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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審的事一點兒都不擔心。
柳松以往是太清廉了,不是他有多偉大,而是他要塑造自己的名聲。現在不同了,他即將隱退,他必須為以後做打算,沒有半點兒積蓄的柳松必須為自己準備後路。
韓經緯清楚這一點,所以他認為柳松收了自己的錢就會按自己的意思辦事兒。可他太年輕了,對有些極端人性的理解還不夠透徹。所以當他聽到劉嘎被無罪釋放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韓經緯沒了往日的冷靜,氣勢洶洶地到了縣衙,他只想找柳松要個說法。
韓經緯對柳松這種不講道義的做法很惱火,當他來到縣衙內院看見柳松正悠閒喝茶的時候,怒氣更甚:
“柳大人!今日之事你該怎麼解釋?”
柳松剛咬到舌頭,一肚子不爽還沒發出,哪有好臉色給韓經緯?冷冷一哼:
“解釋?什麼解釋?”
“劉嘎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無罪釋放?”
“還能為什麼?民之所向爾。”
“你收了我的錢,卻不為照我的意思做,是何道理?”
“收錢?”柳松冷眉倒豎,將茶杯重重嗑在案几上,猛然起身,“收什麼錢?韓賢侄,我念你年幼不做追究,但你要明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的!”
韓經緯算是明白了,這狗尾巴狼好生陰險,名也要錢也要!
韓家雖是名門望族,但柳松亦非普通縣令。韓經緯清楚自己不過是個小輩,與之鬧翻自己討不到什麼好處,只得將此事記下,悻悻離開縣衙。
……
……
韓經緯這一天都不怎麼舒坦,原以為是件很普通的事情,一個小小的牌頭能鬧出什麼動靜?誰想卻成為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打擊。
韓經緯在家中反思,反思自己失敗的原因。
正當他百思不解的時候,胡虎來了。就跟韓經緯找柳松一樣,胡虎也是來要說法的。因為那一筆錢是他出的。
胡虎現在不缺錢,直到他擁有了鹽井才知道賣私鹽是多麼賺錢的行當,雖然大部分錢都進了韓經緯腰包,但就算一點兒殘羹冷炙也夠他花的了。
因為有錢,所以才會為一個死人花錢。
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碧溪村所有人都看到,跟胡家作對的,跟自己作對的,沒一個好下場。
有錢不代表就能隨便亂花。
現在是錢花了,卻得到完全相反的結果,胡虎能不上來要說法?
韓經緯對待胡虎可不會像柳松對待他那麼客氣。見到胡虎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陣痛罵:
“你還好意思來要錢?當時你怎不事先說明胡鵬在村中仇家這麼多?幾百戶人來縣衙訴說罪狀,這樣的案子豈是用錢能翻供的?害得我在柳大人面前顏面盡失,你給我馬上滾!休要再提此事!”
……
……
案子結束,有人憂便有人喜。
此時的碧溪村正沉浸在快樂的海洋中。
這不是簡單的一樁案子,而是一場具有歷史意義的勝利。
透過大家的努力,村民們救下了胡家想要針對的村民,有了朝廷斷案,就算胡家心有不甘,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對劉嘎下手了。這雖算不上戰勝胡家,但也讓大家看清楚胡家並非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但更重要的是,村民們體會到挺直腰桿做人的滋味。
夜裡,八丈亭內外都升起篝火,架起鐵鍋。鍋裡沒有大魚大肉,只有一些幹烙餅子,分到沒人手中只有那麼一小塊。但大家吃得很爽口,笑得很開心,聲音比以往大了,“更加真實。
篝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人們的喜悅和熱情趕走了瑟瑟的寒風。村民們啃著餅子說著閒話。各家的姑娘們都跑到篝火環繞的中央,穿著單薄的襦裙跳著熱情洋溢地舞蹈,雖是冬夜,她們依舊熱情高漲,香汗淋漓。陣陣香氣在風中傳遞,惹得一群飢渴難耐的莊稼漢子嘶聲尖叫。
草屋中,劉嘎傷勢未愈還躺在床上,眼中淚光閃動,感激地看著站在床邊的李權,嘴唇顫巍巍地開啟:
“老大,謝……謝……”
“謝個鳥。”李權笑答,“你要是掛了,老子以後招誰去跑腿兒?要謝就好好謝謝外面的村民,沒有他們,你現在已經人首兩分了。”
“對!對!我要去謝謝鄉親們。”
說著,劉嘎就要起身,身邊陳佩大急上前扶住:“劉嘎哥,你的傷害還沒好,不能亂動。”
李權皺眉:“你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