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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過了!”
柳林一把拉住他的衣領,喊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裡為什麼會有一把刀?”
沈間迎不回答,只是有氣無力地搖著頭。後來,他慢慢地站起,把刀重新塞回縫隙裡,說:“走,走吧!”
柳林倔犟地拉著他:“我不走,你得回答我!”
沈間迎突然哭出了聲:“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還不行嗎?”
柳林情不自禁地鬆了手。
從小時候起,柳林就知道凡事得讓著沈間迎。他年長,不能不讓著小弟。
沈間迎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柳林只得跟著。洞很長,沈間迎低著頭,拿著手電筒在地面照,走得很慢。終於來到一處出口前。說是出口,其實只是一個塌陷的洞壁,與另外一個下水井相通。燈光照著井下的地面。光柱中,在石沙混雜的地面上,似乎有個東西閃了閃。沈間迎哈下身子,拿起來,原來是一枚紐扣。
柳林急忙湊上去。這是一枚木質紐扣,黑色的,有銅錢那麼大,上面還帶著一展翅飛翔的雄鷹圖案。四個穿線的眼上,有兩個帶著一段黑線。這顯然是從衣服上掙下來的,很可能在往上攀登時被刮下來的。
柳林心裡一動,一把將紐扣和手電筒都搶過來。他拿著手電筒照紐扣,照了半天,再度抓住了沈間迎的衣領:“你告訴我,你到底幹了什麼?你是不是殺了人?”
沈間迎卻無力地推開他,攀著井壁的梯子往上爬。柳林嘆口氣,不得不跟著他。兩個人都來到地面上。這裡仍然是小北山的山腳,只不過是在他們進洞地方的北邊,距離至少一里地。四外乾枯的樹木佇立著,寂寂無聲。
沈間迎站在那裡,再次流淚了:“完了,真的完了。這枚紐扣,我放刀的時候是沒有的,這就是那個想控制我的傢伙掉的紐扣。他透過防空洞,找到了我,找到了我的刀。我徹底完了!”
“你告訴我,誰想控制你?你到底幹了什麼,還值得別人控制你?”
沈間迎大大地搖著頭:“你別再問了,別再煩我了。你走,走,別再跟著我了!”沈間迎忽然大聲喊起來:“你別再跟著我了!好不好?別再跟著我了!你要煩死我呀,你要煩死我呀?”哭著往山下跑。柳林攆了幾步,喊他幾聲,見他不聽,就停了下來。他打亮手電筒,看看手掌裡的紐扣,心裡升起了更大的疑團。
他和沈間迎不是一般的感情。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八年前,沈間迎的父母開著車,帶著柳林的父母一起去旅遊,卻因翻車而全部遇難,從此沈間迎便成了柳林在這個世界上需要關心的親人。作為年長沈間迎兩歲的柳林,他不能允許沈間迎出什麼事兒!
他獨自回到家,還要給沈間迎打電話,電話卻先響了,是沈間迎!
“哥,你明天中午到你們公司對面的‘萬路快餐店’吃飯。我也去,但你別靠近我。你要打扮一下,最好不要讓人認出你來。”
“你什麼意思?”
“求求你,哥,別問了。”
“不行,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去!”
沈間迎哭哭啼啼地說:“哥,你別這樣,好不好?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不幫我,誰幫我呢?你千萬不要再問,就按我說的做。你要離我遠點兒,好好觀察,看誰在那裡注意我,你最好用你的手機把盯我的人拍照下來。”
電話撂了,柳林莫名其妙。
柳林覺得,事情可能挺嚴重。
五、暗殺目標
柳林告別歐陽凡與江如慧,正是到“萬路快餐店”去的。
他是個有武術歷練的人,早已發現,背後遠遠地跟著一個人,看外形,雖然是老年人,但看他走步的樣子,卻是年輕人。再仔細觀察,竟是歐陽凡。柳林心裡好笑:這歐陽凡,咋裝神弄鬼的呢?也難怪,剛才江如慧為啥說出那樣的話來,她是怎麼知道我有大事兒的呢?
柳林覺得這些都透著詭異。
長河集團辦公樓在安城市的南部城區中,五層高,門前有個院子,院門口常年站著門崗。樓房的門臉挺大,門邊掛著兩塊牌子:“安城市長河集團公司”,“安城市長河賓館”。集團門前有一條不算寬的馬路,馬路那邊也全是樓房,臨街的門市房有藥店、飯店、超市、咖啡店等等。而“萬路快餐店”,就在長河集團的斜對面。
店裡人不少,響著營營嗡嗡的聲音。柳林緊靠最裡側,要了一個快餐,慢慢地吃著。他看見了沈間迎,坐在靠窗的一張小桌前,離他能有十多米遠,雖然吃著東西,卻心不在焉、東張西望的