。
八丈亭門口,胡么帶著一群胡家人來了。
氣勢洶洶的一群人瞬間吸引住眾人目光,見其扛著鋤頭,揣著扁擔,跟李權道謝的村民表情不怎麼好了。
一行人中還有一位胡姓中年,似乎在族中地位不低,見到胡么一群人立即站出來:“胡么,你帶這幫狐朋狗友來八丈亭幹什麼?想鬧事?”
胡么現在都捂著臉,見到中年神色微微一怔,隨即回答道:
“叔!你忘了?現在我才是必須存的保長!我被人攆出八丈亭不說,還被人打成重傷,你看看!”
說著,胡么鬆開手把臉上的慘象露出來。
“如此大仇焉能不報?!”
胡么臉上的燙傷著實嚇人,以後就算痊癒也只會是個破相的結局。
村民們心驚,回頭看一眼李權,無需交流,眾人一把罪魁禍首當成了李保長。
很簡單,兩個保長撞在一起能不發生衝突麼?
對此,李權的確是心中疑惑,上前兩步對村民們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回說自己是碧溪村的保長?還住進了我的房子裡?”
李權這麼一問,眾村民變得尷尬起來。還是胡姓中年開口解釋:
“李保長,兩月前你追擊山匪而去。如今過了這麼久,一直都不見你回來,咱們自然當你已被山匪所害。村中保長一職一直空缺。就在前日,村長才命胡么來接任村長一職。”
事情倒是情有可原,但聽在耳中總覺有些不爽。
李權皺眉:“保長不是公職?怎能由村長直接認命?”
仗著有兄弟在場,胡么的膽子壯了壯,昂首闊步地走到李權面前趾高氣昂地說:
“你知不知道碧溪村是誰的地盤?我跟你說!整個碧溪村都是咱們胡家的!一個小小的保長,咱們村長讓誰坐誰就坐,不讓誰坐誰就不能坐!”
“啊?”李權皺眉,側臉將手放在耳邊,故作不懂地大聲問,“你說什麼?說大聲點兒!我沒聽見!”
“我說保長這位子村長說讓誰坐就讓誰坐!”
“誰說保長的位子給誰,誰就怎麼?”
胡么也不知道李權是真沒聽見還是假沒聽見,頓時再提高一個音階大神道:
“保長這位子村長說讓誰坐就讓誰坐!”
“放肆!”
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嚇得胡么一陣機靈。
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小眼睛大鼻子,看著有點兒呆萌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後,一身尋常人的棉衣看不出是何身份。但此人背後站著的另兩個男人標準的縣衙衙役打扮,手壓佩刀氣勢內斂。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口出狂言!來人,給我綁了!”
“是!”兩名衙役齊聲應道,上來就把刀架在了胡么脖子上。
胡么臉色大變,連聲叫嚷:“你是何人?憑什麼抓我?”
對方眯縫的小眼睛閃出一道精光:“曲溪縣縣令跟前,王群王師爺!別跟我廢話,押匯縣衙受審!”
“師爺!”胡么一驚,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