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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長,初次見面。有禮了。”
“老先生,您是?”
“我是胡傲,碧溪村的村長。李保長叫我老胡便成。”
都說胡家是碧溪村的土皇帝,誰都不敢惹。李權可不會相信對方真如現在表現的如此和善。
越是和善,表明這人越是危險。
李權心中提了個醒,也假意笑著應承道:“老胡可不敢隨便叫,還是叫村長吧。”
“李保長怎麼叫都成。”
“村長,今天這麼大的陣勢,不知道是要幹嘛?”
胡傲笑臉將李權拉到了頭桌上坐下,胡家其他人這才紛紛落座,眼看就要開席。
和李權同桌的貌似都是胡家的老者,出胡傲外,還有一個稍年輕的中年男人。桌邊還空有兩個位子。
胡傲沒介紹別人,只跟李權介紹了那個中年男人。
那是胡傲餓二弟,胡虎。是個冷臉的傢伙,跟其他人一樣,對李權沒什麼好臉色。
之後,胡傲宣佈開席。一壩子的人都各自動起筷來。
胡傲給李權倒酒:“李保長,今兒的事咱們邊吃邊講,沒了你,這事兒好久辦不成了。”
李權端著酒沒喝,裝作好奇地問:“村長,到底有啥事還跟我有關?”
“是這樣的,咱們胡家的這一桌酒叫定親酒。”
“定親酒?胡家是要有親事?”
胡傲大笑:“正是。”
“該不會是跟我定親吧?怎麼沒了我就不行?”
“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邊的胡虎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胡傲在一邊解釋:“李保長不懂,今天是我胡傲的小女跟二弟的犬子訂婚。按照我們胡家的習俗,是需要一個人來證婚的。平日裡族中有接親都是我或者在坐幾位證婚。
但此次我與二弟親上加親,族中再找不到身份地位與二人持平的人。而李保長乃朝廷認命的保長,官面地位還要高於我。而且李保長新上任,我胡傲還沒來得及拜會,正好藉此機會相互認識,同時這證婚之人還請李保長一併頂了。”
“原來如此。”李權撓了撓頭,稍顯尷尬,轉移話題問道,“村長,方才來此總覺有股薄霧籠罩,而且感覺附近溫度差異較大,不知是何緣故?”
胡傲臉色一沉,隨即又笑了起來:
“哈哈,李保長你看今日擺了這麼多酒席,要起多少灶?灶臺多了自然霧氣就大,氣溫就高。”
“哦,這樣啊。”
李權裝作不在意地應承著,但心裡卻更覺此間有問題。
如果胡傲就說是地理緣故,又或者直接裝傻充愣說不知道。李權都不會引起懷疑。李權注意到席間端菜之人都是從外面進,可見灶臺應該都在院外,院中的霧氣明顯更大,可見霧氣是從院內發出。
胡傲的回答無疑是畫蛇添足,讓李權發現了問題所在。
若非肩負保長之職,李權也不會管這些,但他還想做一點兒政績出來為日後鋪路。而胡家作為碧溪村的大老虎,肯定是李權的重點照顧物件。
這是怕要找機會好好查查才行。
知曉了緣由,李權在胡傲地熱情帶領下漸漸進入了酒席狀態,一個勁兒地吃喝。那模樣,跟混進來騙吃騙喝的窮鬼沒什麼兩樣。
胡虎看這李權的吃相,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給拍死,硬是沒動一下筷子。
酒過三巡,吉時已到。該是證婚定親的時候了!
據說是要定親的男女給證婚人敬酒,再敲定完婚的良辰吉日。
李權不知道這是哪兒來的規矩,也沒多問,反正對方讓自己幹啥,自己便幹啥。
先是一個衣冠楚楚地男子出現在了桌前,長得是面如冠玉,玉樹臨風。手執摺扇,一副偏偏公子模樣。
胡傲介紹到:“這便是二弟犬子胡志明。志明,還不給李保長敬酒?”
“一個保長,配喝我敬的酒?”嫌惡的話語終究是暴露出了胡志明翩翩公子的外表下醜陋的內心。
一直對李權冷眼相待的胡虎站起了身,冷聲喝道:
“還想不想娶小苗了?還不敬酒?”
說到這兒,胡志明才一臉不悅地拿起了酒杯,側臉塞到了李權手裡:“給!”
李權一飲而盡。
胡志明便離開了。
原來定親的時候男女之間還不能見面,男方敬酒之後換由女方敬。
而新娘這方敬酒就不是那麼順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